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李力抱着的时候,特别是李力的那个东西进入我的身子的时候,我的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闭上,我不想看李力,不想看到一张不是我幻想中的那个男人的脸,不想看到那个东西无所顾及地钻进我的体内,在我的身体里没有规律地撞击,那种感觉真实得没有语言,可怕得没有道理。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李力,关于我们做爱的感觉。他每次做完那个事后,会反复地问我,你快乐吗?你幸福吗?
每次李力如此问我的时候,那个的男人的影子就会一闪而过,我总想如果躺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如果被那个男人任意地丢在一张被激情演绎的床上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种高潮结局呢?
这样的追问对李力来说很残酷。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生活得非常虚伪,其实我压根就不喜欢和李力做爱,不喜欢李力那种强行进入我的身子里的动作,特别是他强行地脱掉我的衣服的动作。每次他都是这样淋漓尽致地发挥他的欲望,强行把我的双手按在床上,自娱自乐地干着那件事,好象身子底下躺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而是一只动物,或者是只狗,是只猫。
我总是无比悲哀地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反抗,我没有理由反抗,夫妻之间做爱是自然而又合理的事,没有那对夫妻不是把做爱当成平常的事。
我没有理由怪李力。那个被勾勒的图画,在我,作为女人的生活中被丰富得如同一张鼓满风力的帆。
我就在这样的时候,那么清晰地看到了一个放纵追遂远方梦境的女人背影,那个人象女魔一般引诱着我偏离生活的轨迹。
躺在李力的身子底下,我竟然是那样的陌生。做爱的意义远远越过了做爱的本身。我总觉得似乎有一把看不见的匕首往心口上捅着,血,不是一点一滴地流着,而是一下子漫过了我的整个身子,包括我的整个思想。
我好象听到了某种东西倒塌的声音,那种声音不亚于晴天霹雳,把我整个人傻傻地安定在那张无数次演驿过激情的床上,那个时候我就会觉得做爱是一种非常肮脏的运动,对那个男人的所有怀念,布满了我的每一个带有欲望挑战的细胞。
陈平是我第一个想真实地占有的男人。女人想拥有男人的时候,同样以做爱来衡量。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那个时候,我的世界里没有婚姻两个字。除了爱情,婚姻于我无关,当然也与陈平无关。
陈平是我的爱情,陈平却不是我的婚姻。
我在不应该懂性爱的时候把对陈平的一切幻想纳入了我的性爱幻想的行列,我喜欢躺在家乡那片沙滩上幻想陈平,对陈平的本能欲望勾勒,来得那么直接,那么具体。
我经常幻想陈平要我的时候,就在沙滩之上,月亮是我们做爱时的最好礼物,在月光下,天蓝地广,女人想要的一片温存被月光的教索挑逗得满地都是,那样的暧昧,那样的情调,那样的小资,甚至那样的男人,才是最佳的欲望欢愉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