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厄运降临

一杖下,一道血,一层皮。

你道是天公不可期,人心不可怜。

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

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传言道,元朝时期,万历年间。

一个自小被卖到有钱人家做童养媳的小女孩。

在长大了之后,丈夫因病去世,剩下这一女子,与自家婆婆相依为命。

城中有一恶霸,名为张驴儿。

这张驴儿欲要霸占这姑娘,见她不从,欲要以下毒杀死其婆婆来要挟。

谁料误毙其父。

这张驴儿诬告是这女子杀的人。

为了保护自家婆婆,女子只好认罪说是自己杀的人。

最终,在官府的严刑逼供之下,被判斩刑。

临终前,女子指天叫骂:“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延寿!地也,你不忿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随着女子的叫骂,某一刻,仿佛天地都为之动容。

行刑官在公堂前看着天上的愁云密布,心中顿时生起一片恶寒。

霎时间,无论是公堂之上,还是公堂之外,都被这女子的行为所动容,也都被这诡异的天象所震撼。

看见这般天象,女子也只是哈哈大笑:“天地也,做的个欺软怕硬,却也这般顺水推舟!”

“我死,当血溅白练,六月飘雪,大旱三年。”

行刑官不敢再让这女子说下去,下令刽子手让其即刻杀了这女子。

而随着刽子手的手起刀落。

女子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从断裂的脖子上飞溅到了刑场边的七尺白绫之上。

当看到这一幕时,场中无人不敢到震惊。

这当真如这女子所说的那般,血溅白练。

可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的时候,天边又刮过了一道寒风。

瓢泼的大雪,也在这时候倾盆而下。

刑场中的老百姓一个个的下跪,开始拜天地,乞求老天爷的原谅。

可是没用。

那女子临终前的遗言,像是触动了这片天地一般。

这一刻,则更像是天地在为这含冤而死的女子履行她最后的遗言。

大雪过后,这座不知名的边陲小城,也是迎来了三年的大旱。

三年中,无水,无雨。

短短三年,跑了的跑了,饿死的饿死。

只是三年的功夫,这一座生机盎然的城市,竟是直接成了一座空城。

这女子的名字,源远流长,名为窦娥。

这窦娥冤的故事广为流传在民间,后世被人改编成说书故事,或是改编成戏曲。

五花八门地什么都有。

“好冤啊!我冤啊!”

江南,某处江岸边。

一道显得十分幽怨的声音响起。

江岸边黑漆漆的一片,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

而此时,在月光的映射下,竟是隐隐能看见,有一道身影,正从江水里走出来。

“这贼老天,我早就应该死了,你这又是为何?”

声音的主人显得很是颓然。

但是还能依稀听出,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该死了的啊!我该死了的!”

女人如同魔怔了一般重复着这几个字,这一句话。

“那些害死我的人,还活着……”

大概又过去了半个月。

苏凛接到了老同学的电话,说是有个同学会要他去参加。

同学会?

不说苏凛都快忘记了,原来自己还有同学的?

说起来,他大学的四年时间,浑浑厄厄,除了几个老同学以外倒是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同学会吗?

“是啊,苏凛,在越城的江南大酒店,你来吗?我知道你家住得远,我机票都给你买好了!”

电话中,传来一个年轻男子阳光爽利的声音。

这是他大学住在一起四年的同寝室的室友,名为高博。

人如其名,高大,博学。

大学四年勤勤恳恳,换了专业的同时,还能一直坚持自己的学业,从普通的大学生,再到研究生,现在更是常驻研究室的博士生。

虽然高博如今已然是个人上人的存在了,但他对待朋友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

这让作为他四年室友的苏凛很是受用。

“嗯,不过我最近一直在沪市,倒是离得近,不用帮我订机票,我自己开车就能来。”

闻言,电话对面再次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

“是吗?那太好了,我正好也跟着我老师在沪市做学术交流,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高博身边响起。

“啊?老师,过两天有一个同学聚会,刚好有一个老同学也在沪市,所以想着能一起过去。”

高博的旁边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白大褂,而在中年男人面前,还站着一个和这中年男人长得差不多的老者。

这两个人有些年岁差距,但相貌却是颇为相似。

要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两个或许是一对父子。

然而知道的人……

“哥,我听说最近你这里有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我想见识见识。”

却听见中年男人对着这位老者搓搓手,嘿嘿笑着。

“什么年轻人?”

老者王知行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高博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任何的言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那个新出的药方子?好像叫做什么苏气力息药剂是吧?”

王知悉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哥哥。

自己正值中年,而自己这个哥哥,却是已经头发斑白。

还真别说,这两个人站在这还真有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感。

“啊……你说这个啊?这不就是不错的保健药物吗?你怎么对这个有兴趣了?”

王知行毫不在意地托起手中茶碗。

“这可不是普通的保健药物,这药的效果我也有所耳闻,能让一个久病不起的病人忽然从床上站起来,这药意味着什么,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说完,王知悉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怎么?你打算把你在实验室里的那套搬出来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