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踱步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女人,勾起嘴角,低头凑到叶汐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却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汐汐,我们又见面了。当初离开的时候,我还觉得遗憾,你都没有享受过我的疼爱,就这么把我赶走了,我怕你有一天会后悔。
所以,我这次特意来完成你的夙愿,让你明白做个女人是多么快乐的事。你那残疾的夫君做不到的事,我来替他做。
然后我再去告诉他你給他戴了多大的绿帽子,以他的手段,想来你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说过的,从来只有我欠别人的,别人要是欠我,我定会加倍讨回来。”
叶汐感觉有人在她身上乱摸,她很生气,谁这么大胆,谁这么不要脸。她想把那人当麻袋一样扔出去,但是她就是动弹不了。
感觉那人在脱她衣服了。她急的汗都出来了,怎么办哪?
“嘭”得一声,门忽然被撞开来。
“叶汐,你居然和男人在这做苟且之事,你对得起清哥哥么?”
王雯本来如厕过来时,见叶汐被人扶着朝西边一个偏僻的小院去了,她忽然想当面会会这个女人,于是就抬脚跟了上去。
还未到那院子,就见一男子鬼祟而来,于是她鬼使神拆地闪身到灌木丛后躲了起来。
只见那男子径自入了小院,随即院子里隐约传来说话声。她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没过多久,那个扶着叶汐的丫鬟走了出来,匆匆朝前院去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小院里只有叶汐和那男子在,他们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王雯眼中冒火,这个女人如此不知检点,公然在外勾搭男人。
她今日要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不让清哥哥再被其蒙蔽。
于是,王雯跑去找了钱湘林,带着她来捉奸。
余鱼生惊慌回头,见门口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是他现在的相好,知府千金钱湘林。
钱湘林惶惶然看着屋里的男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一切。
当王雯来找她,说叶汐在府里公然与男人私会,让她去主持公道之时,她本来还有所怀疑,这箫夫人竟胆大如斯,敢在知府家里搞事?
待看到屋里的男人,居然是她方才还在心心念念的余郎时,她恨不得上去挠花他的脸。
余鱼生突然由一开始的惊慌失措,转为愤愤然。
他故意无视钱湘林的恼意,几步跨到她的面前,一脸正直道:“湘林,你来得正好,你帮我把床上那个女人叫醒,我要把属于我的东西讨回来。”
钱湘林还来不及伸出去的手顿在原处,脸上要恨不恨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滑稽,她茫然道:“要讨回何物?”
“这女人用卑鄙手段抢走了我的玉佩,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我至此都在想办法能讨回来。
或许是我母亲垂怜,今日在花园,我偶然遇到了这个女人,我就想当面讨要,于是跟着她来到这里。
但她进了屋就不出来了,我在院子里等得心焦,顾不上男女大防,进了屋来找人。
刚发现她躺在床上,你们就恰好进来了。不过你来得正好,我不方便搜她身,你去帮我看看,玉佩在不在她身上。”
这解释明显漏洞百出,但钱湘林却信了,她就知道,她的余郎品行高洁,怎么会做那苟且之事,其中必有原因。
原来是出自他的一片孝心,却引起了误会,她必要帮他的。
一旁王雯显然没看清楚局势,她只想坏了叶汐的名声,对钱湘林和那男人的互动,完全没有深思。
眼见那男人要脱逃,她立即嚷道:“你是何人,在知府千金面前也敢胡言乱语。
我看你分明就是叶汐的相好,你们在这里私会,被我们撞破了还不肯承认,你就不怕我们把你们带去见知府大人!”
余鱼生早把湘城里有名望的夫人小姐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位是王家的嫡幼、女王雯,从小当眼珠子养大,养得甚是娇蠢。
但他还是装作不认识的模样,正色道:“这位小姐怎可胡乱说话,我乃本届秀才,余鱼生,不是什么人的相好。”
钱湘林听了王雯口中那‘相好’二字,也当即拉下脸色。她是知道余鱼生和叶汐那点事的,当然都是从余鱼生口中得知。
这个箫夫人仗着身份,暗地里强迫俊俏后生做她的‘宠物’。她对这种作风极为不齿。
遂冷冷地对王雯道:“请王姑娘甚言。”
王雯哪里肯依,依然不罢休道:“湘林姐姐,这个男人满口胡言乱语,来历不明,一看就不是个好的,千万不能放过他和叶汐。”
钱湘林恼怒,这人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事情闹大对她有什么好处,况且余郎都解释清楚了,就是个误会。至于这个叶汐......
“箫夫人醉酒在此休息,我们在此吵吵嚷嚷,闹出个好歹来,你当箫大公子会怎么处置你?”
王雯就是想让箫清看清这叶汐的真面目,怎么会善罢甘休。她正想接着嚷嚷,忽然院里传来呼声。
“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样?”本在耳房休息的小小,一接到钱大小姐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少夫人醉酒,被安排到一处小院歇息。
立马匆匆找来,少夫人从来就是一杯倒,这次是她大意了,没有提前叮嘱夫人千万别喝酒。
唯恐少夫人醉得不清,途中还让人去通知了在前院的夏风夏雨。
三人几乎同时到达小院。待进了院子,却见门口围了多人,其中一个是知府千金,三人忙上前行礼。
钱湘林道:“箫夫人喝醉了,你在此照顾吧,如有需要可随时找我府里的人。”说完,就率先出去了。
小小进去照顾叶汐,夏雨守在门外,而夏风,则趁着四下无人,偷偷翻墙出去了。
余鱼生、王雯二人虽然动机不一样,但此刻那暗恨的表情却是一样的:
哼,居然被她躲过了,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