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了出来。
映着桌前杯子里茶水的反射,见我面目狰狞,左眼瞳孔冒出幽幽绿光。
本就白皙的脸庞痛苦的冷汗直流。
我不敢将头抬起来,生怕被屋子里的人看到。
“你这张皮哪里来的!”又是一句话从我的嘴里蹦出。
这声音夹杂了些许愤怒。
“三郎,这是小姐托朋友从长白山带回来的,据说还是一只少见的大狐狸皮子花了好几百块钱呢。”
管家随口接道。
“什么!让我死还不够吗!把我的下人也除掉拨皮了吗!”
“好好好!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这话从我的脑海中闪过后,我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瞟过窗外见天已经黑了大半。
不知何时被人安排到了一个客房里。
“每次头痛都是毫无预兆的,这三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药,用了多少偏方都没辙。”
“还好这次东家有事求我把我安排在了客房,下次在外边晕倒搞不好要被别人抓去黑煤窑。”
我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着。
“你这根骨真是烂,三年了还是这般孱弱。”
“谁!谁在说话!”我警惕的环绕四周
“我怎么会落到这小子的身上,除了生辰八字与我较为契合,其他的一言难尽啊...”
“谁!到底是谁!”我大喊着
“行了行了,别磨叽了!你闭上右眼,屏息凝神。”
听到声音后我如实照做。
脑海闪过一阵杂音,后貌似看见了一个黑衣少年。
那少年模样看似十六七,气宇不凡,神态冷峻,鼻梁高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颇有一番魅力。
“看见了吧!那你可以滚了!”
黑衣青年说完就一脚向我踢来,我瞬间清醒了。
“我尼玛!”感觉脑壳剧痛我忍不住叫骂到。
“喂!小子有个事你得帮我。”少年的声音从我的脑海中传来
“你到底是谁啊!难不成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头痛吗!”
我不等少年话说完,愤怒的敲着天灵盖质问着。
“你别激动啊,要不是我你三年前就该死了,这么一算你还能多活7年。”
“什么?我只能活到20岁了?”我呆滞了
“还好是遇见了我,咱俩命格相似能通活窍,不然你早就被那白毛耗子附身炼成人皮鼠了。”
见我不语,少年继续道:
“你被那耗子伤了根骨,阳寿尽失。”
“要想让一个阳寿将尽的人不死,一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借命,另一种是续命。”
“借命顾名思义就是将其他人的寿命借来用,但这种方法过于恶毒,别人如果只有十年寿命,你借来十年,那他就死了,所以这种方法有违天道,必遭天谴,施术者不得善终。”
“那白毛耗子借了你的寿命修行,所以我才能借着天雷落到你的灵窍里。”
“那续命呢?”我紧忙问道。
“续命则要好的多,续命就是以各种天才地宝,宝丹灵药给人续命,过去那些达官贵人想方设法都要弄一根千年人参放家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不行了,吃人参吊命。”
我吃了一惊:
“那这不也活不了多久呀,况且我家哪里有钱买灵药,到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
少年闻言嘿嘿一笑
“第二种不适合你,但是第一种更适合你。”
“你要我杀人?你这不是害我么!你这家伙让我头痛不说还要我杀人。”
我的头像个拨浪鼓一样摇着。
“对别人来说是人你则不一样了,准确来说你现在不算是完整的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今天接连的事故出现,让我有些崩溃。
“啪咔...”房门被推开了,一看是管家抱着个菜篮子进来了。
“三郎爷您醒了?身体哪里有不舒服吗?”
“没事的阿伯,我就是做噩梦了。”
管家闻言一愣点了点头:
“小姐这病,请了不少人看了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有的更是被吓傻了,我看你年岁不大,别出了问题,不然我们这一家子也不好向三爷交代。”
管家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能治好东家女儿,就算爷爷来也不行。我只能感觉到那女人身上有邪祟但是怎么驱除我还没有办法。
“小子答应他!”
少年的话从我脑中飘来。
“快答应他!”
少年继续催促道。
“阿伯,我能解决小姐的问题,不过要子时才行,不能有人围观,地点在前厅,注意要锁好院门不能有任何闲杂人。”
我转头向管家吩咐道。
管家听后大喜,直接把菜篮放到了我的床前。
“那太好了,这是后厨给您准备的晚饭,吃饱了先不够再叫我。”
说完就走了出去识趣的关上门。
“小子你还挺懂门道的,位置和时辰都选的不错。”
“牛皮可是你吹的,我可没办法解决。”
我打开菜篮回应着,定眼一看三菜一汤有鱼有肉,也不客气直接开造。
“小子我可帮不了你什么,还是得靠你自己”
“呜呜呜,嗯...”我听完他的话差点噎到。
“你咽下去再说话,怎么就这点出息。”
“这菜我家一年也吃不到几次,再说了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我饿死了你不也得死?”
少年也不和我拌嘴,沉默许久道:
“其实,这个事情对你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我放下了碗筷仔细聆听
“普通人寿元将近那两种办法些许合适,你的话有第三种办法。”
“什么办法?”
“修炼...”
“哦...”我拿起碗筷继续吃着。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少年有些不悦
“你小说看多了?人怎么可能修炼?”
“都说了别人不行,你可以。”
“你也就年长我两三岁说话怎么比我爷爷都墨迹?”
我也不想听他废话继续扫荡残羹。
“老子我的年龄都能当你祖宗了,说谁墨迹呢?”
“咱就不能一次说完么?说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