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清见他求饶,这才松开了手,装腔作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意有所指道:
“你太弱了,不要妄图去挑战没把握的事,否则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箫澈低眉顺眼道:“多谢大哥教诲,小弟必牢记在心。”
箫清没再看他一眼,直接抬腿进了屋子。
看着那人背影渐渐消失,箫澈立马冷下脸色:一个残废,也敢在他面前叫嚣?哼!
他不屑得瞥了眼那屋子,转身出了院门。
箫清进到屋来,见叶汐坐在桌边发愣,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遂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见没有异常,方才在她面前坐下,柔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叶汐回过神来,语气担忧道:“我爹爹中风了,我要去看看他。”
箫清知道叶汐心底对叶鹤是有亲情在的,遂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必忧心,我稍后会让派人去给他诊治,看看是否有转机。
何况叶府有他的夫人和女儿照顾他,你爹定不会有大碍的。”
叶汐听了感激地朝男人笑笑:“谢谢你。”
箫清捏了捏她的鼻子,嘟嘴道:“我们是夫妻,为夫为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再跟我生份,我可要生气了。”
叶汐噗哧笑了起来,随即又故意板起脸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能再拿鞭子抽我不成?”
男人忙倒了杯水,双手奉上,呵呵笑道:“不敢不敢,夫人喝茶。”
“哼,看你如此乖觉,暂且放过你吧。”叶汐假装傲慢道。
箫清忙凑过去将人搂在怀里,笑道:“多谢夫人饶命之恩,那我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一下?”
说完,一低头就将人吻住了。
两人温存片刻,叶汐就拉着丈夫坐上马车出发去叶府了。
待马车停下来,两人一下车,就见叶府门口彩绸高挂,下人们进进出出地搬东西。
叶府的管家正在门口吆喝着:“都小心着点,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呢,要是磕着碰着,拿你全家的命都赔不起。”
叶汐站在墙边,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家里一个瘫痪在床,一个犯罪下狱,居然还能如此乐呵着张灯结彩?
管家忙得脚不沾地,待东西都搬完了,才抹了把汗,正准备进屋,眼角一瞟,发现了墙角下的叶汐两人。
心里咯噔一声,这位主怎么不声不响就来啦?
也不知在那站了有多久,他们被冷落这么长时间,待会,会不会一个脾气爆发出来,又有人会要遭殃?
想到这里,他忙不迭地跑过来,陪着笑脸,道:“大少爷,少夫人,您二位来啦?快府里请。”
说完,点头哈腰就领着人进府。
叶汐冷淡地瞟了他一眼,边走边问道:“今日叶府上是在办喜事?”
管家心道:虽然夫人没打算告知箫府,但人家今日恰巧撞上了,总不能将人赶出去吧?
于是他忙道:“李府来替他们家大少爷李珩提亲,今日是来下聘的。”
叶汐心里哼了声:男女主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两人随着管家来到厅堂,只见大厅此刻正热闹着:柳书兰正与一中年男子谈笑。
此男子五官立体,身材挺拔,在叶汐看来,这就是个帅大叔,看过来的目光温柔多情,当年定也是个能迷倒万千少女的人物。
光看柳书兰在那人面前的姿态:欲语还休、欲拒还迎,完全一副少女羞涩的模样。
她对这人莫非有什么想法,要不然,那脸上为何笑得跟春天里的花似的?
那花枝乱颤的身体,都快要倒人家怀里去了。
这时,那男人多情眼一瞟,发现了正走过来的叶汐他们,忙转头同柳书兰示意。
管家正好上前禀告:“夫人,箫少夫人和箫家大少爷来了。”
柳书兰的笑容淡了下来:“知道了,前院为何没派人守着?去派几个人过来守在门口。”
“是。”管家诺诺应下,心里却腹议:先前还将人都打发出去搬运聘礼,如今又怪没人守院子?
他偷偷看了眼这位李家掌家人,想到瘫痪在床的老爷,遂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主人家的事,岂是他一个下人能干预的?
叶汐完全没打算给柳书兰好脸色,她站在廊下,面无表情道:“我来看看爹爹,爹爹可是在房里?你找个人带我们过去。”
柳书兰本不想看到叶汐,这个女人如今对她来说就是仇人。
可人家既然来了,且在李德的面前,她毕竟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不好撒泼赶人。
但瞧瞧这叶汐对自己的态度,自己好歹是个长辈,她却在李德的面前下她的面子,对她冷言冷语,显然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为了挽回颜面,她摆足了长辈的架子,冷脸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见了我居然不叫一声母亲?
我和你爹对你多年的教养都被塞到狗肚子里去了!”
叶汐也冷声道:“我从来只有一个母亲,她对我多年的教诲我自不敢忘。
因为我知她定会在天上看着我,我若行差踏错一步,她半夜就会托梦给我,指导我的言行。
幸好我进叶府的时日尚短,受你们的影响不大,若受你教诲,我怕我会下大狱。”
本来不想与她多纠缠,奈何人家赶上来找骂。
哼,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还想来教育别人,找抽的。
叶汐腹议道。
柳书兰气得脸色通红,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汐两人往后院走去。
柳书兰泫然欲泣地转向李德,委屈道:“你都瞧见了,我在她眼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她对我哪有半点长辈的尊重,直接就把我当成个路人。
你可要替我出口气,我这心口憋着,迟早憋出毛病来。”
李德见眼前人眼眶微红,那泪珠儿悬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模样,真如“一支梨花春带雨”般我见犹怜。
看得他心里直痒痒,只想找个无人之境,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但这是在叶府大厅,他没法子随心所欲,只好坐在一旁温声安慰道:
“这就是个不知礼的野丫头,你跟她计较什么,别气伤了身而得不偿失。”
柳书兰嗔了他一眼,哼声道:“你可不许帮着人家说话,若不替我出口气,你日后就别来找了,咱们一刀两断。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