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又恢复了从前的日子。
今日是吏部侍郎,明日是大理寺卿。
最多的,便是当朝阁老的孙子,金科状元姚琛。
他可是对我痴情的紧,多次要为我脱籍娶我回家,可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被祖父责骂,被清流称败坏文人风骨,被百姓编排寻花问柳,都在所不惜。
阻碍他的,是我。
我哽咽着跪在他面前,「求公子莫要再提脱籍,妾卑贱之身不敢污公子清誉,只盼公子扶青云直上,迎高门贵女之余,偶尔来看看颂仪便好」
我说的情真意切,他听的眼含热泪,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
可我刻意接近他,不过是另有图谋,于他,唯有虚情假意尔
所幸他与他的祖父都以为我不过是个卑微求生的孤女,并未对我起疑心。
我送姚琛出门时,便已是拂晓时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留宿教坊司,便夜晚前来,破晓前走。
姚琛上马车前,又开始悲春伤秋,拉着我的手不肯离去,我只好倚进他怀里,朱唇印上他的脖颈。
他依依不舍的离去,我毫无留恋地转身。
余光看到墙上被晨曦映出的影子,孤寂,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