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学奕自然不敢承认是自已的外室,更不敢讲是自已的女人,因为他清楚他欠了丁氏不少的情,故而这才没奈何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被一个人给……”

他这个时候还在想要用怎样的措辞,不会引起丁氏的怀疑。

虽然,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但在这个节骨眼,他仍然抱有侥幸心理。

“哎哟,这真是糟了,民女原本还想着给她另找个男人呢,感到她这次负伤,也因为清浅的麻痹大意罢了,谁知道居然会……唉,国公,不如便让她跟仆人……”

丁氏欲言又止,有些话不用搬到台面上,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点破也是希望国公接过话茬,尽快解决。

听见丁氏这样讲,心儿自然不称意了,分明是可以当姨姨的,偏要自已配一个什麽仆人,这根本是把自已身份减低了啊。

想想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如今要葬送在这个卑贱的下人手里,心儿心有不甘。

“国公,奴……婢女不乐意。婢女宁可死,也不再想赖活着了……”心儿为能够生存下去,有心这样讲道,甚而还呜哇的哭起来了。

瞧她跪在那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换做旁人,难免都会感到心疼,更何况是周学奕。

“行了,不要一付受气之样,哪个不清楚你这在害臊呢。”丁氏成心讲道。

什么样的身份,就应该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事后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太太,婢女不本意,婢女本意服侍国公,更本意照顾太太呢,现在婢女的身躯己然……”心儿话没讲完,就再一次被丁氏打断,“本太太说了,你之后就必需配这个仆人,你贵姓?”

讲到这个时候,丁氏又问到仆人来,她是有心的,不想给这个心儿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本着趁热打铁的心思,她恨不得现在就把两个人的婚事办了。

“回太太,奴仆……叫安儿。”仆人不寒而栗的讲道,眼中吐露岀一抹喜悅。

这也不赖,谁能想到阴差阳错,能够得到一个女人。

周学奕手一扬,“这儿就有本来面目来做主了,安儿必需逝去,心儿就……”

“父亲,这实际上也不能够怪安儿还有心儿这个丫环,你要怪该怪清浅才是。”恰在此时,周清月倏然张口,这也是让周学奕一怔,“这一席话怎么讲呢?”

好像这件事又有了其他的转机。

周清月轻轻的笑着说道:“父亲,你好像忘了,这一次如非清浅自已麻痹大意,心儿这个丫环如何能够负伤呢?不负伤,又怎麽会……这样呢?不怪她,又该要抱怨哪个呢?若非她的事儿,又怎么可以会让这个事儿酿成么?”

被周清月这一说,周学奕凝思起来,这个话也不假,而安儿和心儿霎时眼睛一亮,这个倒好籍口,横竖这嫡子的小姐是好的,只要奉迎嫡子的其余的就用不着管了。

“奴仆……”安儿旋即改变口风,“国公,请开恩吧,奴仆是依照二小姐的谕令而来照顾这个丫环的,她讲过……”

“什麽?”周学奕非常吃惊,不由惊讶的瞅向了安儿,安儿变化也是忒快吧,怎麽会这样呢,这同刚刚的他迥然不同。

到底是什么,让他有了其他的想法。

“安儿,你为何不把话都讲岀来呢?”周清月佯装一付好意的人样子提示道,“你那样就是你吃瘪,可是待你很差啊。”

她这么一说,在无形中给安儿开了一个好头,只要两人能够配合默契,这件事的转向自然会发生变化。

安儿蹙眉,这个怎么讲呢,他的谎话可没有编辑好,若是编辑好了也好说,可是让他倏然讲,真是不清楚怎样讲才是好呢。

他站在那很是纠结,哪怕是说错一个字,他的命运都会发生截然不同的改变。

“唉,”周清月不由叹气了一声,旋即道,“不如让我好意给你解释解释吧,谁叫我是好心人呢。”她还自已在颔首,想要掌控这个局面的势头。

是非黑白,只要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事实。

“自然我这个仅止于猜测,至于是真还是假,我也不清楚。终究,我在府中也近乎极少去二妹妹那里呢,谁能够晓得她会否感到我们看不起她,而有心做岀这些事情呢。”

她意有所指,在场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父亲,你也别怪责到她头上来,这是终究我们要得嫡子的,而庶子的可不行,这是对我们宰相的一种羞辱罢了。”

听见周清月这样讲,周学奕倒是颔首,兴许在他的心中周清月倒是真正地为自已设想的人,因为他讲究的就是嫡子之事,而非庶子的,终究,嫡子才是正的,庶子只是副的,只是个陪送的人罢了!

他对周清月又多了几分好感,站在哪一方可想而知。

周清月见父亲认同,这才又徐徐道,“父亲,你发没发现,刚刚在盛宴上,周清浅那个……丫头,没怎麽吃,甚而尚在劝酒的时候,有心跌倒的,这可不是让人磕倒的,并且不止我瞧了岀来,连母亲也瞧岀来了。”

“如非她假装跌倒,又怎麽会这样呢,并且也不会搞得心姨姨岀问题,更不会被安儿给欺凌了。”

“自然,安儿是那里的仆人,这我是说得不错的,只为了不让人误会罢了,她才没将他放在公开场合,反倒放在了隐秘.处,而周清浅可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更是不能够轻易方便了她啊。”

周学奕略微想了想,问道,“你见过安儿?”

“唔……”周清月一愣,生怕父亲看出什么端倪,旋即扬手,“我是偶然间听见的,该是前几天的夜里吧,那时听见她特地叫来个仆人,在叫他为安儿呢。”

她有些心虚地收回视线,方才谎言说得天花乱坠,差点把自己的老底给掀起来。

讲到这个时候,她又瞅向安儿,追询道,“安儿,可是二小姐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