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池夏只是这么淡淡的应答了一句。
她知道,慕景阳刚刚已经看到了她被屈辱的样子,这样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呢?
又该怎么面对他?
慕景阳看了一眼池夏,又把目光投向了傅晋庭。
“她现在还是一个病人!你应该清楚她身上的伤口是因为谁!”
“用不着你在这里废话!”傅晋庭狠狠的瞪了一眼慕景阳。
慕景阳心里是痛的。
他很想从傅晋庭的手里把池夏解救出来,可是奈何自己无能为力,根本没有对抗傅晋庭的任何底气。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池夏!
尽他所能!
慕景阳走后,傅晋庭靠近了池夏的病床。
她虚弱的躺在床上,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透露着苍白。
傅晋庭伸出手为她盖了盖被子,却被池夏躲开。
“怎么?他可以帮你包扎伤口,我连碰你一下你都这么不情愿吗?”
池夏整个人侧过身去,不愿意和傅晋庭说任何一句话!
“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说完,傅晋庭狠狠的甩开了她的被角,离开了病房。
因为这件事,池夏整整三天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
她虽然现在被囚禁在傅晋庭身边,可是曾经的她也是池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她无法容忍自己在别人面前被强迫成那个样子。
她的情绪是崩溃的,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池夏想不通,也没有一个应对的办法。
就这样,池夏在医院一待就是十天。
傅晋庭用了一些手段把慕景阳调离了这个科室,池夏再也没有在医院里见到过他。
好一点的是这次赶过来照顾池夏的护工和上一次在医院照顾她的是同一个人。
这十天里,池夏没事的时候也会和这个护工说说话。
傅老爷子也来看过一次她,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只是让她多多注意休息。
其实池夏也明白,傅老爷子现在年纪大了,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由傅晋庭一手操持。
他是想管自己的这个孙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医院的时间过得还算是安静,没有人来打扰她。
她脑子里唯一心心念念的就是阳阳。
池夏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一出院就看到阳阳。
可是现在,她连慕景阳的面都见不到。
别墅里,秦雅的日子也不算是好过。
自从池夏离开别墅之后,别墅里就只有秦雅一个女主人。
所有的人都听她的话,只是傅晋庭不怎么回来。
秦雅人每天在空荡荡的别墅,甚至连傅晋庭的面也见不到。
她问傅晋庭身边的人,也只是说他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一直住在公司没有回来。
这天,秦雅在别墅百无聊赖,偶然间看到傅晋庭书房的门开着。
平时书房的门都是不会打开的,应该是佣人打扫完之后没有来得及关上房门。
秦雅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书房内部十分整洁,看上去像是刚打扫完的样子。
旁边的沙发上还放着一本书,像是傅晋庭看完随手放在那里的。
秦雅不经意的走过去,捡起那本书看。
就在刚刚拿起来的时候,从书里掉出来一封信。
她好奇的展开了信纸,上面的文字却让她心惊胆战。
“昨天你送了我一样礼物,我还没有来得及拆开,今天你又送了我一条项链。傅晋庭,有时候我都怀疑傅家是不是专门开了一个礼品店,生意不太好,所以全靠你来支撑!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这本书送给你,希望你看完之后会更喜欢我一点!”
落款,池夏。
秦雅拿着这封信的手都是颤抖的。
“池夏…”
看上去,这封信应该是四年前池夏写给傅晋庭的。
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傅晋庭居然还留着这本书!
而这本书里面夹着的信!
竟然也还在!
秦雅拿着这封信,把最近的事情全部都联系了起来。
傅晋庭上去很恨池夏,所以把她留在了身边折磨。
可是如果傅晋庭真的恨她,以他的手段,可以轻轻松松的把池夏送进监狱或者关押起来。
又怎么可能留在身边折磨呢?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傅晋庭,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池夏!
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秦雅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的爬到了傅晋庭的身边,为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努力,还是比不上池夏在傅晋庭心中的地位?
那么只要池夏还在傅晋庭身边一天,就会多一点威胁!
她一定要想一个办法让池夏彻底离开!
……
“傅哥哥!”
秦雅端着饭盒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傅晋庭的办公室。
“你都已经有十天没有回到过别墅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到底有多想你!”
傅晋庭揉了揉眉心,抬头看了一眼秦雅。
这几天他都一直在公司住着,显然非常心烦。
十天前,他对池夏的所作所为也有所愧疚。
这份愧疚就像是一根针一样刺在他的心里,感觉到不得安宁。
“我也很想你!”
傅晋庭敷衍着回答了一句,伸手接过了秦雅递来的餐盒。
“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午餐!我的手艺不太好,没有姐姐的好呢!”
秦雅故意提到了池夏,想看看傅晋庭有什么反应。
“你的手艺就是最好的!她不过是一个佣人,怎么能和你的手艺相提并论?”
秦雅含羞带笑,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是傅晋庭还这么说,证明她在傅晋庭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
“这几天我在家里一直觉得惴惴不安,傅哥哥,我在别墅里住着,可是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归属感?”
傅晋庭顿了一下,随便猜测道:“是不是别墅里的佣人惹你生气了?”
秦雅直接否认,“他们知道傅哥哥你最宠爱我了,又怎么可能敢惹我生气呢?”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晋庭捏了捏秦雅的鼻子:“是不是这几天在家里太无聊了,所以想多了呢?”
“不是这样的!”秦雅微微嘟着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我只是觉得,我住在别墅里,有些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