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跟县城中学达成了协议:许多出资金,县城中学负责招聘相应的老师共同组建了一个独立于县城中学之外的职业高中,并且职业高中实行封闭式军事化管理,由县武装部派军官来提供相对的军事化训练。
许多在给县城中学送来了两万块钱现金后,职业高中立刻在很短的时间内进入了正轨。
至于这些学生们的家长自然由学校方面负责协调,毕竟在劝退和以后有个稳定的技术工作之间,绝大多数家长都会做出明确的选择。
到此,由华侨商人出资,国大少出头,拉拢起来的意图统一县城乃至周边黑暗势力的学生队伍,就这么被许多隔离在了职业高中的院墙之内。
在迅速的瓦解了国大少势力团伙的战斗力,并把国大少送进了局子后,许多就让自己的几个兄弟回家了,顺道给自己的爸妈和秀莲带个信让他们别担心。
至于打伤了赶大民的刘源,自然由已经扬眉吐气的许平安和他的兄弟们对付;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金科玉律,刘源还得要重新开始学学了。
至于许多自己则驱车来到了大舅家。
重生之前的许多,年轻的时候跟大舅关系很好。大舅是退伍军官一身本领相当过硬,只要大舅有空了都会带着许多,钓鱼、抓鸟、下网逮兔子,许多崇拜大舅崇拜了好多年。
只是后来许多的父母去世,许多一见到大舅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而大舅一看见许多就会想自己的亲妹妹,常常一见面便互相流泪伤心,再加上大舅家的表哥有自闭障碍,所以后来两家走动的就少了。
但是许多对大舅的感情依旧。
大舅今年五十五岁,正值壮年,要不是他儿子也就是许多的表哥有自闭障碍,大舅无心仕途,不然现在怎么也是县里一位实权的局长。
大舅住在大林乡政府家属院,一大片灰色水泥结构平房中的一个简单的小院。
家属院边上就是派出所,倒也不用担心治安问题。
许多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
许多在县城给大舅买了两瓶好酒,给有自闭症的表哥买了一堆积木,给舅妈买了一副金手镯,再加上一大堆吃食,敲开了大舅家小院的铁门。
开门的是舅妈,看到许多这么晚过来,刚要给一个白眼,许多多有眼力劲儿啊,立马把金手镯奉上,舅妈拿眼一瞥,立马变的是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啊,欢天喜地的帮着许多拿着东西,把许多让进了家里。
小院结构很简单,一间客厅、两间卧室再加一个厨房就是全部。
厨房里的灯还亮着餐,桌上的盘子碗还没有收拾,估计是刚吃完饭;大舅正在客厅陪着儿子搭积木。
许多的大表哥叫舒自豪,二十七岁了,有自闭症障碍,跟人说话交流都很困难,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家里一遍一遍搭积木。
大舅见到许多还有舅妈手里都是大包小包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狗子,你这是想让你舅当他无法呀。”
舅妈横了大舅一眼,笑着对许多说,“别听你大舅的,他就这个毛病,别人的东西不能要自,己亲外甥的东西也不能要呀。”
舅妈把东西都接到她手里,然后外卧室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笑着对许多说,“你们等一会啊,我这就给你准备吃的,今晚你们爷俩喝点。”
大舅叹了口气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摆摆手让许多跟着表哥玩一会。
许多陪着大表哥玩了一会儿积木,舅妈又走了回来把许多买回来的那套新积木给了大表哥,大表哥的眼睛立马就亮了,里面像是有星星在闪烁,拿到积木便再顾不得许多了,一个人沉浸在了新玩具的喜悦当中。
许多叹了口气也坐回到了沙发上,只一会儿的功夫,舅妈就在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菜肴、酒和茶;弄好之后舅妈跟许多打了一声招呼,便美滋滋的回卧室关上门欣赏她的新手镯去了。
许多给大舅倒上了酒,刚要说几句客套的话,大舅一口就酒杯里的酒喝干了,说道,“狗子,说吧,今天找我来有啥事?又把人厂长打了?”
“没有、没有。”许多略微有点脸红,为了秀莲打了镇属铁器厂前厂长的事,确实是大舅帮着摆平了,“大舅,我都改邪归正了,我妈上次来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那也是我们镇坐头一把交椅的年轻企业家了,打人这种事早就不干了。”
“那倒是,我也听我几个战友说了,你现在风光的很啊,”大舅用食指敲敲桌子让许多把酒给他满上,“说吧,到底啥事,能帮的我就帮,帮办不了的那也没办法。”
“哎,大舅。”许多忽然想起一件事,也没外人便不避嫌了,直接说道,“我投资在咱大林乡办个厂子怎么样,可以跟咱们乡政府合作,保证赚大钱,加上这个政绩你肯定能够再升一步。”
大舅斜撇了许多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要想升老子早就升了,还轮的到你小子在这跟我指手画脚的。”
大舅看了看许多,毕竟是自己的亲外甥,随即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你舅妈干活很麻利,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但就是眼皮子太浅,我要是去了县里,以你舅妈的脾气脾气秉性,想不被人坑都不可能,再加上你大表哥这副样子,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乡下比较好,不然德不配位必招其患。”
许多点点头,“嗯,确实是这个理儿。”
许多接着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县国棉厂的事,估计大舅也早就听说了,国棉厂要正打算卖给一个有外商背景的华侨。”
大舅冷哼了一声,“贱卖、国有资产,也不知县里那些人怎么想的;不过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两个小厂,在人家眼里还不够瞧的。”
许多说,“我想把国棉厂买下来,我觉得那个外商背景的华侨不像好人。”许多就把国大少和国大少拉拢腐蚀那些学生的事说了一遍。
“你认为是……”大舅眯起了眼睛。
许多直接说道,“我认为那个人是被某些派来搞破坏的,从经济,社会秩序,乃至文化上,对我们县来一次大破坏。”
“当当当”大舅敲了敲桌子,“你这些话留着跟县长说,我是想问你,你有多少钱,还敢吃掉国棉厂。”
许多说,“我打算抵押贷款,以大舅你的名义。”
大舅嘿了一声,“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快别喝了,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