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神秘的药

叶芸此时哭得涕泪横流,完全没有平日里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之姿。

她仿似知道自己此刻什么模样,猛低下头不敢让箫清看到她的样子。

只是用她动听得声音泣道:“箫清哥哥,你帮帮我们吧,好不好?芸儿会永远感激你的。”

箫清眼神都没有斜一下,温声对叶汐道:“既然案子结了,我们回府吧。”

叶汐看着被衙役押走的叶煦,后者也朝她看过来,眼里射出恨毒了的光,仿佛害他至此的是她叶汐。

耳听箫清的声音,转回眼来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率先出了府衙,只留下叶芸还跪在那哭。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叶汐垂眸沉思,她觉得事情很蹊跷,为什么叶家母子女三人坚持说她昨天下午去了叶家?

而箫清却说她整日都和他在一起,没有出箫府的门?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对昨天下午去了哪里,做了哪些事,吃了哪些东西完全没有记忆。

她这是失忆了?

或者说是叶家人在骗她?还是箫清在骗他?

叶煦提到“给她吃药”,难道她真是吃了什么药,导致记忆缺失?

这是什么神仙药,居然如此厉害?

想到这里,她斜眼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莫非是这斯给她吃的?

箫清接收到她的目光,仿似也顺便接收到了她的想法,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道:“饿了吗?”

叶汐挑了挑眉,道:“饿了,要喂我吃药吗?”

箫清眨了眨眼,抿着嘴露了个笑容。

叶汐了然,这斯明显心虚,回去再收拾他。

于是一路上,她都没有理会身边的男人,而这男人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只乖乖地坐着,时不时地往边上看一眼。

似乎这一路马车走得特别慢。

叶汐觉得这马肯定是饿得快走不动了,一路上晃晃悠悠好不容易才到了箫府门口。

叶汐下了车还不忘回头交代车夫:“这马怕是饿了,待会喂它点吃的。下次用马车时,记得先把它喂饱。”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里走去。

留下车夫恭谨地站在原地,一头雾水:在知府衙门里,这马特意给喂饱了的。

一路上虎虎生风明明跑得飞快......

进了箫府,叶汐快步穿过游廊、庭院、小院,引得衣裙翻飞,偏偏若仙。

身后小小跟地气喘吁吁,又不敢叫出来,她知道少夫人此时正在生气。

于是她偷眼看了下在她身后闲庭信步的大少爷,心里直打鼓:少夫人如今胆子越发大了,都敢给少爷脸色瞧了。

少爷的样子她看不出来,不知到他是不在意呢,还是等着收拾少夫人?

箫清一贯面无表情,旁人哪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待他施施然走进屋子,抬眼就见叶汐躺在床上,脸朝着床里头,那翘、臀正对着门口的他。

于是他缓步走到床边,假装咳嗽了两声。

床上的人开口道:“要咳嗽到外面去,别打扰我睡觉。”

箫清温声道:“你转过来,我们说说话。”

叶汐立马转身坐了起来,拉着脸道:“说什么?说完了再喂我吃药,好把说过的话给忘了?

哼,不说。”

箫清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别说,我来说吧。”

随即刚想在床上坐下,看到叶汐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睛,他立马站直了,小声问道:“我可以坐下说吗?”

叶汐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道:“你的床,你请便,不用跟我通报。”

箫清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摸了摸鼻子,看叶汐没有要反对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他看着叶汐,开口道:“当日我的人发现叶煦对你下药,趁他对你下手前,先把他弄晕了。

随后我偷偷去到叶府,将你抱了回来。

而刚上吊自杀的鱼小惠,则被我的人安置在叶煦的床上,作成被叶煦杀害的模样。

我将你带回箫府,给你喂了点药,让你失去了去叶府这段记忆。”

“完了?”叶汐问道。

箫清小声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这么说我是去了叶府?叶府也有你的人?”叶汐问道。

箫清点头:“是。”

“鱼小惠为何会自杀?你怎么发现的?”叶汐疑惑。

箫清道:“鱼小惠的新婚丈夫嫌弃她失了清白,两人吵了起来。

鱼小惠羞愤之下上吊自杀。

待她死了之后,我的人就把她装在麻袋偷运到了叶府。”

叶汐惊呆了:反派的眼线居然如此之多,简直无孔不入。

那是不是自己在他眼里完全没有秘密啊?

是不是连她什么时候上厕所他都知道?

甚至于她尿的尿什么颜色,拉的屎有多臭他都了如指掌?

箫清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道:“我只是知道你最近对叶煦很关注,故才留意他周边的一切。

并非对所有事都能了如指掌。”

叶汐斜眼道:“那药呢?你喂我吃的什么药,为何要喂我吃药?”

箫清委屈道:“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叶家,因为叶鹤伤神太多。

故才自作主张给你吃了点药。

那药是我向一神医友人讨要的,对人体无害,你不用担心。”

叶汐惊奇:“这世上还有能让人失忆的药?真是太神奇了。”

随即又想到什么,接着问道,“那叶煦给王春花他们喂的也是这药?”

箫清知道她想多了,故道:“不是,这药乃是我那神医友人独创,除了我,旁人不会有的。”

叶汐感慨:“你那朋友定是位神人,改日我定要拜会拜会。”

心里道:果然世间之大,能人辈出,这人都能媲美尝百草的神农了。

箫清听了垂眸不语。

叶汐也没在意,她接着问道:“那叶煦用的是什么药?他从哪弄来这些药?”

箫清皱眉,道:“那药恐来自南疆,目前我还未得知他如何有这些药。”

叶汐叹道:“算了,他如何得来已经无关紧要了,如今他自身难保,也是他罪有应得。”

而在湘城的一处偏僻小院里,有一美貌妇人正在嚎啕大哭:“我的煦儿怎么办呢?”

此妇人正是柳书兰,她此时哭倒在一男人怀里,男人搂着她,也满面愁容道:“先不可轻举妄动,待我想想法子。”

柳书兰猛的抬头,不可置信道:“你什么意思,煦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打算就这么放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