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
慕景阳这才看清了池夏的脸。
他只知道自己刚刚换班的时候接到了一台非常紧张的手术,可是没有想到他在手术台上的人竟然是池夏。
“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慕景阳再一次紧张的看着她的手臂,眼里流露出关心和不忍。
“我…”
池夏犹豫了一下,现在在手术台上,她也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
“是我今天自己不小心伤到了自己,这个伤口非常严重吗?会留下一个非常难看的疤痕?”
“不小心?”
慕景阳反复查看了一下伤口,不小心受伤绝对不可能导致这个状况。
“绝对不是不小心!池夏,到底怎么回事?”
麻醉师还没来,几个护士也都在外面等待。
慕景阳透过护目镜看着池夏的双眸,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还是说,这件事和傅晋庭有关?”
“我…”
池夏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尤其是面对非常关心自己的慕景阳。
“果然是因为他!傅晋庭他疯了吗!”
慕景阳的情绪有点激动,手上的镊子都掉在了地上。
护士听到声音进来帮忙,“慕大夫,我来帮你捡吧!”
慕景阳这才缓和了脾气,“哦,你拿过去重新消一下毒!”
“好的慕大夫!”
护士把手术需要的器材又拿回去重新消毒,趁着这个空当,慕景阳再次质问池夏:“他到底怎么你了?”
池夏别过头去,闭着眼睛支支吾吾的没有开口。
“你别让我着急,快说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平时你在他身边委曲求全的还不够吗?距离上一次你离开医院,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你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难道他丝毫不在乎你的性命吗?”
说着说着,慕景阳的眼眶渗出了泪水,护目镜上蒙上了一层雾气。
“慕大夫,麻醉师现在就过来了,手术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慕景阳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虽然很生气,可是比起知道原因,快点给池夏进行手术才是最重要的!
“快让麻醉师进来!现在就可以开始手术了!”
手术进行了整整两个小时,慕景阳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了池夏胳膊上的伤口,进行了缝合,还用了比较严谨的美容缝合针法,生怕会在她的手臂上留下疤痕。
手术结束之后,池夏也渐渐恢复了感觉。
她被推回到了病房,傅老爷子的助理都站在她的身边,“池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们说,老先生说过,你的一切要求我们都需要满足!”
“我…”
池夏犹豫了一下,刚好看到站在门口慕景阳。
“刚刚来的时候比较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我这几天是生理期,你们可以帮我去买一些…”
几个助理都是年轻的男人,他们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我们现在就去做!可是池小姐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可以吗?”
“这里是医院,如果我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呼叫医生和护士!你们放心吧,我要的比较着急,请你们赶快去买!”
等到助理离开了病房,慕景阳才堂而皇之的进来。
“怎么样,胳膊现在有痛感吗?”
池夏点了点头:“很疼很疼!手术完之后一定会有这么疼吗?有没有什么止疼的…”
“你打的点滴里面有止疼的药水,可是疼也是难免的,池夏,这个我也没有办法。”
“那好吧。”
池夏无奈的撇了撇嘴,“没有想到再一次进医院还是遇到了你,看来上天注定要你做我的主刀医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慕景阳简直要气得发疯,他走过去,把病房的门紧紧的关上:“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胳膊上的伤绝对不是意外受伤,就算是做饭的时候点燃了燃气,也不可能受伤到这个程度!”
池夏抿了抿嘴,她其实不太想让慕景阳掺和到这件事情中。
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又能指望谁来帮她呢。
阳阳现在还在傅晋庭的手中,她真的不敢想象傅晋庭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万一他再一次伤害阳阳该怎么办?
“傅晋庭他…”
“我就知道是他!”
慕景阳愤恨不已,“他为什么非要这样对你!看上去他不仅仅是想烧伤你而已,他该不会是想要放火烧死…”
池夏抿着嘴,“他想烧死的人不是我,是阳阳!”
“他怎么能这么做!”
慕景阳一下子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不行!池夏,你一直这样隐忍下去不是一个办法!今天他可以放火,如果你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话,很难说之后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折磨你!我要报警!”
“千万别!”
池夏伸出左手去拦慕景阳:“千万别报警!”
“傅晋庭在a市的地位你不是不清楚,就算是报警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会有警察愿意去对抗傅家吗?”
“那也不可以让他胡作非为!”慕景阳紧紧的看着池夏,试图想要说服她,“那你打算怎么样?继续留在他身边苟且偷生吗?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我之前是这么想,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池夏顿了顿,“我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苟且偷生,可是,我不敢让阳阳继续待在他身边。”
“你是想让我帮你吗?”
“即便是我们家族没落,我的父母双亲都死于车祸,我也从来不愿意轻易开口求人。”
池夏是有自己的傲气在的,可是这一次,她不得不求慕景阳帮自己。
“慕景阳,我只求你这一次,我求求你帮我把阳阳救出来!你们慕家是有能力把他送出国的,我希望你把他带出去,带到一个傅晋庭找不到他的地方!给他好的生活!”
慕景阳不忍看着池夏难过,他也很愿意帮助她。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把他救出去的!”
“还有…”
池夏一下子抓住了慕景阳的手腕,认真的看着她说:“阳阳他,其实是傅晋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