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许诺伊都紧贴床缘,不敢乱动,冷不丁的床上多个人还真不适应。
清晨,一睁眼,男人的脸豁然在她眼前放大,吓得她睡意全无。
“宝贝,该起床了,新婚夫妇第一天不得早早下楼拜见父母?”
廖丝蕴慵懒的声音从左耳传向四肢百骸,如同电流一般窜便全身,麻麻酥酥。
许诺伊往边上移,想离他远一些,不料昨晚太靠床缘,现在一动,带着被子一同滚到床下。
廖丝蕴轻笑出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她没好气的爬起来,径直走向卫生间洗漱。
“诺诺,不先帮你的残疾老公洗漱吗?”廖丝蕴深眸漾笑,懒洋洋的喊道。
残疾,啊,呸。
许诺伊嘴角抽搐,默默吐槽。
简单洗漱后,她便推着廖丝蕴下楼。
为了廖丝蕴下楼方便,廖父还特意为他建了直升式电梯。
张管家也在一旁帮衬,他们很轻易的抵达一楼。
电梯门刚开,就看见早已落座的廖秦和杨秀凤。
杨秀凤笑盈盈的跟他们打招呼,那表情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廖丝蕴戏虐的看着杨秀凤,廖秦在,她只会更加的在意她的圣母形象。
廖丝蕴没有回应,连礼貌性的假笑他都懒得配合。
杨秀凤自以为廖丝蕴的身份她瞒的天衣无缝,其实,他早就知晓。
许诺伊恨杨秀凤入骨,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充耳不闻的推着廖丝蕴走向餐桌。
见两人如此撂她面子,杨秀凤整张脸都扭曲了,舌头紧抵后牙槽。
忽然,杨秀凤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好像想到什么似的。
抬头看向廖秦,朱唇轻启,语气娇嗲:“听说阿廖又给箫声会所投资两个多亿,还说是个大项目,估计能赚不少。”
廖秦闻言脸色一沉,剔看了一眼廖丝蕴。
谁不知道他不学无术,放荡成性,与会所的女人有着莺莺燕燕的私情。
不过,杨秀凤还真会措辞,堂而皇之的说着投资会所,倒不如说他又拿着廖家的钱无度挥霍。
碍于许诺伊在场,儿子的荒唐之事不能摊开来讲,廖秦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见廖秦有些不悦,还想再添油加醋的杨秀凤也很识趣的闭嘴。
廖秦浅笑两声,没顺着杨秀凤的话题,转头看向站在桌角的许诺伊,一脸慈祥,完全没有豪门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丫头,坐,别拘束,小时候见你就觉得这姑娘讨喜,还和你爹商量定个娃娃亲,没想到还真就进了我廖家的门。”
“好的,谢谢廖伯父。”许诺伊清浅应声坐下。
廖秦提的小时候,许诺伊完全没印象。
“小丫头,该叫我什么?昨天收了改口费今天就不认账了?”廖秦打趣道。
“爸。。爸。”许诺伊吞吞吐吐半天才挤出声来。
这婚结的太突然,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前后不到一个月,一时间她真有些开不了口。
听到她这声爸,廖父开心的笑出声来,忍不住又与她寒暄几句。
饭后,许诺伊正打算推廖丝蕴上楼便被杨秀凤叫住。
“张平,你先推阿廖上去,我同小丫头聊聊天。”
闻声,张管家接过轮椅,朝电梯走去。
等电梯门完全关闭,张管家不安的问道;“少爷,许小姐不会告密吧。”
廖丝蕴浅笑不语。
她,绝对不会,除了杨秀凤之外,许诺伊估计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他残废的人。
杨秀凤温柔的拉着许诺伊的手进入书房,说是要聊一些女人家的事。
进门后,早上窝了一肚子火的杨秀凤就原形必露,开始拿许诺伊撒气。
一个乡下丫头,要不是医术精明,单凭她父亲和老爷子那点交情,凭什么进的了廖家的门。
杨秀凤坐在太师椅上,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恶心嘴脸。
“阿廖那个样子昨晚怕是没能满足你吧?不过看你这一脸狐媚样子,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我可警告你,我们廖家也是大家庭,敢做出出格的事,定是饶不了你。”说这些话时,杨秀凤露出隐藏不住的得意。
听了她的话,许诺伊不气反笑,杨秀凤可真行,为了打压她,居然当着儿媳的面说自己儿子不行。
许诺伊语气温凉的开口:“妈,你放心,既然已经嫁人,我就不会想着红杏出墙的事。”
话音刚落,手机闹铃突然想起,许诺伊的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担忧。
因为,她在进书房前开了录音。
但,眼底的那丝异样在顷刻间消失。
许诺伊神情坦然的看向杨秀凤,不紧不慢的关掉闹钟。
瞧见许诺伊气定神闲的样子,杨秀凤扯着嘴角磨着牙根说到:“明明就轻浮放荡的贱骨子,还装什么装,就算不明面上鬼混,也不知道上过几个男人的床吧?”
许诺淡着脸剔看杨秀凤,眼底的讥讽却昭然若揭。
她,这是在作死!
要是她的这些话公之于众,那她小心维护多年的纯洁无害白莲花形象怕是要荡然无存了。
许诺伊说的淡然,仿佛是在闲聊阿猫阿狗的事,“妈,您说的这般笃定,是亲眼看见我睡过,还是说,您自己睡过?”
最后一句,许诺伊特意加重些语气。
她还虚伪的一口一个妈的叫这,语气温和,故意膈应杨秀凤。
“滚出去。”
到最后,杨秀凤气的牙痒痒,手都在发抖。
许诺伊早就不想再与她拉扯,让她滚,她求之不得。
一早她就接到医院那边的电话,说是有台手术很棘手,需要她主刀。
结果被杨秀凤给耽搁了,现在,许诺伊打算上楼拿车钥匙,开车去医院。
刚上楼,一推房门,就看见廖丝蕴夹着香烟斜倚在落地窗前,吐出烟圈,玩世不恭的看着她,白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打开,露出白皙的锁骨。
见状,想想刚刚杨秀凤的话不觉有些讽刺,就他这样,还担心她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
“母亲都说了些什么?”廖丝蕴缓步靠近,嗓音有些低沉。
“担心你不行。”犹豫片刻后,许诺伊还是实话实说。
许诺伊提步从衣柜中取出外套,拿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打算赶往医院。
一回头就被身后的廖丝蕴一搂,圈入怀中。
“要不现在试试?”
廖丝蕴低头,用唇蹭她的耳缘,温热的气息直窜入她薄薄的毛衫内,带着点淡淡烟味。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脑海里萦绕,缱绻,诱人。
已经降霜的深秋,仅着单薄毛衫的许诺伊在他的撩情下,浑身滚烫。
她用车钥匙抵着廖丝蕴的胸膛,用力一推,硌的他生痛。
“别闹,有急事,我需要回趟医院。”说话间,她急忙将浅棕色大衣套在身上。
廖丝蕴明白她的工作性质,毕竟人命关天。
虽有些不悦,但还是收起了他的旖..旎心思。
他嘴角的笑容肆意又邪气,将烟掐灭,指尖微弹,烟蒂落入不远处的烟灰缸内
。
“老婆,等你,晚上我们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