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的枪声在被雨幕覆盖的夜空下回响,枪口吐出的火焰映亮了窗外划过的雨珠。
晶莹的弧面上,倒映出我一张布满杀气与愤怒狰狞的脸。
前面的面包车七扭八拐,左摇右晃,时而加速时而刹车。
一群小屁孩开车明显还不是特别熟练。
加上开车司机的慌乱与紧张,这给了我加速接近的机会。
一阵摩托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倒车镜里,一群骑着摩托的鬼火少年呼啸着狂飙而来。
他们手里拿着铁棒,钢管,铁链,在空中不停挥舞。
呜呜嗷嗷的嚎叫声从他们口中发出,像是疯狂的野兽在对着唾手可得猎物发出嘶哑的咆哮。
开车他们不熟练,骑摩托他们倒是熟练得很。
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几个家伙就已经到了我的车边。
“砰!”“哗啦!”
钢管铁棒噼里啪啦砸在车顶,车窗上。
侧面的玻璃应声而碎,雨夜的冷风夹杂着雨丝疯狂灌进车里。
挡风玻璃也被砸了好几棍,蜘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
猖狂的大笑和欢呼从他们嘴里发出,飙车和暴力让他们兴奋到了极点。
“有本事撞过来啊,芜湖!”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老婆我们就先带走了,等玩够了再还你,哈哈哈哈!”
他们嚣张地吹着口哨,回身冲我竖起中指。
我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嗜血红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想死?我成全你们!”
话音一落,我狠狠一踩油门,发动机发出一声超负荷的咆哮。
整个车身猛地加速蹿了出去,像是凶猛突进的猎豹,照着最后一辆摩托直挺挺撞了过去。
“砰!”
一声震天巨响,那辆摩托忽然腾空飞了起来。
摩托上的两个家伙口喷鲜血,在空中惨叫着,胡乱挥舞手臂。
最终他们重重砸落在地上,不停翻滚着,腥红的鲜血染红了黑色的雨夜。
“啊!他杀人了!”
“卧槽,他真撞啊,快跑!”
我脸上挂着狰狞的笑意,脚下油门狂踩,猛追过去。
“啊呀!”
又是一阵巨响,车身猛地一颤。
这次是两辆摩托被我一起撞飞,4个家伙哀嚎着飞了出去。
身体在空中翻滚,狠狠砸落在十几米远的路边。
他们浑身一阵抽搐,当场昏死了过去。
就在我准备撞向第四辆车的时候,前方面包车车门忽然被打开。
陆文探出头,朝我抛洒过来一堆黑咕隆咚的东西。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成最危险的针芒状,猛踩油门,照着面包车直撞过去。
“噗嗤!”“砰!”
面包车被我撞到,车身一阵摇晃。
陆文还没来得及缩回身子,忽然失去重心,惊恐地惨叫着从车里摔落出来。
因为怕伤到夏月,我还是减了速。
几乎是在同时,轮胎忽然传来一阵爆响。
接着车辆不受控制般偏转方向,直挺挺撞向路边的栏杆。
我急忙踩下刹车,拼命握紧方向盘,猛地打转。
轮胎摩擦地面,伴着刺耳到极限的刹车声,最终停在了路边。
一股浓浓的胶皮烧焦气味在冰冷的雨夜里弥漫开来。
“混蛋!”
我咬着牙大骂一声,一脚踹开车门,跳下车。
车胎已经爆了,股股的白烟从引擎盖里冒出来,汽车熄火。
我一拳狠狠砸在车门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包车带着夏月越跑越远,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中。
回过头,路面上洒满了粗大尖利的钉子,专门用来爆车胎用的。
面包车的引擎声已经消失在了黑夜,感受着冰冷的雨水抽打在我的脸上,肩上。
心里,是一片彻骨的冰凉。
一阵痛苦的惨叫声从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
陆文捂着受伤的胳膊,拖着被磨破的腿,艰难在地上爬行。
我眼中猛然扬起一团疯狂的炽热火焰,手腕一转,军刀出现在手中。
迈着大步,朝地上的陆文快步接近。
“你……你要干什么?”
陆文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像是提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狠狠一脚踹他肚子上。
他惨叫着腾空倒飞而回,摔在地上。
又接连翻滚了好几圈,直到撞在栏杆上才停下来。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捂着肚子哀嚎着,瞪着惊恐的眼睛,冲我嘶声大吼:
“我是未成年,你不能伤害我,法律保护……”
“保你大爷!”
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死死按在栏杆上。
另一只手军刀翻转,刀锋带着凄冷的寒芒狠狠扎了下去。
“啊!”
鲜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他的手掌被我硬生生用军刀捅穿。
剧烈的疼痛使得陆文的脸扭曲的可怕,嘶哑的惨叫声从他喉咙中发出。
“你们挺会演啊,怎么不去拿奥斯卡!”
说着,我握住军刀狠狠一拧,刀锋在血肉里翻滚搅动,跟着猛地一扯。
凄厉到极限的惨叫响彻夜空,回荡在这被冰冷雨幕覆盖的天地之间。
陆文的手掌被军刀径直豁开,血如泉涌。
几根血淋淋的断指掉落在地,鲜血染红了路面。
在我的严酷逼问下,陆文疼的脸色煞白,终于都承认了。
他身上那些所谓的被寸头殴打的伤口,都是假的,是用妆画出来的。
他们其实早就盯上了加油站,小商店里面的东西是被故意留下来充当诱饵。
之后演上一波苦肉计,利用人们对自己的同情心,里应外合,诱捕心存善良的幸存者。
当然,也要看人下菜。
而那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比他们还要凶残的队伍,他们是不敢招惹的。
他们专挑女性多的队伍下手,因为女性天性善良温柔,更容易被骗。
目前为止,他们已经虐杀了好几拨幸存者。
女人被他们轮番蹂躏,男人被虐杀取乐。
用他们的话说,反正未成年杀人也不犯法,法律会保护他们的。
“告诉我,他们把夏月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把军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声问。
“我……我不知道……啊!”
军刀刺进他的伤口,疼的他大叫。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你……你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算什么英雄,有本事把我放了!”
我忽然笑了,军刀贴着他稚嫩的脸游离,刀锋上滚动着锐利到极点的寒芒。
“英雄?谁告诉你我是英雄?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善男信女吧?”
话音一落,刀锋划过夜幕,又带起一片飞扬的血珠。
陆文捂着伤口惨叫着,栽倒在满是积水的地面上。
雨水抽打着他的伤口,鲜血与雨水混合,染红了地面。
“啊!你……你不能这样!我只是个孩子,你应该放了我!”
“孩子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
我耸耸肩,手里的军刀转了个刀花。
“因为……因为你是好人!”
“好人?好人就该让人用枪指着?就特么活该被你们玩弄?”
我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寒芒,指着远处的黑暗:
“那个被你们拖行至死的警察也是好人,他什么下场?”
陆文一时语塞,扭过头去闭嘴不再说话。
我把军刀横在他脖子上,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不说是吧?好,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没有美国佬那些特种部队硬!”
在基地的时候,邝斌除了教我射击,还顺带讲了一些战场上常用的刑讯逼供手法。
呃,至少是黑鹰在战场上常用的。
哪怕是受过反逼供训练的特种兵,在黑鹰手里都撑不过5分钟。
我拔出三棱军刺,在陆文惊恐的注视下,微笑着,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你知道吗,我是学医的,人体骨骼一共有206块,你猜,你能撑到第几块?”
伴着血肉搅动的声音,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雨滂沱的夜空。
凄厉的哀嚎在冰冷的雨幕中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