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晚饭,满嘴的饭菜香,吻起来真是格外得酸爽。
叶汐正晕头晃脑,忽然感觉被抱了起来,接着被小心得放在床上,身上有个人压了下来。
此时气氛正正好,空气里流动着暧昧的分子,白色的床幔随着这些分子不安分得扭动起来。
床上的两人正难舍难分,忽然男人停了下来,一个翻身,仰面躺在床上。
叶汐感觉身上一凉,随即有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转头,见男人正微笑着看着她,道:“今日累了,早些休息。”说完就转过头,闭上眼睛先睡了。
叶汐盯着男人片刻,方才泄气地转回来,睁眼盯着床顶,心想:明明就差一步了,为什么就此打住?
她能感觉到,箫清刚才很激动,很想进一步,但不知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偃旗息鼓。
该不会是他不行吧?
他的第三条腿还没治好?
以后还会不会治好?
像他这样子大男主子主义的人,遇到这种事,那就是打落牙活血吞,心里指不定多难过。
箫清此时确实很无奈,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想吃吃不到,那种力不从心感,真是让人抓心挠肝。
方才虽有了些反应,但仅仅是片刻就熄灭了。
不敢面对叶汐失望的眼神,难道要他据实相告,说对着她硬不起来?
这不仅会伤了她,也同样伤了自己。
于是只得找了个借口掩饰。
但掩饰得了一时,能掩饰一辈子吗?
对于自己什么时候好,他完全没有把握。
正在箫清伤透脑筋的时候,身边传来一句:“夫君,其实,有一件事我未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事?”箫清转头问道。
叶汐看着他片刻,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箫清见她如此,也跟着坐起来。
两人相对而坐,叶汐咬了咬唇,似下定决定道:“夫君,我,我是性冷淡。”
箫清疑惑:“何谓性冷淡?”
叶汐垂下眼,道:“就是,就是不喜做夫妻之事,遇到这种事,我会恶心呕吐,会身体不适。”
箫清犹如当头棒喝:“为何会如此?”
莫非这小东西心里也有病症?那要如何是好?
他自己的心里病症,他还可以尝试着努力去治疗;可她的病症要如何治?
叶汐道:“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想来有可能是娘胎里传出来的。这种恐怕无法根治。
若夫君不嫌弃我,我们就做柏拉图式的夫妻,若想要孩子了,可以去领养一个孤儿,将来好给我们摔碗敲盆。
若夫君嫌弃我,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自愿离开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
叶汐抬眼,红着眼眶,问道:“夫君这是要赶我走?那好,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说着就想爬下床。
箫清见了,忙将人抱在怀里,凑耳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赶你走呢,你若走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里,你忍心吗?”
叶汐抽噎道:“忍心。”
箫清咬了下她的耳朵:“没良心的小东西。”
叶汐摸着有点疼的耳朵,嘟嘴道:“我连夫君都不要了,还要良心做什么。”
箫清用吻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片刻,待叶汐气喘求饶时,方才放开她,道:“你这嘴最坏,好的坏的都从这里吐出来。”
叶汐喘着气,小声抗、议:“那你还不是一样喜欢,每次都吻的人家几乎要昏过去。”
箫清听了“呵”的一声,道:“说的对,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说着咬了下她的嘴角,问道:“柏拉图是什么?吻吗?”
叶汐小声道:“柏拉图是一个名人,人们利用他的思想建立了一种男女关系,即男女之间只有精神上的爱,没有肉体的结合。
这种爱是纯洁的,是神圣的,不可玷污的。”
箫清噘嘴,道:“不要,我要亲亲搂搂抱抱。”
叶汐忽然见反派露出孩子般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忙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乖啊。”
完了,伸手抱住他的头,貼在胸前,边顺着他的头发边道:“我听你的,只要你乖就行。”
躲在叶汐怀里,箫清狡黠地扯起嘴角。
月光顺着窗棂爬了进来,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岁月静好。
次日清晨,叶汐在熹微的晨光中醒来。
箫清正看着她,见她张开双眼,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轻道了声“早”。
叶汐也回了个吻:“早。”
两人都没有再提起昨晚上的话题,但都心里明白,除了眼前的人,其他的有或没有,都不重要,一切遵从天意安排。
叶汐爬起来,看着箫清,故意道:“夫君,今日要去晨练吗?”
箫清知道她什么意思,遂道:“夫人若累了,休息一日也可。”
叶汐嘟嘴:“就一日吗?我每日都很累。”
箫清不理她了,这人得寸进尺。
他自顾自地爬下床来,穿好衣裳,又将叶汐的衣裳拿过来,给她披在身上,道:“若你不想休息,现在就去练武场。”
叶汐忙摇头:“我要休息,要休息的。”
“那快起来,待吃过早膳,我们去个地方。”
“去哪儿玩?”听到出去玩,叶汐很兴奋,忙不迭地下床整衣洗漱。
这边两人愉快地准备出门的事宜,那边,远在京城的太子也很兴奋。
从湘城带回的信上得知,他的大心肝怀上小心肝了,真是天大的喜讯。
只是,如今本应揣在怀里的两颗心肝均在湘城,这让慕睿欢喜中裹杂着忧虑。
他想将宁玉接回京城正式册封为侧妃,这样他的孩子和孩子的母亲就能名正言顺。
至于太子妃那边,他们是利益关系的联姻,对外做到相敬如宾即可。
对內,虽相处不多,但知道她是个端庄贤惠识大体的人,相信应该不会有问题。
只是他的母后,王皇后不好应付。
她素来看中世家大族,且喜爱那种端庄贤惠的女子。
若知他想纳湘城小家族的女人为侧妃,定会横加干预。
最重要的一点是,宁玉那样的性子,怕不会愿意拘束在宫墙之内。
这些都让他颇为焦虑,以至于近几日头发都掉了很多。
看到那些掉下来的头发,慕睿又担心若自己秃头了可如何是好,宁玉可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