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尴尬的挠了挠头,和姜晨对视一眼,成功收获白眼一枚。
姜晨随即说道:“还有其他人见过么?”
女人语气夸张道:“不少人都见过呢!和我说的一样!哎呦,还有人在男厕所门口看到发光的手呢,接连好几天都看到了,就一双手,可吓人了。有段时间,这片的男人上厕所都成群结队的去,嘁、一帮怂货。”
女人翻着白眼,肉眼可见的不满。
姜晨换了话题,继续问道:“那余家女儿离开之前或者之后的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她?朋友之类的,或者平时和谁走动的比较多?”
女人想了想,随即摇摇头道:“嗐,谁和那丫头能走得近啊,脾气古怪的很。要说有人来找,就是后来她老师好像是来过一次,再就没见过了,对了,前段时间,有个女人,打扮的可洋气了,一看就不是咱这地方的人,说话软软的轻声细语的,说是来找余艾艾,问了一圈最后还是走了。”
苏酥默默看了一眼姜晨,这个软声细语的女人,估计就是余艾艾的笔友夏花了。
“余艾艾当时只是个孩子,那她没有收入平时生活靠什么?”苏酥疑惑的看着女人问道。
女人眉毛一挑,叹了口气道:“哎,老余命苦,不过好在是死在了工位上,厂里啊,多少给了点钱,我们厂长那可是个好人,忙前忙后帮着料理后事,可这丫头还打人家儿子,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那……”苏酥还想问什么,突然院子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女人听到之后,急忙爬到窗户上看了一眼,随即回头看着二人兴冲冲道:“大刘回来了,哦对,你们是找老余家的人,那……还去么?”
姜晨和苏酥对视一眼,立即起身,随即说道:“来都来了,去看看也好给我母亲有个交代。多谢大姐招呼,给您添麻烦了。”
听着姜晨嘴甜的客套,女人笑的越发灿烂,还不忘给二人一人塞了一个苹果,这才送二人出门。
“你信这地方闹鬼么?”出门后,苏酥压低嗓音看着姜晨问道。
姜晨白了一眼苏酥随即道:“这个问题不该问你么。”
苏酥耸了耸肩,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是警犬啊,我就只看到余艾艾。”
“明显就是人装的,很有可能是开发商为了压价吧。”姜晨淡定说道,随即上前叩响了余艾艾家的大铁门。
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沧桑的回应:“谁啊。”
姜晨耳朵侧了侧,听到拖拉的脚步声从屋内出来,很快,便见一个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看起来有些邋遢的样子,头发凌乱的像是许久都不曾修剪过一般,警惕的打开门,疑惑的看着门外的姜晨和苏酥。
“你们找谁?”男人目光审视,看着苏酥问道。
姜晨急忙换上笑脸说道:“我们是余家的亲戚,想找您问点事。”
“余家的亲戚?哪个余家?”男人并不打算开门,透过门缝探着头看着姜晨问道。
姜晨顿了顿,看着男人继续道:“您是刘叔是吧,我们是这原房主,余艾艾家的亲戚。”
男人愣了一下,犹豫半晌随即打开了门疑惑的看着二人道:“余家的亲戚?这房子我都租了十多年了,也没有余家的人找来啊。”
姜晨并没有直接回应,顺着男人打开的门探头看了眼院子内的场景,见姜晨探头探脑,男人似乎有些不悦似的,直接伸手将姜晨推了出去。
“去去去!一边玩去!这里是我家!”说着,顺势就要关门。
姜晨也不恼,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证件,在男人面前亮出来晃了一下随后塞进了口袋,随即面色冷淡道:“警察。”
男人一愣,下意识僵在原地吞了吞口水有些诧异的看着姜晨。
苏酥站在身后略显心虚,男人这才一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警察啊,进来吧进来吧。”
说着还不忘看了眼身后的苏酥,这苏酥身形瘦弱,又顶着一头扎眼的黄毛,年纪不大,怎么看也不像是警察啊。
“她是余艾艾的表亲,跟我过来一起了解情况的。”姜晨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淡定的将证件放在了口袋里。
随即和苏酥光明正大的进了院子当中,这间院子其实并不算大,中间两间正房,南边是间小厨房,正对着的角落有一间用棉瓦片零时搭建起来的窝棚,下面放着一些个杂乱的工具。
“房子我一个人住,有些乱,你们别见怪。”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迎着二人进了最中间的房子。
而旁边的一间,却上着锁,老旧的木门上是泛黄的玻璃,里面挂着窗帘,窗帘的花色也都是看起来很古早的样子,粉色的棉布上,印着一朵朵小花。
或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那窗帘看起来也有些微微泛黄。
正中间的屋子还算大,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家具,右侧则用半扇老旧的玻璃木隔栏隔出了一半的空间。
最靠里放着一张床,而窗户下,则放着一张老旧的书桌,为什么用老旧来形容,是那张桌子上,甚至还有一块玻璃板。
这样的物件,姜晨只在年幼时的家中见过。
“你们坐,你们坐,喝水么?”男人有些局促的看着二人。
苏酥刚想摇头,却见姜晨看着男人毫不客气的说道:“喝。”
苏酥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男人,男人和苏酥的表情相同,像是没想到姜晨会这么不客气,于是尴尬的点了点头,这才往外走去。
脚步一高一低,苏酥这才发现男人似乎有些跛足。
趁着男人进厨房的时候,姜晨压低嗓音凑在苏酥儿侧说道:“想办法看看隔壁的房间。”
“你不是……”苏酥指了指姜晨放着证件的位置。
不等姜晨回应,就见男人一高一低拎着水壶走了进来。
“我这里没什么好茶,招呼不周别见怪啊。”说着,便在茶几上放下两个玻璃杯给二人倒起了水。
那玻璃杯的样式同其他家具一样,也是分外老旧,甚至热水倒下去的瞬间,微微裂出一点细微的裂痕。
“哎呦,我肚子疼。”苏酥捂着肚子,表情有些痛苦的抓了一把姜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