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第一种方法是合适你的,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人,对你来说他们不一定是人。”
“这里说的不是人,是带有灵气的东西,他们多为修炼出道行的动物所生,也有的是后天修炼所成人形,也有孤魂怨气重化形来害人的,也有亡灵在世间游荡的。”
少年说道。
我练了点头道:“这种人或者动物不好找吧,我长这么大,连魂都没见过,更别说你说的这些能化形的动物了!”
“那只是你分辨不出来罢了,你以为你从小到大遇到的都是人吗?”
我一怔,感觉后脊发凉。
“你还记得你朋友的奶奶么?还有三年前为你而死的大黑牛?”
“难道他们都不是人?”听少年突然提起她们,我吃了一惊。
“嘿嘿嘿...”少年笑道:
“那老白太太不是人,而是修练了几百年寿元将近的老刺猬,而那头大黑牛也是。”
“不过那大黑牛,不是属于五大仙家胡(狐狸),黄(黄鼠狼),白(刺猬),柳(蛇),灰(老鼠),所以修行要困难的多,自感大限将至来渡你一劫。”
“不愧是是炼过血的畜生,那49头牲口,就那大黑牛帮你延续了寿命。”
我收拾好碗筷,矗立在水盆前。
望着水里的倒影沉默不语。
“那我要怎么做?”说着我手捧清水淋到了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
“杀邪取精,炼丹修行,眼下你灵窍已被打开,今晚正是个机会。”
“你小子生辰八字属实罕见,修妖鬼道更是事半功倍,可惜了如果是个畜生百年就能成仙。”
“骂谁呢!你才是畜生呢,我告诉你滥杀无辜的事情我不干,我宁愿去死。”
“我好歹也是道家后人,虽然只和爷爷学过几年而已。”
洗漱完毕我擦了擦脸说着。
“放心吧,小爷我说的没有错,你现在灵窍已开,也不是只能单纯的和我对话了。”
“仔细看看你的左眼,有什么些许不同呢?”
水盆里映现出了一位少年,面容秀气棱角分明,带着水珠的碎发遮挡在额前,见那少年将头发拂过额前露出双眸。
“右眼漆黑如墨,像凛冬的夜色,左眼碧绿无暇,锐利不凡犹如鹰隼。”
亥时已到,我便背着乾坤袋去前厅赴约。
东家和她女儿也不知在屋子里等了多久。
“你怎么还是穿着那皮子!”我不悦道
女人听完赶紧将那皮衣脱了下来,交给了我。
“有点晚了,邪祟已经入体了,这女人就算治好也活不了多久了。”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黑衣少年在我脑海中轻叹。
“那我走?”我闭眼假寐在脑海中与其交谈。
“走什么,解决这问题对你我都有好处,况且你家不是很缺钱么,这买卖不亏。”
少年的声音犹如奸商得逞,有一种贱兮兮的感觉。
“小子别浪费时间了,目前我只是一道残魄,连妖灵都算不上。“
“一天只能在你的灵窍内三个时辰。”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想让我被东家打死么?”
听完这话我有一种想撂挑子回家想法。
“你就将邪祟引出来就行,剩下的我告诉你怎么做。”
闻言我也不理睬他的话了,与东家交谈着。
聊了个把时辰,才知道,东家本来是做皮革类生意的。
平时都加工些寻常牲口的皮子售卖,干了几十年质量和口碑都不错。
赚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还算富裕。
可是今年年初,有几个富人要购买狐裘,厂里也不生产这个也就没准备接单。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财迷心窍,自己私自订了一批狐皮大衣,这边富商见质量不错都来这边订购。
东家女儿上了瘾,貂皮狐皮,换着花样穿,还都是私人定制的,半年不到做了好几套。
“怪不得会身引邪祟,这就说得通了。”我边回顾四周边回道:
“半年定制好几套,每件皮草需要几十张动物的皮,你想那大衣得沾染多少鲜血?”
“这么多的怨气,穿这衣服的人能有好么?”
“那该怎么办!”东家女儿紧忙问道
“这是恶报,没办法强解,强行解寿元也会损失大半的,不解最多活不过下个月初。”
父女俩听完我说的直接抱头痛哭,哭诉着命运的不公。
我不忍看这一幕,透过灵窍问道:
“就没解决的办法了吗?”
“有倒是有,就不知道这姑娘身上那位愿不愿意了,哎...”
不一会,少年惊喜的喊道:
“小子,香炉台下的那块红砖你要拿到手,有了这个能成功一半。”
“不就是块板砖么?我们村里有的是。”我质疑道
“你小子懂个屁,被沉香灰浸了几十年的东西绝对是驱邪的利器。”
时间到了子时,我在东家父女不解的眼神下。
爬上了三米多高的香炉台,把炉下的红砖取下。
我也没过多的解释,望着手里的红砖发现与普通的砖头相比没什么不同。
就是多了些许的沉香味,随手就对丢进了乾坤袋。
待东家把女儿的眼睛用红布蒙上后,便出院子锁上了门。
我回想起八宅明镜的内容,把乾坤袋放到地上手里不停的忙活着。
要先问路:准备一碗清水,撒上一些生米粒,碗上面放两根筷子,搭成十字型。
同时手里拿着一根筷子,筷子另一头系一根红线,红线上吊着一个小面团。
面团在被附身的人额头前转三圈。
“问路”的说辞也有规矩,会问是哪家?
如果是自家的,一般就是指家里亲人,可能是挂念,或有什么心愿未了。
劝一劝,安慰后就没事了。
如果是别家的,那就可能是孤魂野鬼,或者是仙家邪祟。
这种我还从没遇到过,只能小心翼翼的问:
“您是哪家的?夜路眯眼,该去哪去哪,待会烧纸钱给您做盘缠...”
片刻间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燃香尽数全灭,供品也零零散散的被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