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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我没去上班,打算在家睡懒觉。

偏偏有人跟我作对,电话一直响。

是何逸,铃声响了很久,我才一脸烦躁的接听。

   

 “高秘书。”

 

我没好气的说:“我今天休假。”

   

 

何逸当没听到,他的声音没力,“你来我家,送我去医院。”

    

我挂了电话,内心一阵天人交割,最后还是烦躁的挠了挠头,从床上爬了起来。

五年太久了,久到很多东西都成了习惯,久到何逸一叫我,我双腿就不自觉地走向他。

我去了何逸家,他正虚弱的躺在沙发上。

我走过去见他满头虚汗,脸色苍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哪里不舒服?”

“胃疼。”何逸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叹了叹气,觉得养儿子都比养何逸省心省力。

我只不过一天没理他,他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等费力的将人弄到医院,处理了一切后续工作,我才说:“你又一次打断了我的假期,这样吧,你多放我几天假,等我把以前攒的假全用光了,再回公司交接。”

    

   我端庄一笑:“可以吗,何总?”

  

  何逸的唇色很白,生病的样子和普通人一样,脆弱又可怜: “你一定要离职?”

  

  我没犹豫:“嗯。”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给你放假,以后假期也不找你,不离职行不行?”

我站在床前,不是平时那副标准的秘书站姿,站得很随意,穿得也随意,问得也很随意:“为什么这么不想我离职?”

   

 何逸没考虑,答案脱口而出:“除了你,没人受得了我。”

   

 这个回答意料之中。

   

 我笑了笑:“何总,你终于意识到你有多难搞了。”

   

 何逸没否认,继续追问:“行不行?”

   

 我摇头。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我估计会一直给他做牛做马。

把何逸留在医院我就离开了。

离开医院后,我莫名感到十分烦躁。

正好接到死党的电话,约我去吃饭。

我的死党跟我一样,都是GAY,我俩都是小受,可谓是志同道合。

我干脆去见了他,将自己的事告诉了他。

死党问我:“你对他有感觉吗?”

我想了想,很迷茫:“不知道,有时候很烦他,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可怜、很孤独。”

何逸是个矛盾体,他强势,又很脆弱。

“他是个生活白痴,平时我要操心很多,不止工作上的,还有生活上的,光他一个人,就差不多塞满了我五年的时间,满到我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我就算是养个宠物,也养出感情了。”

我对何逸狠不下心,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我叹叹气:“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感觉像养了个儿子,说不定是父子情。”

死党:“……”

他换个问法:“你排斥跟他做吗?”

我想了一下仅有的那次,何逸应该没什么经验,不太会。

“虽然不怎么舒服,”我客观地说,“但不排斥。”

死党又问: “能接受他吻你吗?”

我思考了几秒,点头,我们吻过,在床上。

死党叹气:  “你还是先捋一下你对他的感情吧。”

我抬头看天,胡思乱想着: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何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