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死了都要赢

“别喊我玉牙子!”

刀条怒极,托住丁禹的后腰随手丢到边上,推开他姐夫走了出去。

周建军总算松了口气,这是刀条找台阶下,没有把丁禹往死里整。

按照先前的趋势,正前方就有一块突兀的大石头,刀条如果在盛怒之下将丁禹摔下去,最起码脊椎骨粉碎性骨折。

丁禹的下半生就算交待了,只能常年卧床与轮椅作伴。

刀条借着他姐夫顺杆下,我们不能不讲道理。

于是周建军近前几步,冲着刀条的背影拱了拱手说:“多谢刀兄手下留情,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放屁,周建军你不要胡说,老子没输,有本事让他过来接着干。”

丁禹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捡了块石头继续扑杀。

“好了兄弟,单挑不许用武器,你个倔驴还想闹哪样?”

吓得周建军拦腰抱住丁禹,托住他的手腕子死活不松手。

黑松林里响起潮水般的议论声,刀条的手下交头接耳,就连肌肉男都跟着嘟囔了一句。

“这逼是个绝坯,以后离他远点。”

“玉牙子,这事到底怎么办?”

看不清眉头眼目的邵光彪追上去问,被刀条揪住胸脯吼了声:“没眼睛啊?这种绝逼能拿他怎么办?”

“啊?那我……那我的冰冻水完了呀,你外甥外甥女的学费怎么办?这是要逼死你姐呀。”

邵光彪捶胸顿足、委屈地哭了起来,气得刀条照着他自己的脑门子砰砰两拳:“嚎个屁,不是还有两个月吗?当舅舅的我能坐视不管?”

这是拉拢吊桥头扛把子的绝好机会,这样的地头蛇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周建军眉头一转,抱着丁禹回过身去问道:“刀兄,是不是经济上的问题?刀兄尽管开口,兄弟我现在承包印刷厂,或许能略尽微薄之力。”

“不必了,我们走!”

刀条大手一挥,七八十个手下谁都没有说话,扑灭篝火退出黑松林。

发红的灰烬逐渐熄灭,黑暗罩住整片林子,无数蚊虫飞扑而来,丁禹和周建军赶紧闭上嘴巴。

“兄弟……”

周建军刚想说话,突然听见林子外面有人喊了一嗓子。

“不好啦,老大,疤瘌眼被人打碎卵子正在抢救。”

“没用的东西,走。”

随着刀条的这句话,林子外面响起一连串自行车的声音。

“疤瘌眼出事了,谁干的?”

丁禹把石头往边上一丢,冷不丁问了一句。

周建军掏出打火机,从灰烬里捡了两根枯枝,点燃之后问丁禹说:“你小子可以啊,不是闹着要跟刀条拼命的吗?怎么有兴趣管闲事了?”

“哈哈哈,你以为我真傻?对方那么多人,不这么闹能有活路?”

“臭小子,你特么吓死老子了。”

周建军冲着丁禹的屁股就是一脚,踹得丁禹龇牙咧嘴,捂着腮帮子直吸凉气。

密密麻麻的蚊虫顿时涌入他的嘴巴,急得丁禹一个劲地往地上吐口水。

周建军点燃篝火,林子里的蚊虫总算少了一些。

问周建军要了根香烟,点燃之后,丁禹挨着周建军坐了下来。

“好兄弟,今天多亏有你,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你也知道收场?瞧你刚才那副不要命的疯狗样,要是刀条真摔下去怎么办?我警告你,家里有老婆孩子的人,以后不许走这种险棋。”

“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要是我出事了,你能丢下豆豆不管?”

“放屁,豆豆我可以照顾,你老婆也要老子照顾?”

“去你的,周建军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老在倩菱面前搔首弄姿,当心老子跟你绝交。”

“得了吧,你才舍不得跟我绝交呢。再说了,在你老婆面前献殷情怎么了?她是我闺女的亲娘。”

说到这里,周建军故意把脸扭向别处。丁禹心头一震,脑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拱了拱周建军:“哎,你都二十五了,怎么还不找女朋友?周叔管不了你,你二婶不着急吗?”

“关你屁事,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

周建军把烟头丢到火堆里,从附近搬了几块大石头,压灭篝火,催丁禹赶紧回家。

卧室里的白织灯还亮着,梁倩菱摇着芭蕉扇正在给铁生和豆豆扇风。

房间里太热,女人穿了件双绉小睡裙,凝脂般的后背上泛起晶莹剔透的微光。

丁禹没敢直接进屋,在房门口探了探脑袋,轻轻地问了一句:“怎么还没睡?是不是热醒啦。”

“嗯,两孩子闹着要听故事,刚睡下去没多久。”

“拉倒吧,刚满月的小宝宝闹着让大人讲故事?”

丁禹笑得嘴都歪了,牵动腮帮子上的伤口,疼得他一个劲地吹凉气。

“怎么了你?声音怪怪的。”

放下小蚊帐,梁倩菱拢了拢头发走出来。

“别别别,你赶紧睡,我洗个澡马上来。”

丁禹急着要走,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挽住,梁倩菱的脸刚刚凑过来,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丁禹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建军送我回来的。大儒巷挖水管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不可能,丁禹你别骗我。”

“骗你做什么呀?不信你去看看周建军呢,他摔了个狗吃屎,身上的伤口比我还要多。”

“丁禹你给我站住……”

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丁禹滋溜一声蹿进卫生间,顺手带上房门,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澡。

梁倩菱推开木门冲了进来,丁禹赶紧捂着关键部位,躲到塑料帘子后面。

“你出来,让我看看。”

女人抿着嘴,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俊俏的小模样楚楚可怜,让丁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真没事,就是摔了一……”

没等丁禹说完,梁倩菱掀开塑料帘子闯了进来。她忽然从后面环住丁禹,伏在丈夫的后背上抽泣起来。

“哭什么呀?真的只是……”

娇艳欲滴的唇瓣堵住男人想说的话,冰冷的柔荑沿着丁禹的后背迅速攀爬,梁倩菱身上的小睡裙顿时被水柱子浸湿了。

“我……”

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刚刚说了个“我”字,女人柔软的身子宛如长藤般缠绕上来。

“孩子们会不会听见?”

水龙头开到最大,丁禹托起女人玲珑的身体,把她紧紧地钉到墙上。

“刚睡,豆豆吃完奶不会醒的。”

她咬住丁禹的耳垂,白花花的大长腿环住男人的腰。她撅起红唇上下求索,男人在一瞬间爆发。

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口突然注入一股清泉,女人的魂儿魄儿一齐丢了,梁倩菱忍不住喊出声来。

“唔……”

吓得丁禹赶紧吻住她的嘴,可惜已经迟了,婴儿的哭声猛地穿透进来。

“梁姨,妹妹被蚊子咬醒了。”

铁生在屋里扯着嗓子喊。

“别管他,再来几下。”丁禹的声音急促有力。

“嗯嗯~~快点,快点放我下来。孩子醒了,下次……下次随你怎么来。”

梁倩菱的声音低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