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薇头也不回的离开。
楚依依赶紧一路跟了出去。
傅潇声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掌心里空空如也。
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他收紧了指尖,似乎想连空气里最后的一丝温度都牢牢攥紧。
金城沉默的从里面走出来。
“傅总,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了一些东西。”
“谁让你偷听的?”
傅潇声怒目而视,锐利的目光几乎化作利刃,要把金城捅个对穿。
金城忙垂下头。
“的确是不巧听见的,但据刚才的话听来,宋医生的确是想找到傅氏集团里,一个和宋青栀有关系的高管,并提到宋振华的名字……”
“你是说,她是抱着其他目的来的?”傅潇声的眼神更冷了。
“不,宋医生否决了这个说法。”
金城摇头如拨浪鼓,试探性的开口,“事实是,她的确是没这么想过,但我现在提起,只是觉得,傅总您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刷一波好感度?”
傅潇声敛眸,颓然的坐回到沙发里。
“宋青栀的事情没解决,做什么事情也无法挽回。”
认识这么久,他也多多少少了解了宋幼薇的性子。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但同样的,她有自己一套执着的行为准则,不会给任何人和事降低底线。
即使傅潇声都看得出来。
宋幼薇下意识的选择就是他。
但宋幼薇嘴上,仍能把他抛得远远的。
金城头疼的点点头:“可我们,难道就不管宋医生了吗?”
“照旧,私下里看好她。”
傅潇声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金城了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来自于别墅里的电话。
金城接起,里面传来了宋青栀的声音:“傅家的人,在这里。”
……
与此同时。
楚依依带着还穿着睡衣的宋幼薇离开公寓,走出富人扎堆的公寓区。
宋幼薇就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臂,整个人直冒冷汗。
她脸色惨白,楚依依心里咯噔一声。
“胃病犯了?”
“应该只是昨天宿醉的后遗症,去吃点早餐吧。”
胃里像是有一把刀在搅动。
可作为随时随地治病救人的医生来说,多多少少他们都有点或轻或重的胃病,应对胃病也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楚依依冷静下来,带着她到早餐店子里,买了一些小笼包和蛋酒。
宋幼薇吃完了东西,才感觉活过来了,只是胃里还是难受的不舒服。
“我们回家吧,反正昨天晚上我已经请假了。”
楚依依扶住她。
宋幼薇虚弱的点点头。
两人刚要离开,楚依依的电话响了起来。
房东太太的声音震耳欲聋:“你家那套房子的租期差不多快到了,这两天你找个地方搬了,我好腾出来给我儿子当婚房。”
楚依依一惊。
“我虽然是月租的,可这也太突然了吧。”
“不走也得走,别到时候我赶人,就给你一天时间,找不到就滚出去住酒店!”
房东太太直截了当的的挂断了电话。
楚依依的眉间拧了个疙瘩。
看起来,真是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深知这房东太太的臭脾气,哭丧着脸看向宋幼薇:“我没地儿住了。”
“我也没有。”宋幼薇无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长叹了一口气。
良久,楚依依才拽着她往房屋中介走:“看来上天让我们俩合租,走。”
宋幼薇被拖拽着往前走,看着楚依依风风火火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她不由得收拢了指尖,紧紧握住她的手。
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在,真好。
两人来到昨天来过的房屋中介。
听说两人想要租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又看了一眼宋幼薇,忙换上了一张笑脸。
“原来是昨天那位小姐。昨天都是下面的人做事不妥当,今天为补偿,给你们推荐一套上好的两室一厅。”
中介带着两人来看屋子。
阳光通透,面积足够,最关键是包物业费,且小区就在医院和研究所途中的道路上,对于两个人上班来说都十分理想。
楚依依却面露为难:“这种房子,我们租不起吧。”
宋幼薇也皱了皱眉头,她还不能确定宋廷烨未来的手术需不需要钱,现在能省就省一点比较好。
中介看两个人面露难色,赶紧解释道:“这套两室一厅的主人急着租出去,所以价格会便宜很多。”
楚依依私下问了一下价格,两只眼睛都亮了,转身把宋幼薇拉到一旁。
“真的很划算,不然就这套吧。”
价格合适,宋幼薇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中介甚至表示他们可以直接入住。
楚依依将还穿着睡衣的她留了下来,自己去签合同。
宋幼薇环顾四周,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感觉,这套房子来的这么巧呢?
……
车厢里。
“楚依依已经签了合同,两个人今天就能入住。”
金城挂断了中介的电话。
傅潇声坐在后座,换上了一身纯黑的西装,冷然的点点头。
他还是不放心宋幼薇一个人在外住。
更不放心她可能会去找宋廷烨。
能让楚依依这个好朋友陪着她,是最好的选择。
而他现在看着别墅越来越近。
“宋青栀有没有说,是谁去了?”
金城摇头:“她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傅潇声眉头皱的更深,远远的看向了别墅。
此时的别墅里,宋青栀正没骨头一样的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在昨天进来的时候,她就得知这里是傅潇声常住的地方,特意将自己的薄毯也放上了沙发。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干练女人。
“姐姐,我住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我和傅潇声的关系呀。”
傅心吟冷眼:“你说你怀了潇声的孩子,证据呢?”
这个女人……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宋青栀愤愤的将昨天的报告书,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
傅心吟只看了一眼,脸色就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宋青栀却还可怜兮兮的盯着她:“姐姐,我真的没有骗人。如果不是这孩子的存在,我也不会对傅潇声穷追不舍的……”
我见犹怜,任谁听了这说辞都要可怜她三分。
可傅心吟只是冷笑。
“你在我面前装,未免太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