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被养毀了

“无法,一个人若是被养毀了,就很难说了,并且瞧她这样怨恨闺女我,估摸也是贺姨姨在一旁说了什麽话罢了,要不怎样会让周清浅这样呢?”周清月又在一如既往地添油加醋,每句话好像说得那么地理所当然。

“在这里以前,周清浅可从来没有这样生分过,也不会这样对待我跟母亲呢。父亲尽管想想,究竟是什么时候清浅方会岀现了变化啊。”

在周清月的一再的好意的提示下,周学奕沉思起来,就是那一天,周清浅说是周清月欺凌她时,并且话也讲得比之前凌厉很了,让他被她讲得最后就那么没有下文。

见周学奕还是在举棋不定的时候,周清月再一次张口道,“我清楚父亲有可能是想讲,我是姊姊就该让她呢,可是若是一直那么让下去,那对她也不好啊。”

“还有,这个安儿还有心儿都是被害人,怎麽也得要让他们来讲,而非父亲跟我,终究,我们不清楚咋一回事啊。”

“很可惜,这个事儿也不能够外传,兴许是周清浅是清楚父亲要另纳一个姨姨,故而这才有心的,要不为何要让安儿过来呢?”

周清月再一次笃定的讲道,并且口气十分坚决,好像不是周清浅就不对了,自然更让周学奕感到这便是周清浅的过失。

也是,要不是她弄这一出,事情就不会在府邸越闹越大。

安儿再一次不住颔首,“可不是嘛,伍佰小姐说了,要给奴仆很多赏银呢。还讲话,倘若奴才能欺凌到心儿这个丫环就可以了。国公,你千万不能怪责奴仆啊。奴仆真的不是自已想要来的。”

他这一次把所有的责任推脱地干干净净,试图让国公的注意力转移到周清浅的身上。

如此,他就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还有,奴仆是真得不清楚,二小姐也没有吿知奴仆,只是和奴仆讲让奴仆过来瞧瞧这个丫环,是不是有负伤等等的啊,因而奴仆才过来了,可是到这儿时,可不清楚她身份。”

安儿把事情的经过说得一板一眼,哪有最初害怕得语无伦次的劲。

“若是清楚了,奴仆就是在莫大的胆量也不敢这样做,国公,你一定要放过奴仆滴命才可以啊,更是要让奴仆不在受难,奴仆真是不清楚。”

他生怕国公不信任自己,话音刚落,人便双膝跪地连续磕了几个响头,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磕得他脑袋嗡嗡作响,额头上都有些许淤青。

周学奕眉锁得更紧了,若果然如此,他要该怎样做才是呢,并且才能让周清浅认错,并且也不会推脫给别人呢,现在周清浅可不如之前安守本分了,反倒还极可以说。

他突然发现这件事比想象中还要棘手,不禁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周清月见父亲有一些动心,好像尚在踟蹰的时候,就再一次张口问心儿,“心姨姨,那时可是周清浅自已跌倒,并且还视你为软垫,可有那么一码子事呢?”

被周清月这样一问一讲,心儿霎时起了心狠,在她眼里,倘若不心狠一些,那么毀的人就是自已了,因而张口道,“一如小姐所讲得一样,国公,那时若非周……二小姐,我也不会这么受伤的,并且她也是一定清楚里边有问题呢。”

反正周清浅现在不在这,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旁人根本就不会在乎。

“要不要,为何不饮,反倒倒在我的手中,还麻烦国公前过去给我熬药,现在又让个仆人来凌辱我?我倒是不在乎,可是我终究算是她的一个姨娘啊,说什么都不能够这样欺凌我,伤害我呢。”

“兴许二小姐是真得清楚这些,只是成心的罢了,甚而还花钱来买通了个仆人,国公,倘若这个事儿,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真是没有面目活了。”

讲到这个时候,心儿还是再一次呜哇的哭岀来了,好像唯其如此,才能让她心中舒坦些,也感到可以让自已放心呢,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思忖过周清浅的安全,兴许这就是人类与生倶来的天性一一自私自利吧。

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周清浅的过失,周清月是嫡子的人,不会这样做,可是周清浅就未必了,再说一介小小的庶女罢了,怎么可以会让她这人而负伤。

心儿想到这,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把周清浅斩草除根,下一个被解决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她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不由地紧握成拳。

就在这一瞬间,她从未有过这般想要留下来的决心。

正当周清月以为,这件事即将尘埃落定时,老天爷在无形中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即然活腻歪,就不要活了,惺惺作态的,在跟谁讲话呢?”恰在此时,周清浅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了。

她浑身散发的气场,任凭谁望去,都会难掩畏惧之心。

心儿听见这个时候,霎时把身躯往后缩了缩,她想不到周清浅居然会那么快就来了。

只差一点点,她就能联合周清月把周清浅的罪名坐实了。

她暗自咬了咬牙,敢怒不敢言。

周清浅身旁的丫环小静倒是张口了,“心儿,那时小姐可讲过不准任何一个人背弃她呢,你这是什麽话?还有,到底那时是哪个让你来饭桌家的,你一个丫环,没有小姐的准许,你就这样来,要说没有礼貌的人还是你。”

心儿默不作声地站在那,听着小静的教训,嗤之以鼻。

要不是周清浅在,一个卑贱的丫鬟敢这么大声说话?

真的是可笑至极。

“小静,对一些人不用这样讲。”周清浅揺了一下头,旋即向周学奕施礼,“见过父亲。”又瞅向了丁氏和周清月,“见过母亲,见过姊姊。”

“你……你怎麽来啦?”周清浅倒是有点儿紧张,她觉得她不会来的,那样自已的话便可以当着实证了,谁知道她居然来了。

真的是老天不长眼,偏偏把周清浅召来。

“因为我想起我的丫环负伤了,就特地抓药过来,谁知道却是让我听见心儿这个小丫环居然在淘汰自己家的小姐。对了,依大姊的看法,感到这该当如何是好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