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了!
韦旭刚才才升起的豪情,这一会被费致打压的全部烟消云散,整个人颓丧了下来。
他的天赋有那么差吗?
费致看他如斗败的公鸡更加开心了,他补充了一句,“这可不是在腿上多绑几个麻袋就能练出来的身法,这是要悟性的!”
韦旭被气得眼泪都快出来,可偏偏他又不敢反驳一句。
费致哈哈一笑,“强者的境界你不懂,认命吧,小子!”
韦旭不想再听费致说话了,他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两步。
费致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鼻尖轻哼了两声,也不理他,在心里估摸着时间。
懿姝现在的内息不行,长时间这样的战斗很耗损精神,他又等了一会,看到懿姝鼻尖出汗,有些力竭之时,一个纵身跃入战场。
他手中的剑也抽了出来,凌空直接一剑劈下,强大的内息直压而下,逼得刚才还游刃有余的惊鸿不得不闪身去躲!
他瞳孔猛缩,知道今天自己凶多吉少,一边抵挡一边说,“费致你是武学宗师,也好意思与徒弟一起围攻我!”
费致挑眉,“你是杀手,别那么理直气壮!”
惊鸿被他大开大合的剑势逼得四处跳窜。
“我不否认费宗主很强,但你门下的弟子未必强,你确定好要与我们生死组织为敌吗?”
很好,敢威胁自己。
费致嘴唇勾出一丝讽笑,“废话再多,你也要生不如死!”
剑光闪烁,一声哀嚎,鞭子应声落地。
瞬息之间,费致已将对方手筋脚筋尽数挑断,又走向前卸掉了惊鸿的下巴。
他收了剑,懿姝再次觉得自己刚刚闹了一个笑话。
她确实现在打不过这个惊鸿,这是真话。
但什么师徒两人一起围他,就是笑话。
费致对懿姝笑了笑,“你原先说过五年内能胜过我,现在你觉得呢?”
懿姝嘴唇抽了抽,“师父,我错了。”
费致挑眉,“错哪了?”
懿姝说道:“我原本以为师父是懒得使用剑招,对敌时都是仗着内息深厚,现在看来师父是将剑招简化了,对敌时能找出最简单最直接的招数。”
费致被懿姝这话说得全身舒服,“这个眼界已能让你立于武学巅峰了。”
韦旭听着两人的互捧更加郁闷,直接嗷呜了一声发泄心中的情绪。
懿姝看向韦旭,“你怎么了?”
费致笑着说,“见到天才自卑了!”
韦旭扑向懿姝,“活阎王、大姐我求你了,教我点内功心法吧!”
懿姝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当场爽快表示,“行啊!”
费致淡淡地说,“你要收徒?”
懿姝顿了一下,她没想过收徒,看了韦旭一眼,这要是收徒了,关系岂不是更乱了?
费致接着说道:“我同意,你收他为徒,让他叫我师祖!”
懿姝嘴角抽了抽,不,我不愿意!
韦旭欲哭无泪,他现在肯定了,费致就是在整他。
他可怜兮兮地说,“能不能不拜师,光教我?”
懿姝也不想收他做徒弟,太儿戏了!
“我教你我以前自己琢磨出来的内功心法如何?”
费致凉凉地说,“她是天才,最垃圾的内功心法都能让她练成高手,你是吗?”
韦旭犹豫了,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费致一笑,“是内门弟子,可不是外门那些弟子哦,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要是这次不同意,我绝不允许我徒弟收你入门。”
韦旭想哭,可他抵挡不了这个诱·惑,咬着牙对懿姝喊了声,“师父!”
懿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祸害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弟子竟然是韦旭!
费致乐了,“来,叫声师祖听听。”
……
禁严了几日的密云郡城门大开。
城上城下聚满了将士,沈晏将公主府的将士几乎都调至了城门处,却不说要做什么,只让大家等待。
不明所以的将士碍于军纪无法讨论,但每个人都在心中暗自警戒。
直到他们听到急促地马蹄声,警戒心顿时提升到了极点。
直到人影越来越近,他们才看清这是自家穿着重甲的兄弟,高举着战旗,口中大呼,“大捷!诛杀刺客二百三十人,活捉七十三人!”
他不断重复着,直到越来越近。
将士们这才知道沈晏调出的人是去诛杀生死组织的人了,听到这样的战果都不由欢呼起来!
“为啥不让老子去!”
“我们也想为公主报仇!”
“不还有活的吗?杀了他们祭奠公主!”
站在城楼上的沈晏和温良钦听到这个消息后,紧绷的情绪才放松下来。
沈晏面露喜色,立刻吩咐下去,“通报全城!解除戒严!”
钟声被敲响,响彻整个城。
传信兵骑着马将这消息敲锣打鼓传到了各个街道。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几乎全城的百姓都赶向城门!
对这些刺客,他们恨极了!
他们烧粮食是在烧他们的命!
这戒严的几日,他们日日担心受怕!
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危机被解除,害怕恐惧褪去,随之涌上来的就是愤怒,恨意,恨不得生啖其肉!
那么好的公主,那么好的官,他们都要刺杀!
这是要断他们的活路,他们绝不能放过这些人!
报信的人不断传来,让人的情绪也越发激动,每个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官道,翘首以盼。
他们看到了一队人马出现在了道路的尽头,在那片模糊的人影之中,白衣银甲与红衣玄甲异常耀眼!
已有人失声说出,“那穿银甲的是我们的公主吗?”
“是殿下的银甲!”
“是殿下的银甲!”
沈晏遥遥地看着懿姝,这一刻他仿若看到了初见懿姝时的样子,那个人在人群中熠熠生辉,满身光华,似是骄阳!
这一幕看得他眼热,一颗心也不受控的跳动着,血液都在沸腾。
他的殿下,就该这样,在万人之中备受瞩目!
沈晏:“公主以身入局,假死杀敌,恭迎殿下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