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铺已经修缮好了?”
天色将晚,宸王府中,温宸听着齐卓递来的消息,抬眼问道。
“是啊,看今日时大小姐的意思,应该是明日就要正式开业了。”
齐卓尽职尽责地将打探回来的消息告知给温宸。
不过他倒是有些疑惑,既然自家主子对于这位时大小姐这么上心,何不自己过去,说不定还能促进促进二人之间的感情,何苦让他一直这样来回打探。
不过他这点小心思也不敢跟温宸明说,生怕自己这一个月的厕所扫不完,还得再添上新的惩罚。
但此时他倒是多想了,眼下温宸可顾不上罚他。
当下盯着时幼莹的画像看了一阵之后,似是想到什么便立即起身。
“随我入宫一趟。”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这可让齐卓有些惊讶,连忙追了上去道:“王爷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入宫,眼看着就要到了宫门下钥的时辰了,说不定我们过去时就已经没法入宫了。”
听到这话,温宸顿下脚步,看了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怎么一天到晚那么多废话?”
“本王要想入宫,还需要看时辰吗?”
这样的眼神顿时让齐卓闭上了嘴,他跟着自家王爷闲散了这么久,竟是有些忽略了自家王爷的本质。
这可真是他这个做侍卫的失职,于是不再多话,赶忙跟上。
与此同时,时府上时幼莹和时幼怡也在为明日即将开业的店铺挑选着最后的画作。
“姐姐你看这幅怎么样?有山有水,也有生灵,甚是生动。”
时幼怡将自己这几日所作出的画作,一一展现在时幼莹面前,这样后者不禁惊讶自家妹妹进有如此画技,简直不输这京城当中名声大噪的大画师。
“奴婢觉得这幅更好,悬崖沟壑,万里无云。”
彩云也参与进来一同挑选。
左右她是个闲不住的,只要有什么新鲜事情,定有她的身影。
“谷主和小姐在这挑选,有你什么事情,今日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就在这里偷懒。”
前来送糕点茶水的彩月,见彩云在此处如此活跃,放下托盘之后便将人拉到一旁教训起来。
听着一旁二人又打闹起来,时幼莹主动开口道:
“彩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这种事情哪能少得了她,倒是彩月你也来一起看看,选选咱们店铺的包装上该用哪幅画。”
听到时幼莹出声,彩月不敢耽搁,立即便走了过去开始挑选,这让一旁被敲了好几个爆栗的彩云忍不住撅起嘴来。
“真是没天理,明明最后自己也去挑了,结果就只教训我一个人。”
彩云这副模样引得在场之人哈哈大笑,连带着食府周围一直围绕着的阴霾都被冲淡不少。
然而平淡欢快的只有这一处而已,她们这边的动静被传到时柔处之后,当晚便听其在屋中摔了一夜的东西。
她被时幼莹折腾得连王府都不敢回,这始作俑者竟在自己院中如此轻松愉悦。
这凭什么!
“明天,本王妃定要那药妆铺子开不下去!”
众人各怀心思,想来大概真的无忧无虑的,便只有在宸王府上早早入睡的时安了吧。
翌日。
时幼莹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仪容,带着时幼怡和彩云便出了门。
彩月被她留下来看家。
毕竟在这时府上,她还是得留下一个眼线监视着对方的动向才行。
开业剪彩的时间定在了巳时,所以出来较早的她们倒是不急不缓
先在市集上找了家小店解决了这一日的早膳,而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店铺面前。
此时,时幼怡被时幼莹带着来到了这红木所制的牌匾下,看着上面几个遒劲大字所书“焕颜阁”三字,一时之间有些激动。
“姐姐,这真的是你的铺子吗?竟然修缮得这么好,京城之中大半的店铺都比不上你这里。”
时幼怡看着这店铺的外观便已惊叹连连,她没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买下了这么大一间店铺,这得多少钱呀?
“不是我的铺子,是我们姐妹俩的铺子。”
时幼莹看到她闪闪发亮的双眸,揉了揉她的脑袋道:
“姐姐的就是你的,等你出嫁的时候这铺子就给你添妆。”
时幼莹这一番话顿时将时幼怡惊的张大了嘴巴。
姐姐她竟然要将地段这么好的铺子给她添妆!
“姐姐这怎么能行,这可是你买下来的铺子,我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怎么能要你的铺子。”
时幼怡还是有些自卑。
尤其是在时幼莹的衬托之下,她总是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眼下时幼莹说会将这铺子给她,实在是让她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傻姑娘,你怎么能是什么忙都没帮上呢,而且接下来这铺子还要交给你多多打理,到时候你可别嫌姐姐是个闲散人就好。”
时幼莹微微笑着,这样的笑容仿佛是春日里最为和煦的阳光,渐渐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她好像有些能理解时幼莹的想法了。
或许她不需要变得像时幼莹一样厉害,她只要做到她能做的事情就好。
只要她们姐妹能一直在一起就好。
如此想后,心中突然一片明朗,多日里积攒在心中的死结也被渐渐解开。
“好,我一定会努力!”
转眼之间便已到了时辰,彩云敲锣打鼓地将路过的百姓聚集了过来。
一时之间,整个焕颜阁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
时幼莹看着这一盛况也觉得甚是满意,于是转在店铺牌匾之下清了清喉咙,用上几分内力,将声音扩大道:
“今日我们焕颜阁首次开业,主要所卖的乃是可使人容光焕发的药妆,因是首次开业,故而特别做优惠活动三日,这三日内,店内所有产品均买一送一,买多更有优惠哦!”
时幼莹话音刚落,便引得在场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
很快就有人发出疑问。
“店主这胭脂水粉我们都清楚,可是这药妆又是什么?”
“难道是将药材涂在脸上吗?”
“这种法子可真是从未听过,难道不会坏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