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难以启齿

从他说话的语气我可以听得出来这家伙是嚣张惯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种人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话,迟早会闹出大乱子。

昨天我就观察到乌鸦绕梁,离位见火,料定晚上肯定会有人来捣乱。

所以我提前布置了两个纸人,用来吓唬那些人。

我掐灭了香烟,指着那道士说:“想必你拜师的时候你师父肯定跟你说,为道者是要以锄强扶弱为宗旨,你现在这么做,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道袍吗?”

“哼,那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了,那些都是我的仇人,我对他们下手怎么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道士依旧不知错。

听到这话我就笑了,“这么说,只要别人比你强,就可以随意欺负你了?”

哪知道我的话音刚落,老道士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对我砸了过来。

我往旁边一闪,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这老家伙是想要我的命,我也不能认怂。

我定睛一看,发现他扔过来的是一枚铜钱,只不过和我们用的有所不同,这枚铜钱通体乌黑,还散发着一股子臭味。

这一定是从棺材里挖出来的死人钱,这家伙是打算对我下咒!

我咬了咬牙,既然他死不悔改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我便从口袋里抽出两张事先准备好的符,点燃之后念叨了两句咒语,对着那二人扔了过去。

紧接着,那两个人身子一阵摇晃,眼神开始变得呆滞起来。

过了几秒,两个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放在一旁的那两个纸人却慢慢站了起来。

我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他扔出去的那枚铜钱,上面涂抹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

所谓的死人钱就是从死人的嘴里面抠出来的钱。

在我国的丧葬文化之中,都会在死人的嘴巴里面塞到一枚铜钱,也叫做压口钱。

随着尸体一点点的腐烂,压口钱会慢慢和死者的血肉融为一体,久而久之的就会被死者的阴气所感染,最后就成了所谓的死人钱,上面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就是干了的尸油。

这死人钱可千万不能打活人,一旦打到了活人,那是非死即伤。

民间有一种法术叫做“五百钱”,道理也都是类似的,只不过这五百钱要比这个更加厉害,更加恶毒。

那种法术都不需要真

打在人身上,只要有对方的照片就可完成。

想要让对方怎么死,想要让对付哪里不舒服,就打什么位置。

我把死人钱放在一旁,浇上一些汽油,一把火烧掉,就算是毁了这枚死人钱。

我转身对那两个纸人说:“你身为道门众人,所学的法术本应用来治病救人,你可却为了一己私欲来害人。你弄瞎了人家的眼睛,我现在并不杀你,我要锁住你的三魂,如果日后你还要为非作歹的话,我必定要你魂飞魄散。”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便取出了银针,分别在道士附身的那个纸人手指,眉心,脖子,胸口分别取了一滴血。

再画一个纸人,把这些血全都滴在上面。

如此一来,这道士的命就算是攥在了我的手里。

只要我烧掉那纸人,道士也会立刻魂飞魄散。

本来我就打算这么结束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出意外了。

刚才我摄走了他们俩的魂魄转移到纸人的身上,这个很容易。

可想要还回去就难了,必须等到晚上才行。

我怕有人进来买东西看到地上的人误会是死人了,就先把他们两个的尸体给弄到了里面的房间。

该说不说,那是真的巧。

就在这时,沈小翠进来给我送饭,正好看到了那两个眼睛滴溜溜乱转的纸人,吓得当时就昏了过去。

正所谓人吓人吓死人啊,尤其是被附身之后的纸人那动作跟活人没什么两样,任由谁看了都会害怕。

甭管这女人怎么彪,始终是女人,摆脱不了胆小的特性。

我赶紧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掐了掐人中。

这一招对付昏迷的人非常有用,各位以后若是遇到了可以尝试一下。

足足一分钟,沈小翠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看是我,立刻吓得喊了起来。

“鬼,有鬼啊……纸人,纸人活了。”

“别怕,不会害你的,那只是纸人。”我笑了笑。

“不对,刚才我明明看到纸人的眼睛动了一下,真的。”沈小翠指了指那纸人,“你看,她又眨眼了。”

我苦笑一声,害怕把这女人真的吓出什么好歹来,也怕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于是我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等到她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两个人之后,这才相信我的话,满脸崇拜的说:“老弟,你真是太厉害了,可是这两个尸体放在这里,会不会不大好啊?”

“他们俩还没死呢,等晚上我把他们的魂魄还回去就放他们走。我这么教训他们一顿,估计以后那老道士也不敢再来找你们的麻烦。”

“是是是,老弟你说的是。”沈小翠是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把带来的饭菜给我摆好。

我也没客气,坐下来便开始吃喝。

可沈小翠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一旁时不时的看我一眼,明显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红着脸说:“那个……老弟,我看你是有本事的人,我这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帮大姐。”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尽量。”我也没推辞。

“你看啊,大姐今年都三十二了,到现在也没怀上孩子。农村人嘛,谁家里要是没个孩子那日子还怎么过啊?”沈小翠小声的说:“不瞒你说,我老公那方面……你懂得,你看能不能做做法,让我老公……”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显然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不过意思我也大概明白了,一定是她家男人那方面不大行。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姐啊,这事你该去医院看啊,我就是个赊刀人,也不会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