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嫣面露惊慌之色,她害怕了,她真的知道害怕了!
她就不该妄图颠覆这个世界,她就不该想要与虎谋皮。
她怎么就天真到认为自己可以压得住傅谨言这个本书第一大反派呢?
是她自诩有着上帝视角,自诩曾经是系统主脑的一部分,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实际上,如今的它真的没有能力,再侵入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了。
裴明嫣不住的摇头:“不,不要杀我。”
傅谨言却对裴明嫣的哀求声无动于衷,甚至裴明嫣因为生、理反应而滴落在他手臂上的泪珠,反倒是成了让他更为暴虐的兴、奋剂。
傅谨言扼住裴明嫣的脖子,阴恻恻的嘲弄着她。
“裴明嫣,你可真可悲,连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真不知道这副躯体下,真正属于你的灵魂,是多么的肮脏与丑陋。”
傅谨言虽然言语极尽羞辱之意,但他的手却不自觉的松开了。
他傅谨言又何尝不是只能戴上面具过活的怪物呢?
只不过他与裴明嫣的区别是,一个人的面具戴在了心里,一个人的面具化为了实质。
裴明嫣在重活自由后,贪婪着喘着粗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傅谨言有些神经质的舔了一口裴明嫣眼角的泪珠。
“嗯,是咸的,还有些苦。”
“嫣儿,帮我个忙吧。”
傅谨言说着,慢慢撕开了裴明嫣的衣服,将针管注射了进去。
裴明嫣已经忘记那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了,她只记得不断扭动的身体,苍老褶皱的身体,还有烟雾缭绕下的欢愉。
幸好,她并不会上瘾。
也正是因为她的“勇敢献身”,再加上裴若雪提供的精妙思路,傅谨言总算是拉到了他所想要得到的投资额度。
……
——洪城裴家庄园——
裴景轩一进家门,在看到自家老爸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时,就立马跪在了地上,一副做错了事儿的样子。
饶是傅锦瀚,也险些被裴景轩这熟练的让人心疼的操作逗得笑了出来。
“咳。”傅锦瀚战术性咳嗽,而后清了清嗓子。
“裴伯父,小侄幸不辱命,带回您的千金与公子。现在看来您家里还有要事,那小侄就不多耽误您的时间了。”
傅锦瀚和裴建安打过招呼就想离开,却被裴景轩反手拉住了裤脚。
裴景轩自以为老爸在看报纸并没有注意到他,小声对傅锦瀚说着。
“瀚哥,你别走,你帮我求求情啊。”
傅锦瀚送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离开的脚步愈发轻快。
真好,似乎让他发现了什么呢。
裴建安放在报纸,站起身子。
“小雪儿,你跟为父过来一趟。”
说完,他就抬腿往楼上走去,一点看不出来老迈姿态,甚至神情也是无悲无喜。
等到裴建安的身影彻底消失,裴景轩直接瘫坐在地上,他望着镇定自若的大哥,哭丧着一张脸。
“大哥,你可不能不管我,你可得救救我啊。我可是你的亲弟弟,我还按照你说的,有好好照看小雪儿,没让她出半点岔子。”
裴景琛早就从傅锦瀚口中听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自然知道裴景轩险些真被那个女人得手的事儿。
他早就想让裴景轩长长记性了,今天借题发挥,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这也是他和老爸裴建安早就商量好的。
“你真的有照看好小雪儿的话,为什么会遇到裴明嫣呢?”
“听说我们裴二少爷,差点就失去清、白之身啊?”
裴景琛的戏谑,令裴景轩羞红了脸。
他连忙站起身,作势捂住大哥裴景琛的嘴巴。
“哥啊,我的亲大哥,你快别说了。”
说完,裴景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哭丧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哥,不会咱爸也知道这事儿了吧?”
独留裴景轩一个人在原地面如死灰。
——裴建安书房——
“小雪儿,听说景轩这个小兔崽子差点被下药,我的宝贝女儿没有受到伤害吧?”
裴建安四下打量着裴若雪,就好像他的那双眼睛就是x扫描仪一样。
裴若雪只觉得有些好笑,她的这位老爸还真是关心则乱。
“哎呀爸,这不是咱们一早就商量好的嘛,我怎么可能出事儿呢,您呀,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对了爸,那接下来可就看您老的演技了,我的影帝老爸!”
裴建安见到小女儿这股摇头晃脑的可爱劲儿,就想着逗逗她。
所以,裴建安故意板起一张脸:“嗯?小雪儿说我老,难道你爸我真的老了吗?”
说着,这位戏精中年男人还故意发出“咳咳咳”的声音,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色。
“哎哟,老咯老咯,被宝贝女儿嫌弃咯。”
裴若雪毫无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爸爸爸,您悠着点,怎么这就开始演上了?”
裴建安爽朗大笑着。
“放心,交给老爸你就放心吧。对了,晚上我和你锦瀚哥要谈一笔大生意,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多见见世面也好。”
裴若雪心知肚明,她家老爹哪里是带着她见世面呢,那是给她创造和傅锦瀚见面的机会。
“哎呀老爸,我不想去嘛~”
裴若雪躲着傅锦瀚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想和他见面呢。
于是这位裴家的千金小姐,开始使用她的撒娇大法。
裴若雪摇晃着裴建安的衣袖,想靠着撒娇卖萌逃过这次尴尬的会面,可惜最终却以失败告终。
更为尴尬的是,在与傅锦瀚见面时,裴建安当众把这件事儿说了出来。
“锦瀚贤侄呐,你小雪妹妹真是越大越害羞,我说带她来跟你谈生意,她是那叫一个害羞哟。啊哈哈哈。”
裴若雪直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听见男人的一声轻笑。
裴若雪抬起头,看到傅锦瀚端起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看什么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裴若雪每次看到傅锦瀚和前世不一样,就总会心里莫名有些恼火。
或许是习惯他曾经无微不至、毫无底线的纵容了吧。
所以现在才会有落差感。
可是她裴若雪,又哪里配得上傅锦瀚曾经的一片真心呢。
傅锦瀚的脸上收敛起笑容,反问着裴若雪。
“小雪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