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猥琐男一听有钱拿,登时就转了移目标。
“明儿天一亮,你俩跟我去亨通钱庄取钱!大美人压你们这,怎样?”姜晚柠继续加码,“跟着你们的主子混,一辈子都赚不来十万两吧?”
俩糙汉咕咕哝哝,用他们那点鸡脑子,在一旁合计了一番。
考虑到首富的女儿,的确有那个资本。
“莫要跟咱耍什么花样!否则...”其中一个糙汉颠了颠肚子,挥拳威胁。
姜晚柠嗤笑一声道,“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再说了,如花美眷,我可舍不得给你们糟蹋
!!”
说罢,她无赖兮兮地朝着陆礼扬了扬脖子,抛了个媚眼!妥妥一个纨绔腔调!
无端被调戏的陆礼,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俩糙汉乍见暴富的机遇就在眼前,终是决定冒险一试!
抱着美好的愿景,两个人激动的走出了柴房。
等人走远,姜晚柠招呼陆礼帮忙。
“
我发髻中有一枚金钗,可割开此绳。”
陆礼缓缓靠近姜晚柠,温润的唇缓缓贴着她的发髻,气息暧昧的缠绕在她的耳畔。
下一秒,“砰!——”炸裂之声响起!
姜晚柠被吓了一跳,
一息之间,陆礼身上的绳子被尽数崩断。
男人飘起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昭示:他很强!
他一脸轻松的拍了拍炸裂的绳屑,朝姜晚柠勾唇笑,笑的散漫不羁,“不得不说,你很特别!.....特别会说话!”
姜晚柠将话中的重音部分仔细品味了一番,瞟了他一眼,心道:不会吧!不会吧!男人的自尊心这么容易破防啊?
“嗨!大家都这么熟了,别这么小气,”她背过身,示意对方快些解开绳子。
须臾、不见背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槽叻!人特么翻窗走了!
姜晚柠盯着那扇微微晃动的小窗,目瞪狗呆,恨恨道:“
老子是挺特别,特别好骗!狗崽子!”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她自己....
片刻后,外头一片嘈杂,刀剑撞击声、哭喊声、器皿破碎声...
持续了一炷香的光景才趋于平静。
姜晚柠疑惑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渐渐过来。
“
谁!”她心中怵然,直起腰,朝门外喊道。
门开了,是陆礼!
他手提鲜血淋漓的利剑,身上沾着血滞,肃杀气息萦绕周身,阴测测的双眸暗含杀意,缓步走至姜晚柠的身前。
“狗崽子骂谁?”陆礼提起手中剑,挑起她耳边一缕发丝,脸上的笑容比他手中剑还瘆人。
“
陆公子如此侠骨柔肠、光明磊落、义薄云天.....龙凤之姿!
谁、谁敢这般羞辱??
”姜晚柠干笑了两声后,瞪大眼睛盯着抵在她面前的剑尖,眼珠子一动不敢动,嘴巴疯狂输出。
陆礼对她秒怂的态度感到一丝错愕,他顿了顿,低眸轻笑,可剑尖却越发靠近姜晚柠那张芙蓉脸。
只轻轻一下,姜晚柠没来得及感到痛,一滴温热的血便从刺破的伤口处滚落。
“
你有病吧!特么真下手!?.....
”姜晚柠不可置信。
说好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确定不是老娘的死对头?
话没说完,陆礼脸色陡然拉下,举剑砍向姜晚柠!
姜晚柠惊叫出声,抬起被捆绑的双手格挡,吓得险些去见太奶。
一个利落的剑花!
腕上的绳瞬间扑簌簌的落地。
陆礼歪头看她,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婉婉何时习的武?”
说到习武....
在打斗过程中,多次出现本能回击,应该是身体自带的肌肉记忆。
原主的确有武功底子!
“我还想知道呢!可惜啊..失忆了!无法为您解惑!”姜晚柠拍着身上的碎屑,“不过,陆公子多次试探,究竟为何?”
试探就算了,有你这么故意吓唬人的吗?
对对对,你是救了咱,可老子差点被你吓尿!
瞧瞧这一身冷汗!
一阵风好巧不巧从窗户吹入,冷汗淋漓的姜晚柠狠狠打了个寒噤!
“冷吗?”陆礼不答反问。
姜晚柠本想接过话茬,不料陆礼从怀中拿出巾帕,轻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血珠。
“冷就对了,心里没我,可不迟早得凉~”他将带血的拍子放入衣兜,又拿出一瓶膏药,仔细替她敷上,完事后还不忘捏了捏她的脸。
说好听点是捏脸,实则是在扯她的脸皮,那力道可没有参杂丁点怜香惜玉。
这反复无常的性格,这怪异的骚操作,怕不是真有什么毛病....
姜晚柠心中乍现一个想法,不禁眯眸问道:“你不会以为我带了人皮面具吧???”
“哦?世上竟有人皮面具这等存在?”又是不答反问。
前世,身为律师的姜晚柠最爱使用这种具有攻击性,又能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问询方式。
“呵呵,这世上不光有人皮面具...”姜晚柠斜眼看向陆礼,顺带翻了一记白眼,“还有换头术!你要不要来检查下我的脖子?”
被内涵到的陆礼无视她的嘲讽,径直朝门外走去,“婉婉打算在此过夜的话,恕在下不能奉陪!”
两人一路各怀心事,回到陆府门前,天已擦黑。
陆礼临走时,甩出一个玉牌,上面写着风月楼,“陆伯伯临终前嘱咐我对你照拂一二,有事可持玉牌去上京风月楼找我!”
风月楼?风月场所?这男人玩的还挺花!难怪原主不嫁他。
姜晚柠也不同他客气,接过腰牌,“
谢了!”
直到陆礼走远,她对着他的背影挥动自己的铁拳,咬牙切齿道:“狗东西!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吓唬人!别再让我遇见你!”
九敏一直候在府门前,见自家小姐从拐弯处走出,急急迎上前,“小小小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担心!”姜晚柠温柔了摸了摸九敏的头,安抚道。
九敏将跟踪小厮,被人所救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万幸两人皆是有惊无险。
姜晚柠看着手中的玉牌,想起陆礼提到的半枚玉佩,“对了,你可瞧见我把那块贴身玉佩放哪了吗?”
九敏搀扶着姜晚柠朝闺房去,“九九九九敏是在小姐失忆后才回到小姐身边,不不不不太清楚!之前小姐都是贴身携带!”
“那你可知我是如何受伤的?”姜晚柠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询,陆礼倒是提醒了她。
“不不不不知,侯府的婢女小厮从来不喜与我多话.....”九敏垂眸回道。
嗨,也是,原主在长平侯府不受待见,是个人都想欺负一下。
回到屋内,姜晚柠换回素服,象征性的吃了点东西。
心中烦闷!吃的无滋无味。
本想带着陆家的万贯家财,和离走人!
现在就算找到半枚玉佩,意义也不大!
还得和沈时安生猴子!想想就晦气!
正心烦,不知哪个老登的手一直在她眼前乱晃。
她烦躁的拍开,拧眉呵斥:“
烦着呢!!”
抬头一看,是沈时安!
“何事?”姜晚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情绪低落。
“与白天那妇人、李掌柜接洽的罪魁,带着认罪书被人仍在礼衙门口,此人招出了二房三房,刚衙差过来拿人!
”作为女婿的沈时安本该欣慰此事告罄,可他面色却有些凝重,
“你是想过来确认,此事是否出自我手?”姜晚柠慢条斯理地拨着茶叶,抿了一口,挑眉望向沈时安,“失忆后,我虽然力气变大了,态度变差了,但不代表真就那么能干了!常言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