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姚姚两人出现在这里本没有错,但张齐天身影出现在清心楼绝对没什么好事发生。
更何况,白姚姚兄妹可不是什么善茬!
白鹿晞走出房门正看见白姚姚进入另一个房间,身边不见程双烟影子。
那说明屋内的现在只剩下程双烟与张齐天……
白日酒楼客人本就多,何况是王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真是作孽啊!程家是王城最富有的商户,富可敌国。侯府白家军是利剑,那么程家便是无形的转折点。
走廊的女仆正端着酒水往这边走来,白鹿晞一把抢过吓得女仆双眼睁大。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女仆立马意会,安安分分听从使唤。
转眼便是白鹿晞穿着女仆的衣服站在程双烟房间门口。端着酒水稳重的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程双烟醉倒在酒桌上,她今日穿着的是水蓝色云纹三叠裙,梳着云髻是个妙人。
而在她旁边坐着个猥琐男子,无论是骨子里还是外表都十分不堪入目,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那就是王城臭名昭著的淫
荡公子哥张齐天。
正准备使坏,就见有人闯入进来,扰了兴致眉头紧皱有些不悦。
“谁!”估计是心虚,有些害怕丑事被人发现。
白鹿晞强忍心中怒火,强颜欢笑道“公子息怒,有位姓白的姑娘点了些酒水,让奴婢送到您房里来,说是给你助兴!”
张齐天一听自己那个表妹还真是懂自己,心理也就高兴了“放桌子上,走人吧!”
说罢猥琐的眼神打量着入了圈套的美人,今天就会被自己给蹂躏,这雪白的肌肤,真是让人眼馋。
如果可以
白鹿晞真想一刀捅死张齐天这个淫贼,毁了多少女孩子的美好的未来,为了自己的一点欲
望,让人家破人亡。
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苟且偷生!
“还不走!”张齐天眉头紧皱,有些不悦。
屋内气氛骤变,杀气重重。“走?”白鹿晞咬牙切齿吐出来一个字。“我要你留在这!”
突然白鹿晞从腰间拿出二哥送的银白鞭子,毫不犹豫像张齐天挥去,鞭子上的银白亮片锋利无比,下去便可以要了他的命!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张齐天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尺,迎接白鹿晞的攻击。鞭子缠绕在剑上,死死锁住,白鹿晞竟然抽不回手!
“你会武?”白鹿晞大惊!
“怎么?很吃惊?”张齐天淫
荡地笑了笑,
用审视的目光打量面前的女人,饶有兴致道“不知张某何时得罪了侯府的大小姐?大小姐这么想取张某的性命?”
“你……”
“不用猜忌我的心思怎么知道你的,大小姐手腕自小
便有一桃花状的标记,张某怎么会不知呢!”张齐天坏笑。“也好,鱼到手了,本王也可以做点有兴趣的事情!”
突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强行震入白鹿晞的身体。白鹿晞顿时无力,瘫软在地。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白鹿晞可不相信张齐天只是个拈花惹草的淫贼!能有此能力的绝不是鼠辈。
白鹿晞看着熟睡的程双烟,心中火急火燎。
张齐天何尝不知这位侯府大小姐想的是什么“大小姐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你的好妹妹一直想毁了你!”
“!”白鹿晞仿佛明白了什么,大笑“你们的目标是我?”
清心楼北寒铮正在商议要事
就见阿生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主子!小姐她出事了!”
北寒铮脸色登时骤变:“!秦七正准备说什么,欲言又止。
阿生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小姐交代自己如果自己进去一刻钟没有出来
,便来找王爷帮忙,不可擅自行动。
张齐天视线紧贴软尺
,眼神疯狂至极,冰凉的软剑就贴在白鹿晞的脸上“姚儿让我送你下地狱,你说我要怎么折磨你呢?”
王城不是传闻张齐天不曾习武么,怎么会。看来传闻当不得真!
“慢着!”
张齐天:“?”
“王城皆传闻张公子日夜沉醉于温柔乡,可不曾听闻你还会武啊!张公子身上的迷点还真是多哪!”
都这个时候了,白鹿晞可不会相信张齐天只是一个只会拈花惹草的公子哥!
看来太子想除掉张氏不虚!
“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持清高,要记住现在你可是在我手中,只要我一剑下去你可就要与这人间阴阳两隔了!”张齐天狞笑。
说罢就要一剑赐下去,白鹿晞浑身乏力,动弹不得。以为自己就要殒命于此。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再次被踢开,一柄剑飞出从侧面当下软尺下落,张齐天连连后退,见大事不妙扔了一把迷
药,身手敏捷地从窗户逃脱。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跑了。
“小姐!你没事吧!”阿生连忙扶起地上的白鹿晞,脸上被软尺划出血。白鹿晞隐隐约约见一人走近,门口站着的人盛气凝人,被寒气包裹着。幽漆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
最后便不省人事。
程双烟醒来之时让已经在程府,自己于姚儿在清心楼喝了一杯酒就不省人事了,至于自己怎么回来的也不清楚。
只是听闻昨日清心楼有人行刺,险些发生命案
,幸好自己没事!也不知道姚儿怎么样了。
这是程云起正好端着早膳进来,心不在焉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将早膳放在桌上,闷声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程双烟傻笑,大拇指绕圈圈,眼神有些闪躲“娘可有说什么吗?”
“没有”声音不似从前有力活泼。
“哥,是在担心姚儿吗?”程双烟试探,昨日姚儿与自己一同在清心楼。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你不是想娶姚儿么?荷包都送你了……”
“娘什么都没有说!”程云起阻断,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槛顿住脚步,偏过头道“昨日不是姚儿送你回府的!”
程双烟愣住,哥哥这是怎么了!
“是白鹿晞的侍女子桃送过来的……”说罢救离开了房间。
“白鹿晞的侍女……”程双烟哑然,怎么会!自己还当众羞辱过她,她会那么好心?肯定是在做戏!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着桌子上的佳肴的没有胃口了。
程云起没有说的是,她回来时是中了迷
药昏迷不醒的。
寒王府白鹿晞至今未醒,北寒铮让人请来宋知寅也没有瞧出给所以然来。
除了脸上北软尺划伤的伤之外
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为何昏迷不醒就得问当事人了。
北寒铮脸色阴沉,屋内也因此温度变得极冷,仿佛下一刻寒王就会杀人般恐怖如斯。
宋知寅留下几副调养身体的方子,便走了。
北寒铮知道以宋知寅的医术不会出错,再者白鹿晞本来就懂医,方子只是个摆设!
秦七与阿生守在门外,心理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白鹿晞安详的躺在榻上,就像真的只是睡着了没有任何异样。可就越是这样,北寒铮就越是不安。
梦中白鹿晞来到了一座殿堂,那里台阶数千,台阶之上是一口棺椁,里面躺着一个人红衣新娘,凤冠霞帔当真时芳华绝代。
可下一秒,殿堂崩塌,画面一转自己便来到了悬崖之上,他看着眼前雪地血迹斑斑,跟着血迹一路走来。正看见有人跳入悬崖,但那跳崖之人分明却是看着自己的
,眼神火辣。
她在哭!她是谁!为何看不清脸!
“别走!”白鹿晞惊醒,情绪未平便瞧见床榻便椅着手闭目养神的北寒铮,更是吓了一跳。
“北寒铮?”白鹿晞脱口而出,下一秒就后悔了。
“怎么,是本王来的太及时救了你,想死一次?”
“……”白鹿晞无言以对,懒得跟这人说话。下榻穿好鞋子,慢慢悠悠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来一杯茶润润喉“你怎么在这里?”
岂料北寒铮不回答,反而盯着自己笑,心里更是惶恐万分。“你睡的是本王的寝殿,本王还能去哪里!”
“噗!”白鹿晞水在地,打湿了一尘不染的地。眼神打量周遭,华丽珠蔓,金雕镂空屏风,满屋子的檀香。
在看看自己睡过的床榻,简直不敢想。
顿时无法直面北寒铮那张臭脸,放下茶杯就跑路了“多谢摄政王救命之恩,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门口的秦七和阿生见白鹿晞慌慌张张跑出来,先是高兴又十分疑惑。何事如此慌张!
“白姑娘这是……”
阿生傻眼,连忙上前追白鹿晞。
秦七走近,见自家王爷傻笑,又见白姑娘那幅样子,就知道知道是什么事了。
白鹿晞跑出一大段路才停下,让阿生追的好苦。
“小姐!”阿生双手插腰,累上气不接下气。可算追着了“小姐,那慢点!身体还没有恢复呢!”
这可提醒白鹿晞了,昨天被北寒铮救下,她的好妹妹可要失望了!不知回到侯府看到自己是什么心情。
说着就回了侯府,巧的是,在侯府门口见到了上次羞辱自己的程云起。原地徘徊,就差一步之遥,可就是那一步隔万年。
最后视线与白鹿晞相对,更是怒气冲冲的走掉了。
阿生脸色顿时就不好了。没好气道“这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傻子都晓得都道理!他竟然还这么无礼!”
白鹿晞倒是无所谓,毕竟不是一路人,何必相识。
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走近了侯府,侯府不大不小,偏偏就遇上了。白姚姚正匆匆忙忙地赶往张氏的院子,绿荷跟在身后。
“妹妹这是要去哪呀?”白鹿晞突然出现吓来白姚姚一跳,瞳孔猛缩,像是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至旁边的柱子瘫软在地。
“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走个路还跌倒了?”白鹿晞步步紧逼,气场强大地中间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绿荷心虚腿脚酸麻,紧紧挨着白姚姚,不敢抬头看白鹿晞半眼。
“你……你做什么!”白姚姚声音颤抖“我……我告诉你,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我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着就扶着柱子站起,想要逃过一劫。
白鹿晞可不让,毕竟屡次三番想害自己,真是不长记性。“想走?”白鹿晞讪笑,“那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说着就讲白姚姚推入了荷花池中,上次与北冥煜合谋起来算计自己,差点害死自己。现在又找来张齐天取自己的性命。
“啊!救……救命?”
“二小姐!”绿荷慌乱,二小姐不会水,自己也不会呀,要事让夫人知道了,自己一定会被罚的!
“来……”绿荷正要叫人就见阿生恶狠狠盯着自己。“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下去?”就这样主仆两人,一同掉入荷花池。
两人的呼喊声引来了府里的下人,下人们见二小姐掉入池中惊慌不已,秋天的池水已经变凉,免不得生一场大病!
白鹿晞盯着白姚姚的眼神含着杀气,只是时机未到还不能动手,一旁都阿笙则着急大喊“快啊!你们杵着干嘛!还还不下去救二小姐和她的丫鬟!二小姐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下人们一个激灵,纷纷跳入水中救人。跳下去才发现水压根不深只到大腿间,但还是老老实实救人。以前二小姐仗着二夫人欺负大小姐,现在是时候换回去了!
权贵人家的争斗下人们怎么会不知,只是不敢言怕掉脑袋罢了。
“白鹿晞!”被救上来的白姚姚脸面尽失,身上满是淤泥,狼狈不堪,没有半点侯府二小姐的风范。
“妹妹这是怎么了?我叫破了嗓子让人来救你,你还怪罪我?”白鹿晞装作无辜的样子,擦拭着眼泪。余光瞥见一个身影正缓缓靠近。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白姚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白鹿晞!”白姚姚发疯了似的扑过来,掐着白鹿晞脖子就要掐死她。
“住手!晞儿!”那是大哥白墨迟。
白墨迟一把拉过白鹿晞护在身后,对着白姚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姚儿你做什么?晞儿是你姐姐!”
说着就转过身对白鹿晞驱寒温暖,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放心,只是脖子上留下了痕迹。
兄妹温馨一幕落在白姚姚眼里就成了恨!凭什么,自己被白鹿晞推入池中成了这幅模样,却对自己不闻不问,她白鹿晞不过是上了一个汗毛而已!
“晞儿无事,姚儿不小心跌入荷花池,我叫破了嗓子叫来下人救她,不知为何姚儿竟然想……”白鹿晞哭得梨花带雨,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阿生心里暗暗赞扬。白墨迟见状心生伶爱,对白姚姚的态度淡了淡。
“带二小姐去换身衣裳,再去请个大夫开几副药莫要落下病根!”白墨迟一声令下,下人们麻利的干起正事。
走时瞧见大哥沉溺的眼神,手在白鹿晞额头上轻轻敲了敲,眼里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白鹿晞一个妹妹。
她恨!
她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