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病,你才有病!”
若师师反驳得有气无力,倒是伏在门外的人听得一阵恶寒,全身一抖。
光瞧这宫无命疲于招架的情况就知道,这女人,是老虎啊!
欲求不满的女人,最可怕了。
“师师,你这叫断章取义好不好?”
她这一句话,宫无命顿时就给弄得哭笑不得。
假如门外不是有人,假若她身上不是有伤,他老早就按她的意思,将她给扑倒了!
这不,门外的人刚刚不小心的一抖,他就知道,他这一世英名毁了。
他现在考虑的事情,这是要杀人灭口呢,还是要大度一点,抬抬手放过他?
一听这话,伏在门外的人就打了个哆嗦。
这尼玛偷听墙角,也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么?
正要走,却蓦然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来,又顿时吓了一跳。
再次将身子爬了回去,装作死人。
宫无命便淡然一笑,暗扣在掌心的毒针,缓缓放了回来。
不管外面来人是谁,倒是救了这小子一命。
“师师,来,乖乖躺下休息。”
连哄带骗的将若师师放倒在床上,顺便又给她盖上被子,脚步声恰好停在门外,敲门声也适时的响起。
“叩叩!”
“进来!”脸色一整,双手压住不安分的某人,宫无命的声音冷得像九天寒冰。
“客官,您要的衣服来了!”
门开处,店里的小二,双手捧着又一套衣服进来。
这一次,是给宫无命特意买的。
宫无命头也不抬:“放下!”
店小二顿时哆嗦一下,手脚麻利的将衣服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又见宫无命一脸寒冰,急忙就小碎步的退出房间,甚至连门都忘了关。
“这小子……跑得倒快!”
鼻间哼了一声,宫无命不无意外的在大开的门口前面,又见到了那抹细长的影子!
“师师,将衣服穿好!”
将店小二先前拿来的衣服扔给了她,宫无命伸手,又拿了刚刚送来的衣服,到了帷帐后面去穿。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避讳一些的好。
衣服看起来很简单,可往身上套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若师师拿着那一身衣服,傻了眼,“我……我不会穿啊!”
这样繁琐的左压右,右压左……这样古式的开襟装,她是真不会啊!
“女人真麻烦!”
宫无命皱了眉,并没有立即出去。
他的衣服还没穿好呢!
等得他穿好了衣服,从帷帐后出来的时候,往床上一瞧,只一眼,顿时就气血上涌。
她这哪是穿衣服啊,整个的将衣服揉巴了揉巴抱在怀中当抱枕……睡了。
“师师!”
哭笑不得的喊着,宫无命额上突现一团乱麻。
她还在发烧,她还要去看大夫的,这再着凉了怎么行?!
这丫头,睡得倒挺快。
“别吵!妈妈,好想你……”
昵喃的甩出一句话,女人的声音,显得娇弱无力。
宫无命愣了,睡梦中的她比平时更多了一份脆弱,看起来让他的心好空虚。
妈妈是谁?是她的亲人吗?
看她的表情似乎很是伤心,却又有着一种抑不住的幸福,莫名的,心中竟泛起了股酸酸的味道。
不过,她真的是太累了,可想到之前她不由分说的要将他扑倒,他又不禁暗自摇头。
若师师,倒真是个另类的女子。
微微的叹了口气,不忍再去吵她。
宫无命悄悄的退出房来,又唤了小二前来,让他再去帮忙抓副退烧的药,这才缓缓的踱到那棵被钢针射中,转眼间便化为一滩绿水的树旁。
“出来吧!”
面对着落日的余辉,宫无命冷声凝喝,不多时,一名看起来像是杂工一类的人,嗫嚅着走到了宫无命的身前。
“请问公子!您是否姓宫?”
“谁让你来的?”
宫无命不答反问,他不喜欢身边被人监视。
那人吓了一跳,被他的气势所迫,急忙道,“我也不认识,那个人给了我一张字条,让我交到这个房间送给一个姓宫的公子。你是姓宫吗?”
胆战心惊的说完,杂工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次,再也不接这样的苦差事了。
他本来是想送了字条就走,可谁料,他们俩正好要在床上那办事。
于是,他色心一起,自作主张的留在外门偷看着。
可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惹出麻烦了。
宫无命发现了他。
“滚!”
伸手接过那张所谓的字条,宫无命低声厉喝。
如果不是感觉不到他的杀意,他老早就出手了!
他不喜欢被人在门缝里盯着看,尤其是在跟他心爱的女人想要亲热的时候!
看一眼,都不行。
“是是是,马上滚,马上滚。”
杂工头冒冷汗,连连告罪,忙不迭的转身跑走,宫无命微眯了眼眸。
鬼影般的一只手,一伸一缩,便将杂工身上的一个东西,拿到了手里。
“皇室腰牌?”
望着逃命般的杂工,宫无命的神色瞬间变得凌厉至极。
原来,竟是宫里的人么?
眼睁睁看着那假扮的杂工倏忽跑走,宫无命伸手展开纸条,嘴角浮上了一抹诡异的笑。
指间微一使力,再度伸开之时,纸条已是化为灰烬,随风而散了。
“集齐星珠,换取蛋蛋。”
哼!
这个世上敢威胁他的人一般不会好过的!
集齐星珠吗?他十分乐意去做,因为这也正是他想做的事。
不过换取蛋蛋,就恕他不想从命了。
蛋蛋虽然身价很高,但却身份如谜,而眼下这个纸条也从侧面证实了他的猜测,蛋蛋的确有利用价值。
只是,他不想卷进这场风波。
他跟蛋蛋也没什么关系,而且,他要的只是星珠,对于蛋蛋的生死,他懒得去担心。
夜色再次降临,宫无命终于想起,已经整整一天了。
他一直跟若师师腻在房中,两人谁也没有吃饭。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他回首从门逢里望了眼屋内的可人,见她还是搂着衣服光着身子在睡着。
刚刚给她盖上的被子,因为天热,又给她一脚给踢了开,又侧身一翻,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脊,跟一条修长的美腿来。
宫无命看得浑身发热,下身坚硬如铁,嘴里狠狠的吞了着口水。
原本他打算出去买点食物吃的,可看现在的情况,他也只得守着她了。
他可不想她的身子再被任何别的人看到,尤其是那个见钱眼看欺软怕硬的店小二。
终于等着店小二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宫无命又给了他锭碎银子,连门口都没有让他进到,又直接让他去外边或者是再去做点温热的小米粥,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端上来。
师师受伤,身子虚弱,不能大吃特吃,但愿她别埋怨就好。
又想到她之前曾经毫无形像的大吃大喝,他当时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这哪是个女人?
分别就是只猪。
还是只饿得饥不择食的猪!
心情极好的将药端了进来,然后又小心的试了下,证实药中无毒,温度刚好之时,这才将药放在桌子上,走上前小声的叫着若师师。
“师师?醒醒,起来吃药了!师师?”
叫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宫无命眉头轻皱,将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这么一会居然这么烫了!怪不得出这么多汗。”
赶紧将若师师半扶起来,靠在床头,宫无命一手执碗,一手扶着她的头部,轻轻的将碗边凑到了她的嘴边。
“师师,喝一口。”
“唔!”感觉到了嘴边的苦涩,若师师艰难的睁了下眼:“好苦……”
“良药苦口,乖,喝了它病就好了。”
细声慢语的哄着,宫无命汗颜不已,何时,他像这样伺候过人?
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破天荒的头一遭呢。
“不要!”
虽然脑袋发热,全身疲软无力,但推开一只碗的力气还是有的。
若师师这大小姐脾气,说不喝就不喝。
“小心!”
赶紧将药碗抬高,宫无命吓了一跳。
皱眉看着脸色绯红的若师师,这不喝药,病怎么会好?
又哄着,“师师,你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喝药的,知道吗?”
将碗再次凑到唇边,若师师烧得迷迷糊糊的,却是再次固执的将头扭过。
不喝不喝就不喝。
苦死人的药,是人能喝的吗?
宫无命囧了,“你要再不喝,我灌了啊!”
若师师将唇抿着,懒得理他。
宫无命想了想,笑。
倏然低头喝了口碗中的药汁,直接俯身而下,他喝了一口的药汁,准确的堵上了,她那略微有些干燥的红唇。
以唇喂药。
他乐意至极。
“唔!”
突然的唇齿相依,若师师顿时吓一跳。
她紧紧相抿的唇瓣,在感受到他特有的男性气息时,竟是不自觉的呻吟一声,红唇自动张开。
宫无命乘机将药汁渡到她的嘴里,若师师不由眉头一皱,“好苦!”
使劲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控制,要将那药汁吐出来,宫无命的唇,无论如何,都不离开。
他的眉角眼梢都带着笑,他一手拿着碗,一手稳稳的摁着她脑袋,将她的唇,压在他的唇间,直到她迫不及待的咽下那一口药。
他不允许她,逃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