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回想起高中时候的纯真和欢乐,恍如隔世。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还是说从一开始的接近都是不怀好意。

白烟汐不敢深想,假装难过道:“可是江淮他家大业大一手遮天,我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这次逃跑失败,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阿烟,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代立阳满脸深情,含情脉脉。

但白烟汐看了只想作呕,这渣男的演技也太好了。

紧接着,代立阳顺理成章地说出了那句话,“阿烟,我想了想,只有我们足够强,才不会怕江淮!”

“所以有件事情还是得需要你帮忙,最近我和江氏同时竞标一个新项目,你把江氏的文件偷出来,毕竟我们三人里只有你能接近江淮,这样一来,我肯定能赢过江氏,到时候,我一定能带你重获自由!”

代立阳说得大义凛然,把理由全推到了白烟汐身上。

仿佛他所作的一切全无私心,都是为了白烟汐的前途和幸福。

白烟汐也被“感动”地热泪盈眶,很是配合地说道:“放心吧立阳,我一定能做到的!”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但她绝不会再上当第二次了。

这一次,她要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

江淮的办公室里。

圆圆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显得可怜又羸弱。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椅子扶手上,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许久,他才冷冷出声,“你确定没听错吗?”

圆圆被江淮吓得不敢说话,只管把自己又缩了缩。

这时,秘书赵朝阳给江淮递了个东西,“总裁,刚查到夫人的车辆位置,在时代餐厅附近。”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时代餐厅。

他知道那个地方。

江淮突然笑了,但周身温度却更冷。

他朝圆圆说道:“先让叔叔带你出去。”

圆圆点点头,乖巧从椅子上跳下来,赵朝阳带着他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江淮一人。

没多久,屋内传来男人的低吼。

手上血流如注,但江淮仿佛浑然不知。

四分五裂的玻璃杯被他捏在手心,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抑制内心的疼痛。

江淮杀气腾腾,从牙缝紧咬出几个字,“白!烟!汐!”

可笑啊,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她。

原来,都是装的。

赵朝阳站在屋外心惊胆战,眼观鼻鼻观心,却是一步也不敢动。

也不知道夫人到底做了什么,能惹得爷这么生气。

过了会儿,赵朝阳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推开门,满屋狼藉。

更别说江淮的手心还在流血。

赵朝阳顿时慌了,赶紧打电话叫医生。

江淮倒是一脸淡定,抬眸看向赵朝阳,声音冰冷入骨,“你知道她想做什么吗?”

赵朝阳内心欲哭无泪,咽了咽口水,小心说道:“我记得最近咱们公司和代氏要同时进行一处竞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夫人她……”

赵朝阳跟了江淮多年,自然心思缜密。

接下来没说的话,两人都知道是什么。

江淮的脸上略显疲倦,他闷声道:“把关于这次竞标的资料都放在我书房里。”

“爷!”赵朝阳顿时急了,“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您知道一旦资料泄露,会发生什么吗?”

这次竞标本来江氏十拿九准,而且牵涉众多,如果说一旦失败,董事会的那几个老头子怕是又要不安分了。

江淮闭上眼,白烟汐的样貌在他脑海里愈发的清晰。

他的思绪繁乱,太阳穴抽疼。

这么多年了,难道一点夫妻情分都没有吗?

“不用再说了!”江淮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出声。

这次,他给白烟汐最后一次机会。

……

白烟汐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别墅内灯都没开。

刚一打开客厅的灯,就发现江淮在沙发上安静坐着,整个人如入定般,连喘气声都没。

白烟汐差点被吓一跳。

随即,她注意到江淮受伤的手。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公司有事吗?怎么上个班还把手给弄伤了?”

白烟汐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顾不得问他为什么会坐在这。

手上的伤已经被纱布包好,但还是能看到隐隐渗出的血。

这一定很疼吧。

江淮把手甩开,目光冷凝。

白烟汐不明所以,注意力还在他伤口处,“手还疼吗?”

“你今天去哪了?”江淮的声音喑哑,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白烟汐动作顿了顿,“出门逛了逛,我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事情没做好之前,她还不想让江淮知道。

“你这纱布都脏了,我帮你换药吧。”江淮几个动作之间,血又渗出来了。说着,白烟汐起身,想拿个药箱。

可谁知刚站起来,就被一股大力拉去,整个人不受控制般倒向江淮。

一个翻身,白烟汐被江淮压在身下。

江淮捏着白烟汐的细腰,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两人离得很近,彼此之间的呼吸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白烟汐垂眸,不免有些紧张,“老公,你这是干什么?”

江淮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她的脸上有担忧,有害羞,连刚刚为他着急的样子都不像是假的。

那到底什么是真的?

江淮喉结滚动,声音带着几分克制,“你说过,你再也不会离开我的。”

江淮的眸子泛红,熟悉他的白烟汐知道,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不明白江淮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但白烟汐还是好声安抚着,“对,你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江淮低头,看着女人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到底还是没忍住。

俯身在她嘴上咬了一下。

白烟汐吃痛,发出了一阵嘶声。

她甚至能尝到血腥味!

这男人是属狗的吧。

红色的血在她嘴唇上格外妖艳,江淮眼神暗了暗,还是放开了白烟汐。

“我先去睡了。”

说完,江淮起身离开。

自从两人结婚后,除了成婚的那晚,其他时候都是分房睡的。

刚才江淮的眼神……白烟汐真怕会发生点什么。

白烟汐松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朝书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