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打工赚不到五千万？
面对林虎赤
裸裸的挑衅，王凡也不生气，不动声色的陪笑道：“是啊……反正不敢想，现在只希望能领一份稳定的工资，把生活继续下去。”
说到这里，王凡特地看了林虎一眼，目光变得锋利起来，“现在这年代，总不能让人饿死在街头吧，林董事长你说呢？”
林虎被王凡的目光刺了一下，不由收回眼神，心跳却是快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对他，竟然对王凡生出一种害怕的感觉，不敢去对视。
林虎很讨厌这种感觉，只是觉得狗逼急了还会跳墙，王凡有胆子说出这句话，也是被逼急了的缘故。
“那是……”他干笑着打着哈哈，“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亲戚啊，就算对你有意见，但我最起码也得考虑菲儿妹妹呀……”
话刚出口，林虎突然意识到这话太软弱，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他似乎觉得在王凡面前丢了脸，又强硬的说道：“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好人呢！王凡，你要学会感恩啊……今天这个合同，我本来不会跟你谈，甚至会要求峰鼎公司把你开除……”
“你觉得，你们峰鼎公司是想要风起公司的合作呢？还是想保你这个普通的业务员？”
王凡脸色变的很是难看，没有说话。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情况，可林虎还是想到了……
幸好，林虎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这样做，不然的话，那将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林虎看到王凡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以为他害怕了，顿时更是得意，大声笑道：“不过，你也别怕，我既然在张英雄面前没有针对你，那现在更不会说什么，就算是给我妹妹林亦菲一个面子吧！”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王凡，你以后见了我，必须要弯腰行礼，喊我哥才行……”
林虎看着王凡，歪着嘴狂笑道：“把哥叫上，把态度摆出来，你才有资格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说话！”
“不然……”
林虎说到这里，用手敲了敲桌上等着签字的合同，“不然，我是不会在合同上签字的。”
王凡蹭一下站了起来，双眼血红，恨恨盯着林虎。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事情，就在马上要完美落幕时，林虎又提出了这样一个过分的要求……
对着仇人弯腰鞠躬行礼？
还得喊他哥？
王凡顿时觉得浑身血液都燃烧了起来，胸膛也气得急剧起伏，似乎马上就要炸开……
见面就叫哥？
还得点头哈腰？
林虎，你欺人太甚！
王凡此刻就想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甚至有扇他耳光的强烈冲动……
可是，他不能骂。
也不敢骂。
谈判已经成功了大半，只要在林虎在上面签了字，这就是大功一件！
等完了拿回峰鼎公司去，无论是黄亮，还是那个陈董事长，都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黄亮曾经说过，公司总经理的职位一直空悬着，王凡不敢想得那么美，只希望黄亮荣升总经理，自己顶替他的位置，当个市场部的小经理也不错啊……
手底下管着数十号业务精英，别的不说，睡到年底也能拿十几万的绩效工资爱！
怎么选？
一边是自己的人格尊严。
另一边，却是残酷的现实人生。
要人格尊严，日子就过不下去。
想过得舒心一点，那就得弯着腰，低着头，卑微的活着。
其实，这个问题在王凡这里，已经不是问题了。
他在走进风起公司这扇门时，就想通了。
人格也好，面子也罢，都没有责任来的重要。
他要对林亦菲负责任，要对陈莉娅负责任，要对女儿林小雨负责任。
于是，面子变得不再重要。
至于人格……
似乎也可有可无吧。
王凡今天本来已经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心理准备。如果不是李东云在关键时刻倒戈一击，先逼走了张英雄，王凡的下场可要比现在惨得多。
想到这里，王凡不再犹豫，他双眼直勾勾盯着林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敬礼，然后平静的喊了一声。
哥！
只是一字，却重千斤。
“哈哈……乖呀，妹夫！”
林虎肆意狂妄的声音顿时充斥在办公室中，得意万分久久不绝。
似乎这一刻，他彻彻底底打败了宿敌，走上了人生巅峰似的。
众人的目光，也都赤
裸裸的刺在王凡身上，都在无声的嘲笑着他。
其实，林虎本就是王凡的妻哥，虽然他跟林亦菲是堂兄妹，但也是名正言顺的哥，王凡叫一声哥并不丢人。
但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太深了，已经超过了那可有可无的亲戚关系。
林虎看似一声声妹夫，其实却是极尽讽刺嘲弄，其中的意味也只有王凡自己能懂。
或许，李东云也有所体会。
而王凡的这一声哥，却带着无尽的屈辱，不甘，以及愤怒。
一时间，两人截然不同的表情让会议室里众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出声。
尤其是毕艳红和张康，两人自从被叫回来谈判就一头雾水，搞不清刚才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风起公司的董事长林虎，会把王凡一口一个妹夫？
刚才他也说了，他的妹妹叫林亦菲。
难道，那天在派出所看见的那个女孩，就是林虎董事长的妹妹？
毕艳红作为一个女人的敏感，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而且，今天的谈判从头到尾都非常轻松，只要一遇到有矛盾的问题，林董事长就会主动退让，似乎生怕惹恼王凡一拍屁股走人……
这也太奇葩了。
就算是要给你妹夫好处，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
毕艳红虽然很乐意看到这种局面，但那种被对方故意放水后的尴尬，却让她有一种深深的羞耻感。
看样子，王凡真的是这个林虎的妹夫。
那个长得过分好看的女孩，就是他的妹妹。
一时间，毕艳红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她本来还觉得那个女孩除了长得漂亮点，再也一无是处，有胸无脑罢了。
但是现在，她发现对方的身世居然也是高高在上，自己永远都高攀不起……
这种被人以碾压之势打落尘埃的失落感，让毕艳红更加的认清了自己和王凡之间的差距，却生出一股敬畏的心情。
她突然明白过来，黄亮应该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才会偏向王凡，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卑躬屈膝，巴结他的意思……
看来以后，要对王组长恭敬些了。
这是惹不起的人。
毕艳红心思复杂的想着。
张康自然更是佩服。
他这才明白，王凡当初为何宁可得罪毕艳红，也要拿到风起公司的订单合同。
因为人家本身就在风起公司有人，有关系！
今天连这么困难的谈判都轻轻松松拿下，更别说区区一个订单合同了……
张康心中暗想王凡是根大腿呀，以后可得抱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