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可潘大牙始终不敢走这条道,就怕碰到那个鬼饭店。
可没办法,他要赚钱糊口啊,而去那边只有这么一条道,根本绕不开。
“哎,我都一个月没赚钱了,每个月还要还房贷车贷,这要是再不跑车,日子真没法过。正巧今天看到你们给那饭店老板娘驱邪,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行里人,所以就拉着你们一块走,心里踏实啊。”潘大牙无奈的说。
听完了他的讲述我也基本上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这百分之百就是一群厉鬼索命,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这种诱人来害的,还真是不多见。
前面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鬼,只是很少,尤其是会害人性命的鬼更是少之又少,除非你跟他的死有关,否则一般不会主动找上你。
所以我断定,那一定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厉鬼,是专门为了害人存在。
如果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我还真没那个胆量去,可现在算上李大胆我们是五个人,我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转眼间就到了一个休息站,潘大牙眯了一会,我们去上了厕所,这才继续赶路。
接下来就要进入到了国道比较偏僻的路段,路上的车辆开始逐渐变少,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大车车灯照亮的位置还能看得清。
潘大牙一边抽着烟,一边开车。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的时候,却突然听潘大牙喊了一嗓子:“就是那家饭店!”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现在这四周都是一片荒芜,甭说是一家饭店了,哪怕是一个电线杆子都格外显眼。
在一片树林的边缘,果然出现了一个饭店。
这饭店就是普通的砖瓦房,上面挂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牌子,能勉强看到饭店两个字,饭店的左边不远处,还有一条河和一座桥。
车子刚刚开到跟那家饭店平行的位置,车子突然一阵抖动,紧接着熄火了。
潘大牙一脸惊恐的望着我,显然是有些怕了。
我冷笑一声,果然是一群害人的鬼,路过的人都不放过。
想到这,我叫醒了上官师傅和李大胆,张大仙和陈红玲我没叫,因为用不上。
“到地方了?这么快?”上官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潘大牙一张脸惨白,他哆哆嗦嗦的说:“不……不是我要停的,车子不听使唤,打不着火。”
此时根本不需要我多说,上官和李大胆的视线已经定格在了旁边的那家饭店上。
没有炊烟,没有客人,只有昏黄的灯光,透着一股子神秘和凄凉。
“看出什么来没有?”我看向了他们二人。
李大胆眉头紧锁:“看个屁,我又不是阴阳先生,我就是个弄尸体的。不过我感觉这里怨气很重,还是不要下车的好。”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大箱子。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箱子里装的是尸体,赶尸匠会用一种秘法保存尸体不会腐烂,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他的魂憋在身体里面出不去,形成一种活死人的状态。
可如果这样的尸体受到外界邪气的影响的话就很容易发生尸变,到时候就麻烦了。
“不下车也不行啊,人家都来了。”上官指了指车子侧面。
此时,两个二十出头衣着暴露的女人从那个饭店走了出来,站在车子前面冲我们搔首弄姿。
“大哥,下来吃口饭啊。”
我扭头看向了潘大牙,“你那朋友上次来,也遇到这情况了?”
潘大牙摇了摇头,“不,不知道啊,他没跟我说这里还有小姐啊。”
在我国比较偏远的农村经常会有一些被拐卖来的女人,他们被迫在这里进行着一些违法的勾当,如果不干,那就会挨一顿打,活着直接弄死。
所以在九十年代,这种女人是比较多的,只不过近代已经销声匿迹了。
我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女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应该不是鬼魂。
我看向了上官,询问他的意见。
上官沉声道:“这两个……不是阴人,但……好像也不是人。”
“那就下车看看,我还不信了。”说着,我拉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李大胆和上官随后拉开车门跟着我一起走了出去,潘大牙则没动。
那两个女孩立刻凑了过来,“大哥,你看看,开车多累啊,反正你们车子也坏了,不如去我们饭店休息休息,按摩按摩啊。”
“按摩?好啊,我就喜欢按摩。”李大胆顺手搂住了其中一个女人,笑着说:“走吧,给我好好捏捏。”
李大胆带头,我和上官跟在他的后面。
也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一只乌鸦落在了大车上,呱呱的叫唤着。
正所谓乌鸦当头叫,必有邪来闹啊,可见这两个女的根本不是人。
可他们身上没有一丝鬼气,难道是妖精?
正当我想着,其中一个女人推开了饭店的门。
饭店里一片死寂,只有七八张桌子,空无一人。
其中一个女人一直盯着我笑,当我跟她对视的时候,她又赶紧转移了视线。
“这位大哥,吃点什么啊?要不然先给你按按摩?”
“不用,给我弄几个菜。”我找了一个桌子跟上官坐了下来。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观察这饭店,发现饭店里始终缭绕着一股子邪气。
也许有人要说了,这可能是那些脏东西变出来的房子,肯定有邪气。
其实不然。
在民间有许多关于误入坟地过夜的故事,通常都会被那些阴人塞一肚子脏东西,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坟地里。
其实这都是阴人给你制造的一种幻象,你所看到的都是不真实,只要稍微懂点行的人都能看穿,也不会被迷住。
但现在我们所在的这家饭店却截然不同,这并不是幻象,而是一个实打实的房子!
由此,我断定潘大牙的那个同伴一定跟他撒了谎。
李大胆这货一直跟那两个女孩打情骂俏,活脱脱就是一重色轻友的东西,我也懒得搭理他。
“看出什么来了没?”我小声的问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