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报恩,许多重生后的第1桶金,就是在孙德胜那赚来的,许多决定帮他一把。
不过,许多一想孙德胜在前世的时候,后来几次做生意都失败了,就感觉他做生意肯定有点缺陷;送佛送到西,许多决定给孙德胜来一个新玩法。
许多坐回办公桌里,先听听孙德胜怎么说。
“大侄子,许厂长……”孙德胜哀叹一声,“拉我一把吧……”
许多点点头,“表叔你说,我听着。”
孙德胜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许多,又想起了几个月前许多爸带着许多到他家里求他帮忙的场面,眼泪差点下来,“我……我被人坑惨了,你把我的面粉厂买下来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许多沉吟了一会说道,“表叔,咱这样吧,我出资10万购买你面粉厂60%的股份,你还是厂长,不过以后面粉厂的经营要接受我们鲲鹏石油机械的监督,你看可以吗?”
这一句话就把孙德胜给问懵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他的认知里只有借给钱或者不借或者直接被吞并;再说了,10万块钱,这年头10万块钱再建一个新面粉厂带流动资金都绰绰有余了。
“表叔。”许多又喊了一遍孙德胜,把他给喊醒了,“你要是同意,我这就带你去取钱,顺道把面粉厂的营业执照重新办一下。”
孙德胜把许多的话在脑子里来来回回过了十几遍,虽然觉得自己面粉厂60%的股份都给了许多了,有些不舍,但这又要比卖厂要强不少。
于是孙德胜一咬牙,“好,我同意。”
许多笑着点了点头,给门口的兄弟们说了一声后,就用摩托车带着孙德胜往县城跑了一趟,先取了钱把欠的粮食钱都清了,然后又带着公章合同和其他的一些资料,到县里把面粉厂的营业执照和企业信息给改了一下。
就这么着,孙德胜的面粉厂正式更名为鲲鹏食品加工有限公司。
摊子又变大了,为了监管,也为了逐步的构建一个靠谱的管理框架,许多觉的很有必要招一些高端财务和管理人员了。
面粉厂只是换了个名字,厂长和业务都还在,把欠款一清,依然可以正常盈利,近期并不需要许多过多的操心。
孙德胜经过这场劫难,就如浴火重生了一般,整个人干劲十足、一心一意的扑在了工作上,家也不回了,吃住都在厂里。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只有失去过,才会真正懂得珍惜。
当然,正是因为孙德胜的教训,许多认为对企业尤其是财务的日常监督是非常重要的;这个时期公务员下海的很多,这可都是人才啊,为此他专门跑了一趟大林乡找了大舅,让他给留意一下,大舅对这个浪子回头的外甥也是很热心,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
盘活了家里的纺织厂,盘活了铁器厂,又帮着孙德胜拯救面粉厂,许多在村民中的形象立马高大了起来,到哪都有人夸,不过,夸奖的话他也就过一个耳瘾,风一吹就散了,要不然太容易让马屁精夸成长有天眼了。
许多可是清楚的很,现在他就是一只刚出壳的小爬虫,想长成霸王龙还早得很呢;这辈子他要是弄不成个独角兽公司,他都不好意思给自己提重生这茬。
秋风起,螃蟹肥;转眼到了秋天,国庆节和中秋节,许多给厂里所有工人包括食堂的厨师,不论职务大小,都发了一百多块钱的福利,过节当天上班的工人一律三薪。
很快,鲲鹏石油机械的工人比国营厂福利还好的名声传遍了乡邻;乡亲们看向许多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那种随意平常的目光,而是混杂着羡慕、嫉妒……村里的叔伯大爷们没事就往许多家里坐坐,只喝水聊闲篇,不谈正事,但许多知道这些人真正的是为什么来的,到底是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确实,人不能当独夫,村里所有人都穷,就你一家富,会出大问题的;许多记的很清楚,前世一位靠唱歌暴富的军大衣哥,在村里过的可不怎么样;那还是处在治安非常好的时代。
一些东西确实需要下手准备了。
收鸭毛的赵老蔫又来报信,说多次深受打击的许大茂喝酒说漏了嘴,他说很后悔当初没把许多爷俩烧死,一块喝酒的问怎么了,许大茂就把当初怎样嫉妒许多爸,怎样设计让许多爸签了县百货大楼的霸王条款合同,又怎样故意把动了手脚的柴油发电机,打赌输给了许多爸,等到许多爸在停电需要加班的时后,电压极度不稳的发电机,那是一定会引起大火的。
许大茂最后说,“火起了,人却没事,许家反倒越烧越旺了,真是气死个人了。”
就像是被捅破了窗户纸,前世造成许多一家悲剧的那场大火的真相,就这样简单的出现在了许多的眼前。
许多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立刻就抓住许大茂,先打他个半死,再把他送进监狱,让他后半生都在监狱里劳改赎罪。
但许多也明白,单单凭借赵老蔫听来的这酒后言论,给许大茂定罪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加上证据都已经被烧毁了,这个年代的刑侦手段又比较陈旧,许多重生后因为补救及时,那场许大茂设计的大火在今世并没有给他们家造成人员伤亡。
前世的债,今生的法律制裁不了。
但许多可以。
许多给了赵老蔫一笔钱,让赵老蔫把这消息散播了出去,没几天,整个乡镇的人都知道了。
许大茂听了乡亲们的议论后,惶惶不可终日;说实话,许大茂几个月前并没有把许多放在眼里,一个只会动手打架、头脑简单的混混,对他构不成威胁,但现在,他对许多是真的怕了,他害怕许多的成长速度,更害怕许多的心思缜密、心狠手辣——上回他联络人偷铁器厂的紫铜,结果倒是他被许多挖了坑差点当场打死,整整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地走路,并且还打了一张五千块钱的欠条,许大茂一想起这茬就心口疼。
还有,偷盗紫铜事件后,许多第二天二话不说就把曾经制霸全厂的高师傅给辞了,高师傅屁都不敢放一个,更不要说报复了,现在高师傅见了许多都绕着走。
许大茂是真怂了。
于是他请村里有头有脸的几个大辈找许多说情,打算出钱赔罪。
许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他一边打着哈哈,说“这都是小事”;一边让赵老蔫和他两个表哥加大言论攻势。
听个墙角,说个小道消息那可是赵老蔫表兄弟的专业,很快,本乡镇包括临近的几个乡镇,都知道许大茂不是个东西,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种了;许大茂只要出门,背后总会有人指指点点、吐口水,半夜还会有人往他家扔砖头……
这还不算,许多又找人打听到了许大茂纺织厂的几个大客户;许多挨个请他们到县城最好的饭店吃了顿饭,又私下递了几个大红包,很快,许大茂的纺织厂就没活干了。
许多要在精神和钱包上,把许大茂摁在地上摩擦。
摩擦摩擦再摩擦,直到许大茂偿还完前世欠下的那笔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