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
李子浩怀里的男人头颅头顶的数字疯狂跳动。
一路从42%飙升到60%。
“叮~”
“考核结束，收视率达到30%，恭喜你们成功转正。
检测到这位无头的实习生好评率达到56%，达成通关条件，现可以离开演播室。”
电子报幕不恰时机的响起。
“你他妈！”
李子浩双眼通红地往报幕器丢去一道符箓，熊熊火焰将其吞没。
原本沉寂的演播厅爆发出比先前更大的呓语。
不过这次苏念他们听懂了。
因为从导演的电视机头里传出人类的语言。
“哈哈！啊哈哈！好耍！好耍！！人类这种生物当真有趣！”
“太棒了！三个人类一台戏便这么精彩，那要是一堆人类那得有意思到什么地步！”
“好想离开这里到人类世界玩耍啊！”
“这两个人类挺有趣的，让他们转正留下来继续整活吧，这里就没那么难熬了。”
似是先前的“表演”点燃了高高在上的“观众们”的热情，它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情绪传达给厅内的人类。
“转什么正？！我们不屑于跟你们这群畜生为伍，我们要离开！”
李子浩冲着房间上空怒吼道。
“检测到考核对象有继续考核的意愿，现在进行确认，是否继续考核？”
烈焰中报幕器仿佛不受影响，尽职尽责继续通报。
李子浩看着一旁已经吓傻了的陈佳柔沉默了。
现在他们的好评率分别是42%，32%，他与佳柔的好评率渐渐拉开差距。
能提高到这个地步全因秦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为了自己能逃脱此地，他可以让佳柔攻击他来让自己达到50%。
但自己离开后，那佳柔呢？留她独自在这里面对这些怪物吗？
但若要让佳柔好评率升到50%，自己就得伤害她。
李子浩看到佳柔眼神里的惶恐以及她柔弱的身板，就算自己想送她出去，她能坚持到好评率达到50%的时候吗？
要是自己失手杀了她该怎么办？
“再次确认，考核对象是否同意继续考核？”
冰冷的电子音持续在催促。
李子浩痛苦地抱头，一下一下地砸地，试图用这个方法来缓解痛苦。
突然有个念头闪过，他愣住了。
他抬头看向陈佳柔，那柳腰细得仿佛一下便能折断了。
要不，一起去死了算了？这样他们跟秦哥三人小队又能在一起了。
这个念头一产生，便犹如飓风眼般愈演愈烈。
李子浩摇晃地起身，面无表情地朝陈佳柔走去。
“子浩，你怎么了？”
陈佳柔敏感地察觉到李子浩的不对劲。
陈子浩的状态让她不由觉得很害怕。
“佳柔，我有点想秦哥了，我们去找他吧？”
“子浩你冷静点，我觉得我们留在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地在一起了。”
面对陈子浩的步步逼近，李佳柔惊恐地不停往后退，控制着所有飞针汇聚到自己面前。
“这样吧，我有个不错的提议。”
一道清朗的男声打破了演播厅内压抑的氛围。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一个戴着木雕面具的少年身上，就连李子浩也停下脚步。
苏念用纸巾擦了擦溅到身上的鲜血，缓缓开口道：
“我是下一位考核对象，但是我觉得一个人太无聊了，正巧他们也少了位，我的提议是让他们加入到我的节目里，你们觉得如何。”
“当然为了保证公平，对于我的考核标准自然要调整。
我的节目的收视率以现在的30%为起点，最后的收视率减掉30%才是我实际的收视率，如何？”
此话一出，场内所有人都震惊了。
所有人都知道收视率的提高越到后面越难。
原本20%的收视率已经是很高的标准，如今是那名队长用生命引爆了收视率，这才达到惊人的30%。
已经创造了他们后室电视台的新纪录！
而这位看起来明显年纪不大的人类男性，竟能说出对自己如此不利的条件。
这让在场所有工作人员以为自己耳背了。
“这......不合规矩吧？”
导演喃喃道。
要不是之前主人跟这位人类的连线他全程在一旁看在眼里，他一定会认为他失了智。
“闭嘴，我不是在问你，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在面具的副作用下，苏念只感觉自己攻击性越来越强，怼人不留情。
看到现在，他早就看出来这里真正能话事，做出决定的人是谁。
不是眼前这位电视机头导演，也不是把他强行拉入这个房间的电视秀恶魔。
而是这些看乐子的“观众”。
说白了，只要你能让他们乐起来，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会满足。
甚至，让他们出手把电视秀恶魔宰了也不是不可能。
导演被怼完果然沉默不语，手指抵着电视机外壳，低着头似乎在跟什么东西沟通着。
不一会，他抬起头，尽管表情憋屈，他还是说出了苏念预料中的回答。
“观众老爷们同意你的提议，希望你不会令祂们失望。”
“等会！”
李子浩凶狠地冲过来，揪住苏念的衣领。
“你问过我们意见没有？我们凭什么跟一个戴着面具不敢示人，装神弄鬼的玩意合作？”
亲眼目睹队长在眼前自裁后，李子浩性情大变。
苏念将他手甩掉，平静地说道：
“就凭我可以给你提供个机会，一个让你不需要跟你喜欢的女人自相残杀也能安然出去的机会，这个理由够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