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杀人了

看着从裤兜里掏出的黄纸符,我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这个纸符,我明明扔了,为啥会在我口袋。

这些都不是最古怪的,而是那张写着,尺天令显的符咒,上面的字居然变成尸人今显。

看的我寒意直冲脑门,太他妈邪性了。

我仔细想了想,肯定是李三毛趁我不注意,给我裤兜塞得,为的就是吓我,让我离开剧组。

挣不到钱,看着我妈死。

我越想越气,准备有时间找到他狠狠的打一顿。

这一夜我睡的不安稳,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

早上起床,剧组集合,我找了下,昨天那三个群演确实不在了。

今天算是正式开机,来到拍摄地点,我看着谭潇潇身边没人。

凑了过去,我非常疑惑为啥昨天导演敢打她。

“谭姐,昨天导演为啥打你?”我压低声音问道。

谭潇潇贴近我,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差点给我熏个跟头。

“柱子,你在说什么呢?”她指了指远处的导演:“就他?”

“过来。”谭潇潇声音转冷,冲着张导叫了一声。

“谭姑娘,你找我?”导演弯着腰,大气都不敢喘。

啪。

谭潇潇伸手,正反两个耳光,给导演抽的原地转圈。

这一幕给我看傻了,当着全剧组就这么抽导演,而且导演还不敢说话。

“柱子,我让他死,他活不了,他也敢欺负我?”

我愕然点头,心里有点害怕。

谭潇潇换上一副甜甜的笑脸,带着一丝红晕看着我:“那个,柱子,你别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麻木点头,不敢去看谭潇潇,只能去看导演。

他脸上带着笑,但眼神很冰,很冷的看着谭潇潇。

一段插曲过后,导演给我讲过戏,拍摄正式开始。

故事背景是清代。

两排房屋,中间一条青石板路,两边有商贩吆喝。

我扮演县令之子,身后带着家丁衙役,手里提溜着鸟笼子,带着猪尾巴辫的假发。

一排迎亲队伍沿着路中走来,有人拦路讨喜,有人起哄要看新娘子。

“站住。”我喊了一声挡在轿前,把鸟笼递给仆从。

“刘公子,刘公子,这是张员外嫁女,您行行好,明日必定大礼奉上,亲自去县衙拜会青天老爷。”管事出言。

我一把推开他,“呸,一个童生也敢称员外,这新媳妇我一定要看。”

说罢,我一声令下,家丁仆役,对着迎亲队伍一顿揍。

我掀开轿帘,一瞬间呆愣片刻,谭潇潇太美了,尤其是凤冠霞帔,衬的她极为端庄。

随后按照剧本,我扑倒她,本来是要撕扯她的衣服,可我抓耳挠腮,真下不去手。

“咔,咔,咔,李柱,你傻了啊,怎么不演了?”

我看着谭潇潇,咽了咽口水。

谭潇潇猛地转头看向导演:“闭嘴。”

“柱子,这是演戏,你别害羞。”

“柱子,你看我美吗?”谭潇潇撩动鬓角秀发,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

我手心冒汗,耳根子发烫,用力点头,谭潇潇真的很漂亮,是那种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绑在身上的那种。

“姐教你,你从心底想着,要了姐的身子,别怕,这是演戏,还有刚才你对待迎亲的人,态度不够狠,抓住这两点就能演好。”

“谢谢谭姐,我尽量。”

第二次开拍,很顺利。

我掀开轿帘,看着谭潇潇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蛋。

想到她教我的办法。

我脑门一热,扑了上去,疯狂的撕扯她的衣领。

“刘公子,不要,不要啊。”

谭潇潇脸色挂着泪珠,拼命挣扎。

她越是这样,我心底越兴奋,我咽了咽口水,就要亲她。

谭潇潇奋力反抗用手推我的胸口,感受到她白嫩的双手,我甚至忘记了自己在演戏。

居然开始自己脱衣服。

她眼中惊慌不像是假的,甚至张嘴咬我。

“小娘子,把你身子给我,我以后让你吃香喝辣。”

“不要刘公子,不要。”

她拔下头上步摇,朝着我胳膊扎来,疼痛让我变得愤怒。

我双手下压,一把把她白嫩的脖子箍住,咬牙切齿。

“小婢养的,敢还手,我掐死你,掐死你……”

我的手越来越用力,谭潇潇的反抗渐渐变弱,她被我压在身上的双腿,抽搐两下,忽然停止挣扎。

头一歪,眼神带着怨毒的目光看着我。

一瞬间,我彻底清醒了,寒意从腿部,蔓延到全身。

谭潇潇让我掐死了,我确信她肯定死了,我从小干农活,打工又在后厨,胳膊上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完了,完了,我杀人……”

我身体颤抖着,从轿子跑出来。

“导演,导演,快打120我给谭姐掐死了,救救我,救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也不知道……”

“我不能坐牢,不能,我妈还在医院,导演救救我。”我瘫坐在地面,无助的喊着。

忽然,一片阴影覆盖了我身前的日光,赫然是一个女人的形状。

我转头一看,谭潇潇表情怨毒,一身大红色婚袍,双眼翻白。

“刘公子,你杀了奴家,我要你全家偿命。”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鬼,鬼,谭姐,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

噗呲。

谭潇潇恢复正常样子:“哈哈,柱子,你可真胆小。”

我一愣,眼中带泪,浑身还是抖着,看看导演又扫视其他人,他们都在哈哈大笑。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啊,哈哈哈。”我有些失态的笑了起来。

“谭,谭姐,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有事了,柱子你下手太狠了,差点给我掐死,你看我脖子上还有你的手印呢。”

谭潇潇有些埋怨。

我不放心,身手去摸谭潇潇的脖子,热的,明显能感到脖颈动脉的跳动。

我长出一口气:“对不起谭姐,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

散场后,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古怪,甚至背后有些发寒。

我赤脚下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

陡然,我身子一僵。

脚上传来冰冷,粘稠的触感,我开灯低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