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出马一族

金顺和金铃儿的底,我很快让上官轻衣和李佳薇去调查了,我骗这俩丫头说是为了办事效率的提高,所以有必要在合作之前对这两人的来历查明清楚。

果然,我绝佳的演技忽悠过了这俩小表砸,而他俩调查的结果也证明了我的猜测。这金顺和金铃儿,果然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他奶奶的,这俩爷孙常年在福建夜市里靠给别人算命,匹马字来坑蒙拐骗。

这两人对外自称是北边马家一族,师出名门。但稍微懂点道的都知道,只有南边茅山才有观颜算命之术。很明显,这是历史所传承下来的东西,无法改变,也无法去搬弄。南茅一派自出中原道家,奉三清为上,遵天、地、鬼三界之法,是道家正宗的精髓。而北边马氏一族,其实是所谓的胡仙传承。说起这胡仙,倒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传说。

在古代,尤其是命清一代,我们所熟知的中原主要是山海关以来,这个中原广义大家都知道是指中国,但实际上当时并不泛指现在的中国,因为当时的中原并不包括如今的东北一带,那一片地区,在古时称为关外,具体则是依据山海关来划分的。

这古语有云,南茅永生关内中,到此不教关外胡,其含义,说的是中原的道士大多不往关外而去,因为关外有胡仙,所以两边多年以来都有井水不犯河水的默认协议,这道士负责中原降伏妖魔,这胡仙负责关外安居乐业。

所以,这胡仙自古以来,在东北一带,大多都是跟家有关系。那什么是胡仙吗?说好听点,就是散仙,说难听点,就是些妖精。不过,这些妖精不害人,而且以守家卫园为己任,保自己一方平安,这些出名的胡仙包裹大家耳熟能详的黄皮大仙啊等等之类。

他们化妖成精,帮助人类而得福音修为,并以此让自己早登仙界。

不过,好事并不长。没过多久,这关外大河里忽然来了一条大白龙,此白龙生性残暴,危害一方,乃是当年大禹治水时,其中逃脱的一条水中恶龙。这恶龙常翻江倒海,大发洪水,使江水泛滥,冲毁房屋,淹没五谷,家畜野兽命丧汪洋;东西几千里,两岸少人烟,只有少数从山东来东北的一些伐木工人和船夫们,他们沿江岸边用木杆和草搭起临时居住的小窝棚。

各胡仙为保卫家园,而与白龙力战,但哪曾想这白龙毕竟是洪荒之物,即便集合众仙之力,也难以收复。眼看着白龙将这里弄得越来越恶,胡仙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时,在山东胶州湾一带,住着姓李兄妹一家。一天,哥哥出了远门,妹妹到海边去洗衣裳。洗完衣裳因天气太热,她感到很困,于是就躺在沙滩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感到腹中有些疼痛,急忙回到家中。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回家以后,自己的肚子却一天天地大了起来,又不敢对外人说,又不能出家门。这可愁坏了她,只得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说着,说着就快过了一年。一天晚上,天空乌云滚滚,下起了瓢泼大雨,姑娘分娩了。孩子生出来把姑娘下了一跳。因为生下来的不是个娃儿,而是条小黑龙。姑娘见了虽然很害怕,但也是身上掉下的肉啊!于是她试探着给小黑龙喂奶吃。不料小黑龙的嘴非常有劲,吮得母亲晕了过去,当姑娘苏醒过来,小黑龙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从这以后,小黑龙每天晚上都回来吃奶。每次姑娘都忍着苦楚把小黑龙喂饱。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姑娘的哥哥外出回来了。姑娘把生下小黑龙的事,原原本本地和哥哥说了。哥哥听完,一言没发,走出房去,找块磨石,偷偷地磨起了菜刀。天黑了,小黑龙又回来找娘吃奶,他娘又被吮得晕了过去。就在这时,姑娘的哥哥手拎着菜刀闯进屋来,掀开盖在小黑龙身上的被,挥手就是一刀。这时,屋里突然闪了一道刺眼的火光,随着打了一个响雷,小黑龙就无影无踪了。姑娘被惊雷惊醒之后,忙点上油灯一看,炕沿底下落着一条被砍掉的龙尾。姑娘不由心酸,哭泣起来。

事情传到外面。你传我,我传你,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因为小黑龙没有父亲,便随着母亲姓李;又没有名字,被舅舅砍断了尾巴,所以乡里人给他起个绰号叫“秃尾巴老李”。这样小黑龙不知去向,就多少年无影无息了。

又是一年的春天,在现在的黑龙江边住着一个老船夫。天快黑了,他蹲在窝棚前做晚饭,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问:“老大爷,讨个麻烦,我能在你这里借个宿吗?”老头回头一看,只是一个身穿黑衣,身体健壮的小伙子,浓眉大眼的,很招人喜爱。老人说:“住下吧。这里前不沾村,后不着店,你先到窝棚里歇歇脚,等会儿饭好一块吃点,咳,出门呀,没有带着锅碗瓢盆走道的……”老船夫念念叨叨说着。

晚上,两人谈得挺投缘。第二天,小伙子要出门办点事。老船夫约他晚上还要回到窝棚住。小伙答应一声,顺着江沿向东大崖走去。

小伙子走后不多时,本来是一个亮晴天,大崖子的上空就乌云滚滚,有时白,有时黑,霹雳闪电。暴雨很快地来了。老船夫看这天气,无法行船,站在窝棚前,不时观测天空。可是一直到太阳偏西,那团阴云还在原地不动地滚着,滚着滚着,忽然一股白云降落水面,黑云也渐渐散去了。

时近黄昏,老船夫忙着点火做饭。他想:这个小伙子真能吃。我原本准备三天的饭;叫小伙子一顿都吃光了。今天雨这么大,回来吃不饱饭怎么行,掂量掂量口袋里的米,比昨天多了两倍,全都倒在了锅里。

天黑了,那小伙子回来了。老船夫关心地问他:“叫雨淋了吧?”小伙说:“没有,走路急点,出了一身汗。”老船夫把饭菜端上来,二人开始用饭。让老船夫吃惊的是足够五六天吃的饭,让小伙子一顿又给吃光了。晚上两人躺在炕上,老船夫听小伙打了个“咳”声,长长地叹了口气。老船夫问:“你是不是愁没吃的啦?不要紧,明天我摆船到下边去买,别为吃咱两顿饭就见外了,谁出门也不能背着米口袋呀!吃了我两顿饭就发愁,你这不是见外吗?”小伙说:“可是一饥容易解,百饱最难求哇!”老船夫说:“那也用不着发愁,这江沿住着的多是山东老乡,求到谁,谁都能帮助,谁也不能看咱俩饿着!”

两人说着说着就困了。这时老船夫似睡非睡的时候,就听小伙子对他说:“我是一条黑龙,家住在山东,因为被舅舅砍掉尾巴,那里的人都叫我秃尾巴老李。我逃出来一直住在东海,常常听到北方有哭声。今年寻着哭声找到这里。原来这条江有条白龙在这里作怪,年年发水闹灾。我想把龙赶走,为百姓解除灾难。今天在大崖子上打了一仗,白龙被我打败,潜在水中,约我明日正晌午时,在江里再战。我想白龙家在这里,打饿了有吃的。可我是远道来的,打饿了没有吃的,饿着肚子怎么能打打败他呢?可是我要走了,这沿江两岸的百姓又要连年受灾,怎么办呢?”

老船夫说:“你为百姓除害,我得帮你。”小伙子说:“好啊!明天晌午我跟白龙交战,你站在东大崖子顶上,看见水里黑水翻上来,那是我在上边,你就往江里扔吃的;若是白水翻上来,那是白龙在上边,你就往江里扔石头,这样我就可以把白龙赶走。”

天亮了,小伙子也不见了。老船夫疑惑地走到窝棚外,只见邻近一些伐木工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一起谈论昨晚和老船夫做的同样的一种梦。大家说:“秃尾巴老李给人们除害来了,他有仁德之心,咱怎能不见义勇为?”大家商议都各自忙乎起来做准备,把白面做成馒头,搬来石头,又弄了石灰,做好了准备。

东大崖子是江边最高的一个山头,靠水一侧是陡立一面,像刀劈的一样齐,直下江底。水深的摸不到底,水流湍急,急得扔下一根鹅毛都会被漩涡卷下去。

次日晌午十分,人们和着众散仙纷纷地来到东大崖子顶上,天上没有一丝云彩。

日影正南正北,这时就见江面从西向东来一股黑水,又见到来一股从东向西的白水,两股水遇在一起就打起漩来,越漩越高。江面突起一座水柱,用眼睛无法计算有多高。大家站在崖上看着看着。忽然江面黑水翻上来,人们急忙把成箩筐的馒头扔入,高呼:“‘秃尾巴老李’我们早就来了!”以助威助战。一会儿又见白水翻上来,人们把一筐一筐的石头投入江中,并且大声骂:“凶恶的白龙,快滚蛋!”,同时,众散仙也合力而攻,如此反复好多次。这时水面上忽然腾起一股白色云烟,散发一些蒙蒙雾气,向五大连池飘去。这时再望望江面,恶浪不起,黑湛湛的江水,平平静静地向东流着。

从此,人们便给这条江取名叫做黑龙江,以此来纪念黑龙江,而那些散仙,也正式被称为了大仙(参照黄皮大仙、狐仙等)。

黑龙镇了江成了王,大仙们也出力帮忙百姓守住家园成了仙。不过,散仙们依然挂念这一带的百姓,毕竟南边茅山道士有传人,这散仙又没有传人,这该如何是好?!

为此,散仙们便想出了办法,下凡教了不少有缘人一些暗号,只要遇到危险叫上暗号,大仙们就会附下神灵下凡帮忙,同时,为了防止自己有事的时候不在,而凡下之人有所需求,所以散仙们上了天之后,便开始给各路的神仙打招呼,让他们有空的时候也下凡去帮下自己的守家人。因此,神打之术也因此而不绝于某单一一个神仙,甚至于施法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求的是哪路的神仙,只能照本宣科念出法语,然后得看诸神哪位有空以及愿意下来帮忙与否,而这呢,也是马氏一族的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