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悄走后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我是个求生欲很强的人,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知道陈天伟请的那位高人很厉害,可我依旧怀疑他有没有要我命的能力。
王大庆忧心忡忡道:“陈天明知道我离开之后肯定会有所动作,但我们并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毕竟聚阴阵也不是我一个人布置的。”
“那你能猜出背后在帮助他的是谁吗?”我试探性的问。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时候了要还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就真闹笑话了。
王大庆沉思许久,说出了一个名字。
左瘸子!
“这个左瘸子在川渝地区活动多年,做事不择手段,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案子都是他做的。当初我做聚阴阵的时候留了一手,并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他。但是要有左瘸子帮助他的话,只怕就真的很危险了。七月十五号,按照之前陈天明的安排,那不仅是你的死期,更是那个孩子的死期。”
正当我和王大庆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出去打听消息的上官师傅回来了。
王大庆把他叫到了阳台上小声嘀咕了一阵子,接着又在地上写写画画的,两个人都是眉头紧锁,一脸严肃。
一直到他们进屋,王大庆这才开口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准备出发吧。”
“出发?去哪里?”我一愣。
“你们去,我留在这里。”王大庆沉声道:“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既然陈天明要用那个孩子给自己添寿,那在这之前肯定要先把那孩子抓到手里,所以我想要你们过去阻止他。”
我苦笑一声,有些无奈的说:“可现在我们都是上了他黑名单的人,要是露面的话万一也被车撞死怎么办?”
“嗯,这个问题我刚才也想到了。不过你放心,陈天明此人十分的谨慎,在七月半之前他应该不会出现。而且一旦出现必定是跟那个孩子在同一个地方,否则就无法完成添寿的法事。”
“而且近期他的哥哥陈天伟也会来,他知道你一定会在那天去找他,所以想要把你一起拿下,给他哥续命。”
王大庆冷笑一声,“不过他现在找不到我,聚阴阵他就无法彻底掌握,但他基本上会猜测到我是跟你们在一起。与其说是我们在找他,倒不如说是他在等着我们。”
我点了点头,陈天明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肯定会在做事之前就进行缜密的安排。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在没到时间之前陈天明即便是找到了你也不会对你动手,否则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安排就全都白费了。”说着,王大庆拿出了手机,“一会儿我把那个孩子家的地址发给你你们先去探探路,看那一家人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行,大仙,你跟我去吧,就我们俩。”我拍了拍张大仙的肩膀。
“不行,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去跟孩子女人接触?还是去把小阿悄给叫上吧,女人有时候要比男人好使。”王大庆笑着说。
虽然我不愿意再让小阿悄去冒险,可不得不承认王大庆说的是实话。
“你们千万记住了,不要逞强,千万不要冲动。”
其实这根本不用他说,我这么惜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去做傻事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从杨婆婆那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们,想要听听他们的看法。
当王大听听说我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小鬼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变。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看着他满脸吃惊的样子,我笑着说:“你不是给我弄了一个女的吗?现在多两个小的,正好凑一块。”
王大庆擦了擦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确定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鬼?”
我点了点头,杨婆婆不会骗我。
“啪!”王大庆拍桌子站了起来,“坏了!”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大庆,从他的反应来看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出点什么来了,于是我赶紧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沉默了许久,王大庆方才开口道:“那两个小鬼……赶不走的,因为我知道那两个小鬼的来历。”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催促着她赶紧说明白。
王大庆点了一根烟,缓缓的讲述起了关于那两个小鬼的事。
他说起初在摆聚阴阵的时候因为要借助天时地利,找到七个位置并不难,可难就难在要在七个位置上再摆上七星阵。
这七个位置的东西摆放非常有讲究,少一个都不行。
之所以选择那个女鬼来缠着我也是有理由的。
一来是因为她红衣下葬,戾气重,杀气重。
听到这,我忍不住的打断,“你怎么知道那女人的骸骨埋在那的?”
当时我和张大仙可是找了很久,这女人最起码都埋在地下百年了,虽然王大庆神通广大,可也不能神奇到这种程度吧?
“其实很多年之前我就知道那里埋着个厉鬼,当时我还不知道你们赊刀人的存在。”
王大庆说那个女人是民国时期某个军官的小老婆,而且还是个烟花女子,死于非命。
最恐怖的是当时那女人还有两个孩子,当地的风俗是未成年的孩子夭折了是不能下葬的,所以就被人扔到了江里面活活溺死。
听到这,饭桌上一阵沉默,虽然谁都没说话,但我知道大家都怒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女鬼缠着我,说实话我是恨她,可现在听完了她的身世之后我却怎么都恨不起来了。
“那个女人被人杀死,孩子也没保住,这怨气太重了。你们知道她身上为什么会穿着一件红衣服吗?”王大庆突然看向了我们。
我摇了摇头,也在好奇他是怎么知道那女人就是穿着红衣服下葬的。
王大庆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因为……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是被血给染红的!她原本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旗袍。”
虽然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可听到这里我依旧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用血染红了旗袍,这女人的怨气能不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