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清不屑地瞟了眼:“你想多了。”
随即朝外挥了挥手,就转身向屋子走去。
夏雷立马将人带了出去。
叶汐恨恨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眼里射出怨毒的光: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箫清一进屋,就看到叶汐皱眉坐在桌边,桌上合着账本,没有打开。
他走到桌边坐下,见叶汐朝他看来,遂温声问道:“账都理顺了?”
叶汐没接他的话,叹了口气,道:“你说李德怎么就中毒了?还跟柳书兰扯上了关系?
为何李家一口咬定是柳书兰下的毒?”
见叶汐盯着他,箫清眨了眨眼睛,无辜道:“这我也不知。”
叶汐斜了他一眼,自顾自道:“上回我们去箫府,我就看出柳书兰和李德之间有问题,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箫清见眼前的女人屡次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心里有些好笑,脸上却疑惑道:“他们是何关系?”
叶汐瞪他,这人肯定知道什么,却不告诉她,真是可恶。
忽然,她眼神一闪,语气暧昧道:“你说一个正常男人和一个正常女人能是什么关系?
不就是男女关系吗,还能有纯洁的友谊不成。”
随即想到什么,一拍桌子道:“定是那李德日日与柳书兰在一起,李夫人怀恨在心。
而李德这次不知何故,恰巧中毒,李夫人就顺水推舟栽赃于柳书兰。
只能怪柳书兰倒霉,谁让她恰好在场呢。
只是苦了我爹,恐还不知道自己早成绿头龟了。”
箫清看她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聊八卦的模样,知道她自没将柳家母女放在眼里,但却好像很相信柳书兰是清白的。
这个矛盾让他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何会觉得李德的毒不是柳书兰下的?”
叶汐顿了顿,道:“如今我爹中风在床,对柳书兰来说,已然是个废人。
而她既然已经傍上了李德,那自然会想法子维持好这段关系,又怎么会下毒谋害李德?
这跟自绝后路有何区别?
柳书兰母女精明如此,有岂会干如此愚蠢的事?
故,定是有人想趁机除掉她,于是就顺便栽赃陷害。
若柳书兰不能自证清白,那她就必是“凶手”无疑。
不过也好,她儿子有人陪伴了。”
箫清听了,扯起嘴角,伸手抚摩她的头顶,赞许道:“我夫人真是聪慧。”
叶汐斜眼看着男人,道:“你赞同?那说明你知道内情?”
箫清笑笑不语。
叶汐的内心有个小人在咒骂
:
反派的事是你能管的吗?
反派要搞谁,你能管得了吗?
反派要是不搞人,就不能算是反派了好吧。
何况,反派搞的人你不也讨厌吗?
难不成你想当圣母?
阿呸,当圣母你有资格吗?
你可是个恶毒女配。
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同情心,洗吧洗吧伺候老公睡觉去。
于是叶汐对着箫清温柔笑道:“多谢夫君夸奖,可是我觉得我似乎没有夫君以为的那么聪明。”
看,这些账本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理清。”
说着,嘟起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箫清。
箫清盯着她片刻,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那鼓起的腮帮子,笑着道:“那就别理了,还是让胡管家来打理吧。”
叶汐连忙回绝:“不行,这些都是我的。”
话出口才意识到说了什么,忙改口道:“我是说,这些都是夫君的,我作为一个贤妻,当然要替夫君守好家业。”
箫清笑着低头就吻了上去,只待吻得叶汐气喘吁吁,方才松口。
柔声道:“你不必如此小心,我的就是你的。你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若还不放心,那我即刻将所有产业都过到你的名下。
日后,你就要肩负起供养夫君的重任了。”
叶汐一瞬间眼睛贼亮,感动道:“夫君不介意被人说是软饭男吗?”
箫清亲了亲她的耳垂,哑声道:“无所谓,只要夫人舍得给我吃就行。”
叶汐感觉耳朵好痒,忙边闪躲边小声道:“吃什么.....”
后面的话被凑过来的男人一口吞了下去。
箫清此时很激动,他只想把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于是他一把将人抱了起来,直接抱到床上,猛的一扯帘子,遮住了一室春、情。
这一夜,仿佛解除了所有的魔咒,原先被怀疑的,被压抑的,被遏止的,在今夜通通得到了释放。
两人跋山涉水,历尽千辛,终于到达了巫山。
他们一起飞跃到山顶,接受云雨的洗礼,拥抱圣洁的神光。
光洒下来,山上瞬间开起满山的桃花,他们在花间飞舞,嬉戏,打闹。
这里是他们的乐园,是只有他们能到达的地方。
他们在此地无所顾忌,尽情欢愉。
忽然,桃花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无穷无尽。
海面上巨浪阵阵袭来,他们站在一艘小船上。
小船显然不够看的,只感觉身体随着海浪不断上下起伏,每一次以为船要翻了时,结果它又稳稳地站住了。
如此惊险刺激,险象环生,两人却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眼前的景像又一变,大海变成了无边的沙漠。
烈日当空,烤得人口干舌燥,几乎昏阙之际,猛然一阵大雨兜头浇了下来。
倾刻间,燥意顿消,浑身舒爽......
叶汐躺在床上,整个人仿佛刚经历一场大战似的,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无甚力气。
她软趴趴地躺在床上,连翻个身都挤不出一点力气来。
心里只想骂娘:阿西吧,这男人太狠了,简直像只野兽,似想把她拆肉搓骨吞入腹中。
原以为他不行,谁知道人家是在积蓄实力,要一鼓作气直中靶心。
到后来,她只想求饶逃跑,却忘了这人就是个变态,越见她求饶就越不放她走,最后直接将她“杀死”在昨晚。
叶汐在愤愤中晕死过去。
而那个让她死去活来的男人,则嘴角含笑,一副餍足的模样将她搂在怀里。
箫清此刻是很满足,自己的病症终于不药而愈,而叶汐的病症......
他垂眸看了眼怀里昏睡的女人,宠溺的笑了笑,这小东西怕是没什么病症。
她杜撰那什么“性冷淡”出来,怕是为了给自己遮羞。
想到此,他低头亲了亲叶汐的额头,内心软成一片,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几日,全箫府的下人都感觉到了大少爷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