反派面前不讨好、不谄媚、不发脾气、不撒娇......
所有表现女人魅力的事都不做,让反派觉得此人甚是无知无趣,看见就厌烦。
叶汐想,像她这么有魅力的女人,那要如何才能控制得了自身魅力的发散?
这做起来可是相当困难了。
但她可是未来要当影后的人,这点演技还难不倒她。
不过,经过白日里的一段人与狗的争执,箫清派人来传话说让她先睡,他今晚睡书房。
故今晚就轮不到叶汐发挥了。
她也乐得清闲,盖上被子睡了个好觉。
还是一个人睡舒服,不用担心第二天醒来是什么丑态。
但她显然太想当然了,次日清晨,她还是如只笨笨的树袋熊一般,在反派的怀里醒了过来。
叶汐眨巴着大眼睛,和反派大眼瞪小眼片刻,施施然起身,面无表情地翻过躺在床外围的身体。
随后慢条斯理得穿上衣裳。
箫清盯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觉得今日的叶汐有点反常。
他昨日在书房直坐到深夜才将怒火压了下去。
想当初,那姓余的书生他都没放在眼里,居然被一只狗气得要躲到这书房来,
想来真是掉价。
又想起那小东西情况特殊,他必须时刻守在她身边以镇邪魔。
于是,箫清又返回了后院,继续和叶汐同眠。
看着身边的女人呼呼大睡的模样,他又觉得好笑。
自己在那纠结,生闷气,这女人却照样没心没肺吃好喝好,完全没事人一样。
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可怜,这女人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看来平日里的温柔贤惠讨好都是装的。
所以今早她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难不成也是装的。
哼,装的还挺像。
叶汐确实装得很像,她自己穿戴完毕,才面无表情道:“夫君可要起了?我让灵儿进来伺候夫君洗漱。”
说完,她正要出门叫人进来,被身后的人喊住了。
箫清淡淡道:“不必,你来替我穿衣。”
叶汐听到反派冷冷的腔调,条件反射得想要“喳”着去讨好。
忽然想到此刻她正在表演冷淡风。
于是她立马收拾起想讨好的心思,也学着反派冷冷的调子道:“夫君自己动手吧,我现在没心情。”
说完就想走出去。
箫清看到了她的动作,立马道:“我让你走了吗?”
叶汐果然站定了,她真不敢走,怕反派一鞭子抽过来。
于是她站在原地,冷冷道:“夫君不是厌恶我么,都恨不得直接上脸扇我巴掌了,如今为何还要让我来伺候?
我就是怕杵在夫君眼前会碍了您的眼,所以就想出去换灵儿进来伺候。”
听她提到昨日扇她巴掌的事,箫清一时语塞,他也后悔,打在她身,痛在他心,他也不好受。
叶汐见反派低头沉默,忙再接再厉道:“灵儿贴身伺候夫君多年,想来最懂夫君的心思。
夫君干脆纳了她做个侍妾,自此红、袖添香岂不更好。”
说到这里,叶汐自己也有些委屈:古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反派要不是先前有“不能人道”的传闻,现在也定然大小老婆左拥右抱了。
想到反派抱着别的女人亲热,她就忍不住冒酸水。
打住。
他纳妾不是好事吗,那放她身上的注意力就会减少,她离自由也就更进一步了。
箫清一在旁听她轻飘飘说出让他纳妾的事,那火又蹭蹭蹭地往上冒:
这女人要做什么?
故意激怒他,然后挨她鞭子抽?
她有受虐症吗?
“我纳谁要你来决定?”箫清眯眼道。
叶汐有些腿抖,但还是乘胜追击道:“我是夫君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夫君的妾当然要经过我的认可。
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不认可,就算夫君你喜欢也不能往府里带。
我只可认可灵儿,夫君只能纳她。”
箫清冷眼盯着她良久,不语。
他忽然意识到,这小东西还是只幼兽,定还不到交配期,顾不懂情爱,只知道一只雄兽通常都要配多只雌兽。
想来她的父母定是给她做了如此的榜样,故而提起让他纳妾来才会理直气壮。
想到这里,他冷厉的眉眼有所缓和,朝着叶汐招了招手:“过来。”
叶汐正准备,若反派不答应纳灵儿,她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因此,忽然见反派让她过去,她以为时机成熟,可以撒泼了。
于是她立马哭道:“夫君若不纳灵儿,而要纳外面的女人,那我这个正房夫人不做也罢。
既然我说的话对夫君来说一点用都没有,那夫君还是一纸休书把我休了了事。
好腾出位置来给外面的女人。”
箫清皱眉:“我何时说过我外面有女人?”
“夫君既然要纳妾,又不愿纳灵儿,难道不是想纳外面的女人?
夫君还是给我一纸休书吧,休了我,你就可以接外面的女人进府了。
否则,只要我在一日,定不允的。”
叶汐假装抽咽道。
箫清眉头皱得更深,道:“我何时说过要纳妾?何时说过还要休妻?”
这小东西的脑子怎么忽然不太好使?
叶汐心里打了个鼓,她太着急了,漏了几个步骤,这会连逻辑都接不上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答应我,你就一纸休书给我。”
有了休书,她就可以跑路了。
箫清有些无奈,这小东西怎么这么执拗,硬逼着他写休书。
这休书是能随便写的么?
指不定又是哪里胡乱听来的,不解其意,觉得新鲜就随便拿来用。
于是他一把拉住叶汐的手,一个用力,将人拉坐在他的大腿上。
搂着女人的腰,温声道:“我在外没有女人,也没想过纳妾,更不会想要休妻。
我只想着同你能白头偕老,再生一窝......小孩。”
叶汐愣住了。
她完全顾不上为什么小孩要用“一窝”来形容,
她此时抽泣着根本停不下来,心肝肺都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反派对她这么好,这么喜欢她。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并不仅仅是她心里有他,他的心里也有她。
原来的“为了自由而不能爱”的理由通通都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
她害怕被拒绝,害怕受伤害。
如今这些“害怕”,在反派一句“同你白头偕老”中,土崩瓦解消散无踪。
想到这里,她哇哇地大哭起来:
她以前那些脑细胞都白死了。
她的精力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