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承乾和薛仁贵在三长老和二长老的带领下,前往益州接手粗盐。
从老君山到益州,中间有接近五百里的路程,四人轻装上阵,分别骑着一匹快马,日行百里还是能做到的。
益州作为大唐西部最繁华的地带,本应商贾络绎不绝,但因为旱灾的影响,遍地哀鸿。
第一日的路程靠近巨鲸帮的势力范围,百姓虽然过得苦,但不至于性命不保,李承乾也发现,这些百姓对巨鲸帮的人颇为感恩。
“没想到巨鲸帮的名声在百姓之中,竟然比当地的官府还好!”
李承乾不由得赞叹道。
走在最前方的二长老却是嗤笑一声,语气颇为不屑的道,“官府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有什么样的皇帝,有什么样的太子,就有什么样的官府!”
你这话没错,但有毛病!
李承乾给二长老前半句话点了一个赞,但后半句却不敢苟同。
李二勤政爱民,是天下都知道的事,你说官府的不作为是因为皇帝?
那我可就要跟你唠唠嗑了啊!
只见李承乾咳嗽了一声,“二长老这话我可不敢苟同!”
“那皇帝勤政爱民,是天下皆知的事,怎么能说他的不是呢?”
“试问前朝末期,百姓是如何的民不聊生,再看看如今这大唐盛世,难道还不能证明,当今陛下的能力吗?”
李承乾说的很对,但二长老并不买账,继续嘲讽道,“他若勤政爱民,这巴蜀的百姓就不会有现在的遭遇!”
“呸,昏君!”
李承乾张了张嘴,颇为无语,但他没有在解释,懂得人都懂。
不懂的人,你说再多也是废话。
气氛突然有些沉默,三长老却是突然开口道,“其实,我觉得四弟说的不错!”
“二长老,你没出过巴蜀,不知道外面的繁华盛世,我觉得不管是李世明还好,还是那个不务正业的太子也好,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
李承乾心里一震,只觉得三长老的路是越走越宽啊。
但你丫的都这么夸太子了,为什么还要杀他?
李承乾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三长老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二长老抢答道,“自然是因为他该死!”
因为我该死?
我好像没招惹你吧姐姐?
“为什么说他该死?”李承乾再次问道,二长老却是没在理会,扬起手中的马鞭,打在马屁股上。
骏马一声嘶鸣,加快了脚步,踢踏踢踏的往前奔跑。
“这女人有病吧!”李承乾心里嘀咕了一句,三长老也在一旁解释道,“四弟莫要在意,二哥就这个脾气!”
“走吧,我们追上去!”
说完,挥动马鞭,也跟了过去。
我特么!
你是瞎子吗?
李承乾快要疯了,那二长老颠簸的那坨肉,你是看不到吗?
这特么是男人?
看了薛仁贵一眼,李承乾凝声问道,“我该死吗?”
薛仁贵摇了摇头。
“德行!”
李承乾挥动马鞭跟了上去。
又走了几十里路,李承乾只感觉两个屁股蛋子快烂了一样,只好让前面闷头赶路的二人停下休息一会儿。
“呵,习武之人这点苦都受不了,没用的东西!”
也不知道二长老今天吃了什么,一路上对李承乾怼个不停。
好家伙!
李承乾也是有脾气的人,当即拉着薛仁贵下了马,看着即将西落的太阳,抱着手靠在了一棵树上,“嘿,我今天还就是不走了,要咋的吧!”
“你!”二长老气得银牙紧咬,竟是直接拔出了佩剑,“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杀我?
李承乾愣了一下,你丫的真的是疯了,我现在可是穿着绝世高手的马甲。
三长老吓了一跳,连忙劝解道,“二哥,四弟既然说累了那就休息一夜吧,咱们已经赶了上百里路了,我们不累,这马儿也累了!”
二长老闻言这才哼了一声,牵着马去了一边,掏出水壶喝起水来。
李承乾瘪了瘪嘴,郁闷的拉着薛仁贵去了一边。
“仁贵,这女人今天吃了炸药了吗?怎么这么冲?”
“什么是炸药?”
“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
李承乾躺了一会儿,发现屁股好受多了,这才又说道,“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野兔什么的,打一只来吃吃!”
带来的水节省点喝,应该还能撑到明天,但食物他们却是只带了两天的量,这一路上李承乾吃的差不多了。
什么?
辣鸡?
你骂人辣鸡之前,可要搞清楚人家的身份啊!
一个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骑着一匹老马,一天狂奔上百里路,这对金枝玉叶的身体来说,是降纬似的打击。
什么?
你都能坚持?
别逗了,你一个996的社畜,能跟人太子殿下比?
呸,社畜!
半个小时后,薛仁贵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二长老似乎又抓到了把柄,继续开了嘲讽,“呵呵,这方圆十里,能吃的都被百姓吃完了,你觉得还有什么东西留给你吃?”
李承乾没有理会这个发疯的女人,而是自己捡起了干材,准备生火。
反正旱灾之下,别的不多,易燃物多。
没多久,篝火燃起,夜色也渐渐降临。
“都怪你,我们今天只能露宿野外了!”二长老眉头紧锁,看着李承乾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却是传来阵阵马蹄声,一个骑着白色骏马,身上穿着苗服的少女,正朝着这边而来。
少女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官兵模样的人。
“几个大哥,救救我!”少女见前方有人,连忙呼救。
李承乾眉头微凝,对着薛仁贵努了努嘴,薛仁贵会意,等少女在几人身边停下后,薛仁贵拦在了追兵之前。
“几位,此路不通!”
薛仁贵很霸气,虽然对面有四五个人,但毫不畏惧。
几人勒停战马,手中长枪横扫,“让开,官府办事!”
薛仁贵掏了掏耳朵,“你说啥?官府?哪个官府?我记得巴蜀的官府,好像不是你们这衣服吧!”
“哼,我们可是巴蜀节度使母正大人的家兵,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母正?
节度使?
这母家虽然不是五姓七望,但也是巴蜀一大毒瘤。
李承乾眼神微眯,“都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