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弥散在整个空间。
隔壁几桌上的人已经在疯狂尖叫,劝着朋友喝下一杯又一杯热辣的烈酒。
宋幼薇安静的和楚依依坐在角落里,桌上已经摆上了十几个空瓶。
楚依依的脸上都染上一层薄红。
宋幼薇更是歪七扭八的倒在她的肩头,把湿漉漉的眼泪都抹在她的肩头。
“早知今日……我当时就不该答应他的。”
“我应该有一点契约精神,不做任何越矩的事情。”
“可为什么是宋青栀,就是她,就是她杀了宋老师!”
杂乱无章的话,让楚依依没法了解到一个完整的故事。
只是她锲而不舍的要酒,捏着酒瓶往自己喉咙里灌,中途吐了两次也没能阻止她自虐的行为。
“你不能再喝了!”
楚依依想把酒瓶从她的手里扯出来。
宋幼薇却用力到指尖微微泛白,抬起头来,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视她。
“为什么不让我喝,你又不是他,我在你面前想怎么丢脸都可以!”
“你说的他究竟是谁啊?”
楚依依抽不出酒瓶,只能摁着她的手臂,“不然我们还是回家吧,再喝下去你就要进医院了。”
“就是……”
是傅潇声。
是那个脚踩两只船的渣男。
宋幼薇仅剩的理智在脑海里回答,可动作上却胡乱的砸了几个拳头,把楚依依从身边推开,“反正……我就是不想见到他,我们再去换个地方……续一杯。”
“我的姑奶奶!你真不能再喝了!”
失恋了也不能这么喝啊!
楚依依扑过去把她扯住,眼看着角落里几个男人的眼睛都绿了,眼神蓦地一变。
在酒吧里想捡尸的男人,可不在少数!
楚依依理智回笼了一点,看着那几个人正朝着他们走过来,四肢并用的把宋幼薇给抓了回来:“我们得回家了。”
“可我……”
“我说两位小姐姐,你们喝了这么多,晚上单独回家不太安全吧。”
几个打扮新潮的男人走到宋幼薇的面前,眸光深深的看着宋幼薇哭红的双眼,还有那薄唇轻颤间,溢出的丝丝酒色,一个个红了眼。
大胆的男人甚至迎上前去。
“刚才看着,还以为是个高岭之花,没想到喝几杯酒就神志不清了,这可不单独回家啊。”
“正好我们也要走了,带你们一起?”
另外的男人上前,直接将楚依依的手给撕了下来。
男人们的肩并着肩,似乎要将她们两个给隔开来。
楚依依大惊,醉酒之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打在那男人的脸上:“滚开!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把我姐妹放开!”
男人的脸霎时肿的老高。
兴许是他从来就没被人打过,带着金戒指的手死死指着楚依依。
“有眼不识泰山!这清吧都是我家开的,你竟然敢打我!”
“打死你!”
宋幼薇也听见了楚依依的话,旋身,一脚不偏不倚的踹上了男人的脆弱之处。
男人尖叫着颓然倒地,脸色铁青。
“把她们俩给我捉住!”
“我打死你……”
宋幼薇还听着楚依依的话还要抬脚,胳膊却被身后的男人狠狠扯过去。
脚下踉跄了一步。
一股大力猛地朝她的肩头推来。
宋幼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一片惊呼声中,跌进了沙发里,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别动她,不然我要报警了!”
楚依依目眦尽裂的拨开眼前的男人,红着眼看向沙发里的宋幼薇。
早知道,她就不带着宋幼薇过来喝酒了!
宋幼薇每次喝完酒,动作脑子都慢一拍,人也没有理智可言……
“拦住她!”
公子哥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两腿发抖的朝着宋幼薇走过去,边扫过几个被惊扰到的客人,嘴角咧开一个恶劣的笑。
“等会儿给你们都免费!到旁边玩去,帮忙挡着就行!”
男那女.女们惊呼着打开的新的酒瓶,借着酒精上头,肆无忌惮的朝着外面涌去,将这一小片地方交给了清吧的少东家。
楚依依听完,仅剩的醉意彻底消失无踪。
“你想做什么!”
“放开!”
她奋力往外冲,男人们组成的墙壁却步步朝她逼近,将她逼到墙角。
楚依依惊恐的被阴影笼罩其中,逃离不得,手心直冒汗。
怎么办!
她们不会折在这里吧!
宋幼薇头疼欲裂,刚要起身,就感觉一双手覆上了手腕。
动作下流的朝着肩头掠去。
令人作呕。
“滚开!”
宋幼薇迷蒙的抬起一脚。
没能踢到。
反而是脚腕猛地被人擒住,她恍然看见那人恶劣勾起的嘴角。
“捉住你了……”
瞳仁收缩。
心跳加快。
之前在烂尾楼被混混们绑架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她猛地挣扎起来,却感觉到眼前人的力量大的吓人,几乎折着她的腿压了下去,疯狂的眼紧紧盯着宋幼薇,俯身而下。
“让我也尝尝高岭之花的味道。”
“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高兴……”
话音还没落下,宋幼薇只觉得冰冷爬上四肢百骸,手指不正常的颤抖起来,两只手却被牢牢扣住,无法动弹。
她不想被人碰。
有谁,有谁能来救救她……
“傅潇……”
“嘭——”
眼前的人影陡然被掀飞出去,温热的液体如细雨落在脸侧。
宋幼薇的声音戛然而止,怔愣着看着眼前的一道人影,茫然的抄起手边的东西朝他扔过去,尖叫着:“别过来!”
傅潇声被柔软的抱枕砸了个满怀。
他的拳头上还带着那个公子哥的一点血,低头就能看见带血的牙齿。
还有一个,被一拳砸进茶几和酒杯里的公子哥。
这些东西,他只瞥了一眼。
旋即,他陡然弯身而下,褪下西装外套,将宋幼薇的上半身严丝密合的包裹起来。
背后的金城带着保镖,救下了墙角里的楚依依。
清吧里的喧闹彻底安静下来,眼看着一个个保镖样的人物围聚在厅中。
而中央的男人,只是怜惜的把人搂进怀里,双目却染上一层赤红,怒声呵斥。
“你就是学不会爱护自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