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子:那我走?

皇后得意洋洋的进了正殿,就差把心里的事印在脸上了。

皇上见她如此高兴,好奇的问道:“皇后今日为何如此高兴啊。”

皇后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就说了今日大皇子夫妻二人进宫谢恩之事。自然少不了奉承的话:“臣妾瞧着孩子们都如此懂事,心中宽慰了许多。”

皇上点了点头:“毅儿向来是懂事的,前些日子颓废了些,眼下已无大碍了。”

皇后虽面上十分认同可心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她向来不喜欢沈宇毅,毕竟他曾被议储。本身他的存在就会威胁自己儿子的地位。此次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不愿再聊大皇子转向太子:“臣妾前些日子与您提过太子的婚事。如今兄弟中只剩太子尚未婚配。也好让他收收那孩子脾气。”

皇上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并未急着接下皇后的话。转而吃了几口手边的菜。皇后就被架在那,不敢轻易揣度圣意,只好默不作声。

许久之后,皇上缓缓开口:“皇后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虽是平常语气,可话中藏着满满危机。

皇后自然是听得出来,不过她已顾不得许多了:“臣妾只是瞧着左督察御史伏家的姑娘年龄与太子很是相配。可最终还是由皇上亲自来定夺。”

皇上又怎会不明白她的小心思,故意问道:“可是督察院左督察御史伏茂学之女?”

“正是”

“伏茂学可是官居正一品,如此为太子妃人选,无不妥。可是毅儿配得可是正三品的宗景辉。皇后的偏袒之心也太过明显了。”

说完重重放下手中的筷子。

见着情形皇后脸色立刻变的惨白,连忙下跪解释:“臣妾没有啊,陛下臣妾只是根据年岁生辰来挑的人,从未想过官职啊。且伏家之女在百花盛宴中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与性情。臣妾是再三考虑人品才敢拿与陛下面前的。陛下圣明啊。”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把自己说的无比高尚。

可皇上见惯了这个场面,丝毫不为所动。语气冷漠道:“那还是朕冤枉你了?”

“臣妾不敢!”

话未说完,一名太监紧急来报:“皇上,南方加急揍报。”

“传!”

说完看了一眼皇后,顾忌着她的颜面:“先起来吧。”

随后只见一人风尘仆仆进来双手奉上揍报,包知明连忙接过来递到皇上手中。

那人气喘吁吁说道:“南方瘟疫肆虐,眼下汪北县均已陷落。地方村落镇上大量感染瘟疫之人。已死伤近百人。目前汪北县已全城封锁。”

“什么?”

皇上万分震惊,惊呼道。眉头紧锁,打开揍报,一字一句看清楚。紧紧攥着。青筋暴起,眼中的火苗熊熊燃烧着。

“半月有余,为何迟迟不报?拿朕当傻子吗?!”

盛怒之下,无人敢吱声。

“包知明,速去告知太医院。马上给朕准备好药材与人手。朕要立刻赶去汪北。”

此话一出,在场人无不惊掉下巴,齐齐跪倒在地:“不可呀陛下。”

包知明知道这是在气头上说的话,又怎么可能真的让皇上去呢,连忙劝说道:“陛下您是千金之躯,又怎能去往瘟疫之地。百姓们还靠您呢陛下。此事派皇子们去就可以了。”

皇上思量片刻后说道:“确有道理,朕的儿子们自不是吃白饭的窝囊废。派他们去也可以。”

又看了看包知明:“你速去下令叫丞相进宫,与朕共商抗疫之事。”

“是。”

皇后始终在一旁一言不发,脸色惨白。瘟疫之事偏偏这时候传来。即便皇上不愿意也会给自己几分薄面。取伏家之女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可听到包知明说要皇子去时。她心如刀绞,此事太子首当其中,可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命丧那里。即便是有天大好处也决不可能。她已暗下决心,今日就算与皇上撕破脸,也在所不惜。

包知明出去后,皇上果然看向皇后,说道:“太子软禁时间也不短了,身为储君是该让他去经历些事了。”

皇后却一反常态轻声说道:“陛下,太子他从小体弱多病,这您是知道的,况且他并不是心思细腻之人。此事派太子去实属不妥。太子尚在软禁。”

“胡闹!”

说完将手中的揍报直直扔到皇后脸上。

皇后硬生生挨着并未说什么,只是跪着。皇上立刻站起身来,恼怒极了:“太子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他最大的错误!你的儿子才是儿子吗?”

说道生气时,一把将桌子上的碗筷扔到地上,应声而碎。碎片溅到皇后裙摆上,脸上。她一样无动于衷。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国母,国之不幸!如若不能在万民有难时出手相助,要这样的储君做什么?摆设吗?皇后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真的为了太子好,而不是急着选一门贵重的亲事!”

这次皇后狠狠扎了皇上的心,盛怒之下丝毫没有留见面。

皇后狠狠的打了自己两巴掌,咬着牙说道:“臣妾不配做国母,臣妾对不起百姓。臣妾不该有私心。

说完狠狠磕了两个头。

抬头直直盯着皇上的眼睛,语气坚定:“都是臣妾的错。可汪北县究竟是何等惨况只凭揍报上的只字片语,恐难全部了解。此事需要个细心的皇子一面安抚难民,一面帮衬伤员。还要辅助太医从根处寻求解决瘟疫的方子。不光如此还要时时提防染上瘟疫。此事太子不能胜任,且太子尚在软禁中。臣妾实话实说,陛下怪罪,臣妾万死不辞。”

说完狠狠的磕了几个头。

“你!”

皇上被她的歪理与执拗,气到头痛。狠狠跌坐在了椅子上。捂着发疼的太阳穴。沉静了许久。想过许多趋利避害。

最终松口:“来人啊!宣大皇子与三皇子进宫。”

皇后内心松了口气,可她明白这事不会如此简单:“多谢陛下。”

皇上厌恶的摆了摆手:“皇后不必急着谢恩,太子的确不够合适,可这并不代表朕原谅你了。”

“来人啊!”

包知明自是将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着实为皇后捏了把汗。

“皇后需要静心,每日抄写十遍百姓论。让她知道国母究竟该如何去做!就在宫中待着,将协理六宫之权交与嘉贵妃。”

“奴才遵命。”

面对这样的后果皇后没有半点惊讶,在她看来皇上能饶他一命实属不易,再次磕头谢恩。

再起身时已很难站稳,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被侍女搀扶着才走出了殿门,与两个时辰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

离开正殿后,侍女叫来了轿撵,眼中闪着泪光委屈的说道:“娘娘这是为了保全太子,不惜与皇上对立了。”

皇后却不甚在意的轻笑道:“只要保全我儿的命,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即便这不是个好法子,可已经无法挽回了。

沈宇珩在凉亭中喝茶,实则是在等候着消息,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内心极度纠结。如若事成,太子母女大受打击,可自己真的要奔赴那瘟疫之地吗?自己真的能保万民吗?可若是不成,就白白丧失了打倒那母女的一次机会。在想寻到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了。

在心底将两种可能各自展开再推算。五味陈杂。

李檀儿见他很少这样,看似悠哉喝茶,可眼中明显的心事重重啊。自己都走到后方那人竟没有察觉。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沈宇珩似乎被她吓到,手里的茶杯险些没有抓紧,无奈道:“没什么。只是想一些事。”

李檀儿说道:“不是一般事吧。”

“的确,王妃可真聪明。”

说完扯了个笑脸出来。

可这在李檀儿眼里比哭还难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用钱说一声啊。”

作为盟友这是李檀儿能做的已经让步很大了,毕竟她把钱看的比自己命还重。

沈宇珩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问道:“摘星楼筹备如何,打算何时开业。”

李檀儿得意道:“这月十六,这可是大师选定的日子。大吉!”

她说的神采飞扬,可沈宇珩心里却不是滋味,他犹豫着开口道:“摘星楼,可能要晚些开张了…”

李檀儿察觉出了不对,皱了皱眉头,疑惑问道:“王爷,何出此言?是这日子不好?”

“不是,其实…”

犹豫开口之际,危什急忙走了进来。

“王爷,陛下召您速速进宫!”

“进宫干什么?王爷您犯事了?”

李檀儿有些着急。

“不是,这,这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一切待我回来。”

说完拿着折扇,快步随危什入宫了。

独留李檀儿一身,浑身不自在,却又满是不解。不过根据她的感觉来说,这是遇上大事了。甚至关系到自己与酒楼。再多问题,也只能等着沈宇珩回来后一一为自己解答。

宫门口

兄弟二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