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终于,娶到你

暖黄色灯光下。

许诺伊小心翼翼的为廖丝蕴擦拭身体,动人的眼眸里尽显淡漠,同照顾普通病人无异。

突然,她手指微顿,目光停在廖丝蕴的腰带上。

等了片刻,见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许诺伊轻掰侧方卡扣,腰带退出一半。

“还要往下看吗?嗯,老婆~~”

老婆两个字拖着尾音,听的许诺伊浑身发软。

说话间,廖丝蕴扣住徐诺伊的手,顺势把她往怀里带。

她不偏不倚的碰翻床头的玻璃水杯。

“啪嗒。”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这力道,完全不是一个瘫痪十几年的人该有的。

许诺伊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脸蹭在他的下颌,廖丝蕴温热的气息全数落在她的耳尖和脖颈。

忖间,红晕从脸颊晕染到被他气息氤氲的耳尖。

闻声而来的杨秀凤透过门缝看见里面的艳丽景象,满眼鄙夷。

不过他这恣意风..流,色令智昏的样子正是她想看到的。

“阿廖,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没事吧?”杨秀凤语气温柔中夹杂宠溺,不明真想的人定会觉得她是一个慈爱善良的母亲。

廖秦很是疼爱这个旧情人的儿子,靠纯情白莲花上位的杨秀凤定是要塑造一个温婉后妈的形象。

当年只让廖丝蕴的生母难产而亡,却还是留下他这个孽子实属晦气。

好在杨秀凤自幼抚养廖丝蕴,除了廖秦,无人知晓廖丝蕴并非杨氏亲生。

房间内,听到杨秀凤的声音,廖丝蕴眯着眼看门口他故意留出的缝隙。

薄唇半勾,浑然没察觉到怀里许诺伊秋波漾漾的眸子里也满是讥笑。

廖丝蕴早知道杨秀凤会闻声而来,他便陪她演,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形象他可得演足。

“和诺诺运动时不小心碰翻了水杯,母亲要进来观看吗?”廖丝蕴嘲弄的语气中略带调戏。

杨秀凤气的脸发白,一个半截子不能动的废人竟然敢拿她开刷,当着她的面开黄腔,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但她还是强压住怒火,细声细语道:“妈只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

“父亲不在,你不用装的这么娇滴滴的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回话间,廖丝蕴捏起许诺伊的下颌,玩味的眼神,又低笑道:“还是怀里的人儿更诱人。”

贱人的儿子就是上不得台面,她好歹也是豪门出身,哪里受的了自己名义上的儿子这般调戏自己,脸被气的像调色板,跺着脚打算离开。

“把门带上,妈。”后面这声妈喊得她更是膈应。手重重拉门,发出“砰”的一声。

这一出戏,许诺伊倒是看的极为兴奋。

这,杨秀凤都能忍,当真是对这‘残疾’儿子娇宠的很啊,她,嫁对了。

许诺伊不紧不慢从廖丝蕴怀里挣脱,打量着床上的男人。

死活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轻易的同意了这门婚事。

要说是因为他这残破身躯,许诺伊清楚,绝对不是。

瞧见许诺伊正盯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廖丝蕴低肆轻笑。

“还要继续帮我洗吗?老婆~~”声音又沉又磁带着点笑意。

廖丝蕴慢条斯理的走到许诺伊身旁,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停下。

这声音,太欲了,惹得她小鹿乱撞。

但对于他能站起来这件事许诺伊毫不吃惊,几年前为廖丝蕴复诊时,她便知道他的腿好的差不多了。

“刚刚见你没反应,我才。。。。”后面的话许诺伊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才怎么?”他笑得有些混,玩味的看着她。

廖丝蕴又上前几步,将她抵在墙边,手撑在两侧将她圈住。

许诺伊本能的往后缩,刚移动一点,腰窝就被他温热的手掌用力往前托。

她的细腰本能的一拱,与他的身体紧密贴合,廖丝蕴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与她的融合。

“没,没什么,没残就自己洗。”

许诺伊白嫩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抵在他的胸膛,拼死想推出一条缝隙。

廖丝蕴抵在她腰窝的手轻轻摩.挲,在她触不及防间用力一托,若即若离的身躯又再次紧密贴合。

他慢慢低头,薄唇在许诺伊唇珠上轻蹭两下,偏头,在她耳边坏笑道:“想逃?”

许诺伊被撩的有些气息不稳,心跳砰砰的撞击胸膛,与廖丝蕴的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楚谁的更剧烈些。

但想想妹妹截肢的腿和抑郁的母亲,刚刚还有些迷乱的眼神瞬间阴沉。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传闻杨氏最是疼爱她这个残疾儿子,那她,要,让,他,真,残。

“当然不是,怕你这残破的身躯遭不住啊!”

说完,许诺伊朱唇微启,踮起脚尖,触不及防的吻上去。

廖丝蕴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主动,记得以前的许诺伊和自己一样胆小,连说个话都唯唯诺诺。

他有些愕然,刚准备回应,唇间传来刺痛,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居然,敢咬他!有意思!

不顾疼痛,廖丝蕴伸舌,灵巧的在她贝齿间试探。

她软糯的身体变得僵硬,紧绷。

本以为剧烈的疼痛会让他知难而退,然而,并没有,反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廖丝蕴感受到她身体的异样,又试探几下,她仍旧贝齿紧闭,不做任何回应。

他蛊惑人心的丹凤眼里荡出笑意,暗想到,果然没变,虚张声势罢了。

他微微抬唇,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噙着坏笑道:“没意思。”

看着他松开的手,许诺伊如释重负,她终究还是不太能这么快接受这个男人霸占自己。

不等她回应,廖丝蕴便径直向浴室走去,冰凉的水从头顶洒下却怎么也浇不灭他的欲.火。

靠在墙壁的瓷砖上,他轻阖双目,过往的经历如放电影般在脑中浮现,历历在目,如此清晰。

遗憾的是小时候画在手上的表没动,却带着了他们最美好的时光。

从浴室出来,许诺伊已经睡下,只有床头的一盏台灯还亮着暖暖的光。

廖丝蕴轻声上床,翻身,看着她单薄的后背,眼眸深沉。

他,终于娶到她了,可惜,难以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