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完全的将药汁吞到肚子里时,一滴不漏,宫无命这才满意的抽离她的唇。
如此十多回的渡药,宫无命仿佛已经上了瘾,甚至最后若师师都强烈要求自己喝时,他都装作没听见。
这样既治病又能占便宜的事情,他十分乐意去做。
“喂!你占便宜也够了吧?”
喝了一碗苦苦的药汁,不止身子有些热了,这精神头也上来了,若师师跟着就吐槽。
宫无命微微一笑,“底气还行,状态不错。”
起了身,收了药碗要走,若师师后面叫,“说你呢,SE狼!”
气乎乎鼓着腮帮子,若师师脸若桃花,心若小鹿。
嘴里在喊着,心里好娇羞。
吻啊!这是她的初吻啊!居然……这么的不浪漫,合着苦苦的药味就没了?
多么的让她扼腕。
“嗯!知道你在说我,不过,你确定,还要继续叫SE狼吗?”
放了药碗,回身再来,宫无命CHI裸的眼底,暴露着QING
欲的种子,“师师,你若是不满意,不如,我们再继续SE狼?”
诱惑的指尖,划过她微微浅白的唇,宫无命这货,绝对已经化身为大灰狼,在GOU引小白兔。
若师师缩缩脖子,有些不敢看她。
被一个帅得如此天怒人怨的男人,这样亲昵暖昧的对待着,若师师浑身轻飘飘,像喝了迷魂汤。
“还……还是不要了吧,这样,就挺好。”
脸蛋红红,心儿跳跳。
SE狼是什么概念,她当然懂。
纵然她真喜欢宫无命,也真没这么饥渴。
“你确定?”宫无命挑眉,逗她。
看她这样一副娇艳欲滴的样,他真是心满意足哪!
只可惜这碗药的量有点少。
要不然,他就可以,一直喂下去了……
既有情意,又能治病,两不误。
若师师囧。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心里又心心念念的暖昧着他,看他这么突然一主动,她好像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只恨自己的心,为什么一直跳个不停,瞧他那笑眯眯的样子,虽然好看,可也很奸诈,就好像恶狼在看小绵羊似的。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看小脸这么红,要不,我们就继续?”
宫无命逗着她,感觉心底都被一种陌生的情潮装满了,满得他想对天长啸。
这丫头,彪悍的时候真彪悍,可爱的时候也真可爱。
“呃!这个……我还没说谢谢你,冒险去庆王府救我呢。”
小脸红红的快速转移话题,若师师觉得,真要再将这个“SE狼”的话题继续下去,没准,她自己就先要撑不住的主动扑了。
嗷嗷!
女SE狼哪!她骨子里就是个女SE狼!
“傻丫头!”
宫无命笑,看着她这一副囧样。
明明很想要付诸行动,可惜总有贼心没贼胆,别提有多可爱了。
这一次,他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不动她。
但不表示,他真的可以一直不动她。
庆王爷内,端坐于主位之上的庆王爷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王爷,派去跟踪的人传话,宫无命两人正在聚福客栈休息,若师师好像生病了,一天都没有出门。”
大鬼站在堂前毕恭毕敬。
“好!继续监视!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报!”随手从眼前的旁侧的桌子上拿起一串葡萄,庆王爷白净的脸上满是淡淡的阴戾。
不过两个丧家之犬而已,再逃,还能逃到哪里去?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
趁热要打铁,大鬼有事,绝不敢隐瞒。
庆王勾唇,“说!”
大鬼道:“属下听说,有暗探报告,曾在外面的庆安街上,见到了皇帝陛下,然后奇怪的,一转眼又不见了。”
“什么?皇上居然就在庆安街上?就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
庆王爷惊愕,将手中的葡萄攥成了一团。
“王爷?”
望着那团粉身碎骨的葡萄,大鬼的嘴角微然的抽了一下,同时脊背上也窜上了一股凉凉的寒意。
王爷的狠,众所周知,王爷的手段,更是铁血。
所以,在王爷手下做事的人,没有不怕,没有不惧。
“去吧!好好盯着,如果再在庆安街上见着皇上,马上将他悄悄的带回王府!”
“是,王爷!”
大鬼行了礼退出,后背一身冷汗。
王爷破天荒的没有冲他发怒,这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么?
大鬼走后,庆王爷慢慢的将手中的葡萄摊开,一缕紫色的汁水顺着手掌缓缓滴落。
像是那浓到发黑,发紫的血。
前所未有的蕴着一种,尸山血海的毒。
“这可真是天助本王哪!”
嘴角噙着笑,庆王爷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清凉国历代君主都实行世袭制,国君也一般是立长不立幼。
清凉国国姓为莫,可谁知前任国君英年早逝,留下幼子朝政,整个清凉国朝局大乱。
由于各路诸侯王爷本来各自之间都有间隙,皇帝这一归西,更是没人压着他们了,谁都不服谁。
不过碍于大局,表面上看去还是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
国不能一日无主,新上任的皇帝压不住这群老一辈的老家伙们,只好左右逢源,哪个都不敢得罪,哪个都敢欺负他。
无奈之下,这新皇帝居然撒丫子跑路了。
消息传了出来,众皆哗然,不过也有人说,新皇帝不是跑路不管了,他是去外面寻找能人异士的救兵了。
算下来,清凉国一共也有五个王爷。
其中四个王爷分守四郡,唯独庆王爷留守京城,并赐府于庆安街上。
而这清凉国的皇宫便是坐落于庆安街不远处的永安街之上。
庆王爷与早逝的皇帝本是亲兄弟,现任皇帝到他跟前也得尊称一下皇叔。
也正是由于这份关系,他的皇兄在临终前才将他调任庆安街,留守京城,以便在危急关头的军机大事上,能够让这位年幼的小皇帝,可以就近请教这位皇叔。
不过朝中却传闻,自从先皇驾崩归西之后,庆王爷由于哀伤过度,竟不能朝政,并借此长年请假,休生养息于府内。
然而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庆王爷这是心存芥蒂。
皇兄英年早逝,这新皇却是个屁大点的小孩,知道什么叫朝政?
他不服,他心里特别的不服!
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反对,只好暗地里操作着。
相对于这一切,新皇也不是没有察觉。
虽然年龄小,但毕竟从小便长于皇家,对于皇家的阴谋阳谋早就便耳闻目睹,但他也毫无办法。
甚至连那刚刚新寡的年轻皇太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假如有朝一日,各路诸侯王爷要联手来造反,他们母子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但是眼下,这新任幼皇,也恰恰是沾了这几路诸侯王爷互不相让的好处。
四郡分别独立,势力互相牵制,对于新皇来说,是好事。
可对于庆王来说,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即便他明知这新皇不在宫,也不敢轻举妄动。
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很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庆王爷想着这微妙的朝政格局,却突然负手站定。
“来人!传小王爷进来!”
眼中精光一闪,白净的脸面上忽的青筋暴起,他想起了件一直被自己所忽略的事。
片刻功夫,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长得很是可爱的男孩出现在了庆王爷的面前。
“莫儿叩见父王!”
“起来!”
恼怒的一挥手,脸上闪过一丝阴暗,跪在地上请安的莫儿刹时打了个冷战。
从小他便最怕他的这位父王,仿佛父王一挥手就能将他给吃了似的。
“莫儿,父王听说你在几天之前捡了一个小叫花子回府?”
庆王问得声音很低,又带着一投凛凛的寒,莫儿顿时暗加小心。
“是的!父王,那小叫花子看起来也像是富家弟子,莫儿一时心软就将他带回府来住了一晚。”
莫儿小心翼翼的说,生怕哪句话惹了父王不高兴,轻辙唾骂,重则,就是拳打脚踢。
“哼!你倒是好心,那小叫花子现人在何处?”
庆王再问,这个答案,十分重要,他都有些着急。
“禀父王,第二天的时候,他就走了!”
莫莫回答得胆战心惊,眼下看起来,他的父王脸色似乎不太好,也不知道这小叫花子怎么惹了他了。
“什么!你竟然让他走了?你这个笨蛋!蠢货!”
恼怒的伸出手掌,临到莫莫的头顶之时,却终于颓然的放下,他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受他这一掌?
口中怒喝着让他滚出去,却是怕自己真的一时控制不住伤了他!
都说虎毒不食子啊,为了这点小事,他下不了手。
莫莫是他唯一的儿子,即使他的心思,再怎么毒,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亲生骨肉。
莫莫弯腰,匆匆的跟父王行礼退出,他走得极为快速。
转过一连串不停迂回的走廊,终于来到后花园的一个极为隐秘的柴房里。
柴房里堆满了草堆,平时都无人前来,只有打扫后花园的人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却也只是做做样子,转一圈就走。
本来,柴房里也没有什么可打扫的。
莫莫一头钻进满是草堆的柴房,冲着一处看起来略有松动的草堆下喊着:“小叫花子,出来吧!”
“莫莫?来了来了!”顶着一头的草屑,一个圆小的身躯慢慢的从草堆下爬出来,却正是失踪一日之久的蛋蛋。
“蛋蛋,你说的还真准,你怎么知道我父王会叫我去问话的?而且问的还是你?”
莫莫看着蛋蛋脏脏的脸蛋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