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把世子夫人怎么样,那他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这林霞儿是要拿他的命去给自己搏前程啊!
想到这儿,他恨意滔天,抬起头继续说道:“王妃娘娘,我是真心喜欢霞儿姑娘的,我与霞儿姑娘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才在这里……还请王妃娘娘成全!”
江陌义一脚把李系踹翻:“你也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胡说!是你是你,你欺辱了我!”林霞儿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一剑把李系给杀死。
“林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让青枝写信给我,让我前来与你相会,你怎么能够弃我于不顾呢?”李系也捶胸顿足的嚎起来。
他爬到王妃的脚边,磕着脑袋:“求王妃娘娘成全,求王妃娘娘成全!王妃娘娘我还有证据。霞儿让青枝写信给我的证据就在树后的衣服里。”
霞儿一听只觉得坏了,他信中写的虽不是什么陷害时倾容的计划,可确实是写了让李系来赴约,是等李系到了之后,青枝才将所有的计划都跟李系说。
还不等林霞儿阻止,时倾容就示意梨花,去李系所指的那棵树后面查看,果然找到了一件衣裳,衣裳里头还包着一封信和一只银簪子。
这个银簪子林霞儿时常带着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林霞儿百口莫辩。
江陌义拿起这银簪子,仔细端详,这是他送给林霞儿的东西,林霞儿竟然将它转赠给其他的男人。
江陌义拿着簪子的手不断发抖,只觉得这簪子脏污无比,他狠狠的将这簪子扔在林霞儿的脸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然将我送给你的簪子送给别的男人!”
林霞儿低头垂泪,却不敢回一句嘴,她实在是没有东西可以给李系做报酬了,只有这只簪子还稍微拿得出手。
她在王府本身就是寄人篱下,谢氏虽是她的姨母,可对她也算不上特别好,只是把她当做攀扯大房的工具。
府里是有给她月银的,可大半都被姨母扣去,她连衣裳都许久没做新的了。
这两日姨母一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施压,她也只能听姨母的话做这件事情。
她母家落败都获罪,她也无处可去,她更不敢将自己的姨母供出来,更不敢对外人说出一点半句。
她在这府中,能倚仗的也就只有她姨母一人,若是让别人知道她姨母对她不当回事,那她更是要在这府中被欺凌死!
“二公子,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没有与人苟且。”
林霞儿往江陌义的怀里爬过去,江陌义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连忙起身怒吼。
“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江陌义吼下这句话之后,红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穿过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霞儿脱力倒了下去。
她觉得浑身都冷的发抖,以后他怕是与二公子再无可能了!
王妃嘴角擎着笑,看向一旁冷着脸的谢氏:“这是你自个儿的外甥女,虽说此番行为伤风败俗了些,但她终归也不是王府的人,你自己处理了就好。”
林霞儿不是王府里的人,他也不怕啊,王府的名声被败坏,影响其他女子的婚嫁。
林霞儿躺在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觉得天都塌了。
他怕是会被他姨母赶出府。
时倾容没有回院里,而是跟着王妃到主院去。
王妃让周嬷嬷上了最好的茶:“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算计了?”
“母妃也看出了这件事情的原委?”时倾容有些惊讶,但很快也了然。
王妃在府中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原本我是看不出来的,直到你出现,我便已经猜到是林霞儿想害你,却反而害了自己。”王妃没有把话都说全,但从他的眼光里,时倾容也知道王妃知道林霞儿是他拉入水中的。
王妃品着香茶,嗤笑一声:“谢氏总认为他的外甥女可以拿捏我儿子,日后这偌大的家产都是他的。”
“今日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日后他在府中行走也更加没脸!”
“陌义也能断了娶林霞儿的念想。”
“只是怕这会儿二公子是要将心伤透了。”时倾容道。
既然王妃知道她今日的做法,她想看看王妃对于二公子伤心的态度,若是王妃表现出不开心,那么她日后也要转变的方法行事。
“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便是这样的结果,倒是可以趁现在趁热打铁,让我那不争气的孩儿娶妻,免得夜长梦多。”王妃道。
这话说完,王妃就拿出一个大盒子,里边堆满了银子,银子下面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
“这些都给你。”
时倾容眼睛一亮,这么多银子票子,她又可以挥金如土了。
“谢母妃。”时倾容伸手紧紧抱住了这个箱子。
什么东西最亲切?那当然是金子银子还有票子。
“小财迷!”王妃慈爱地笑起来,这么个贴心的姑娘,若是是她女儿就好了。
王妃这是又给她布置了一个难题呀,趁热打铁说的容易,可如今二公子伤心难过,哪会那么快就答应?
才出了王妃的住处,就传来消息,谢氏也没脸让林姑娘在府中住着,已经将人赶出去,安置在一处偏僻的小院里。
天色渐渐暗了,时倾容也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躺在摇椅上,在好好的想着办法。
毕竟办好一件事就能得到那么多的钱,他还是很乐意办的!
“夫人,青铃死了。”
时倾容睁开半眯着的眼睛,这不是今天推他入水的那个丫鬟吗?
今日事情够乱,也没来得及处罚她。
怎么这会儿死了?
“是怎么死的?”时倾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