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众人没有反应。
黑贝迅速的回归到景璃身侧。
“汪汪——”
叫了两声表示附和。
看台上的安太妃紧张的吞口水,这姑娘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就地一滚,以呼吸计算,只用小小的绣花针,就能从狗口夺扇子,这技能很强。
看来她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好。”安太妃叫好。
“不错,不错。”就连鎏瑚姑姑都高声喝彩。
摘星楼上,王公公比谁都激动。
“陛下,这景太傅家的小女,果真让人刮目相看呀。”
“何止让人刮目相看,身手利索,就连这掷飞针的那一举动,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陛下可喜可贺。”
白宴越发感兴趣。
这个景璃确实超乎他的想象。
让他想起了昨日,闪身夺马的那一刻,若是避闪不及定能被踩死。
可她却巧妙的拉着青云郡主,脚下踩着诡异的步子,稳稳的躲过了危险。
这就是他想要的人选。
除了武艺高强心思巧妙外,她还有没有令自己满意的本领呢?
微笑过后,回头对王公公说。
“将季郡王叫来,朕与他有话要谈。”
之所以会将这个好友唤来,是因为季郡王的未婚妻是景璃的亲姐姐。
所谓楼台先得月,可以通过季郡王了解景璃证实的情况。
而且他看着看台上的那条恶犬,很投自己的脾胃。
“奴才这就去。”
话音刚落,王公公招呼身边的手下跑出宫去。
一定要找到季郡王,要是他家陛下对景璃有想法,那么距离抱太子还会远吗?
景璃的表现十分出色,尤其是她带着那条狗。
不仅毛发油亮,聪明,听话,都很让人喜欢。
所以最后出场的她,赢得了在场除了有些秀女之外,所有的人喜欢。
安太妃一眼相中了,她的骑射在京都有名。
这些年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弟子,如今竟发现了宝藏。
自然不想让这个好苗子从自己手中偷偷溜走。
盘算着,暗里跟青云郡主谈谈旧情,直接内定景璃为亲传弟子。
景璃一定不会辜负自己的所望。
景璃获得一致好评后,雄赳赳气昂昂的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随后又默默的站回了队伍里。
与她前后左右相邻的秀女,偷偷打量着面前的这位。
果真比看台上更要好看。
眉眼俊朗,唇红齿白,个头高挑,瞧的她们都觉得心花怒放。
走廊处,树上、屋脊上,专门搜集情报的小厮们,他们对景璃特立独行,收获好评的举动十分看好。
小本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这一切。
随即将信息誊抄下来,塞进信鸽的脚踝处,扑棱棱的鸽子齐齐飞出去。
鸽子们飞上了望月楼。
季郡王正满怀期待,听见有小厮敲门。
“是有消息了嘛?”
“回郡王,刚刚收到的消息,景太傅的小女,在临时表演中,取到了好成绩。”
小厮面无表情。
坐在主位上的季郡王怎么也坐不住,噌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小厮的手中夺过送来的消息。
快速浏览。
最后欢喜的叫道。
“这个妻妹果然跟狗抢了东西后,变得与众不同了,更没想到她竟将那条狗牵了去,与狗一起配合,获得了评审官的夸赞,我们这次压对了。
再拿出一万两银子,压景璃胜。”
另外一边,太傅府。
自从自家女儿被送进去之后,景太傅茶不思,饭不香,在客厅里走了不知道多少圈。
直到被自家夫人一锤捶,捣在了位置上。
“老爷你消停点,晃来晃去,晃得我眼睛都要花了。”
青云郡主坐在靠门的位置,放在膝头的手紧紧攥起。
她也担忧自家女儿,会不会赢。
正当这时,小厮脚底踩着飞火轮一边跑,一边叫。
“老爷,夫人,二小姐赢了。”
坐在客厅里的夫妻二人,听见动静,相互对视。
从彼此眼中看出了诧异。
“老爷,赢了?”青云郡主疑惑出声。
“是,赢了。”景太傅面对朝堂幕僚,舌战群儒,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今日不知为何腿软的像面条。
只能默默的重复了一句。
“老爷,夫人,二小姐真的出息了。”老管家老泪纵横。
夫妻二人紧张的直吞口水,景太傅从管家手中接过信。
仔细浏览了一番。
“我就说咱们女儿会出息的。”景太傅欣慰至极。
青云郡主不敢相信,从丈夫手中接过纸条后。
仔仔细细一字,一句读了好一会儿。
突然看见那条狗时,嘴角猛的一抽。
“又跟狗掺合在一起了。”
“那叫奇思妙想。”景太傅梗着脖子反驳。
“你就惯着她吧。”青云郡主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秀女大选,要有个风吹草动,那就会掀起轩然。
景璃又在众人口口相传又出名了。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她,如何厉害。
皇家别院。
她们刚散之后,因为黑贝想方便,景璃无奈只得跟着去。
这只因缘巧合得来的狗,在某些方面运气不错。
他胡冲乱撞间就到了一处独立的阁楼外,这时候阁楼大概有两丈高。
飞檐翘角,通体琉璃瓦。
景璃虽然不太懂这栋楼花费多少银子,但大眼一看,就能明白流水的银子砸了出去。
黑贝寻了一处花丛,翘腿方便。
就在此刻,景璃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怎么能在这儿方便呢?换个地方不行吗?”
声音随着风飘上了二楼。
这一层专属白宴消遣所在,同时,也是他邀几个知己好友,把酒言欢,吟诗作对之处。
此时这里没有任何人,他正捏着一部兵书,看得认真。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
白玉般的面庞透着光,更别说挺拔的鼻梁,低垂的眉眼。
他的长相格外出色。
据说和逝去的先皇后一模一样。
这会儿听见动静,他起了几分兴趣。
捏着兵书,步步凑到窗户边儿。
向下一瞧,就发现一人。
她手里捏着一树枝,单手捂着眼睛,冲某一方向乱挥。
同时狗叫声传来。
夹杂着愤怒。
“汪——”
这一人一狗,他知道。
不就是刚才在看台上表演了一出体能训练,绣花针夺飞扇的精彩戏码。
这该死的缘分。
他对楼下的景璃产生了浓郁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