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上公堂

周掌柜朝叶汐打了眼色,将她引到一边道:“少夫人,这一对父女是附近的庄户人家。

那个老父亲硬说她的女儿吃了我们的水果茶肚子疼得厉害,说我们的东西质量有问题。”

叶汐听了看了眼周掌柜,周掌柜马上道:“少夫人,咱们的东西都是根据您制定的卫生标准来生产的。

没有添加任何不利于身体的有害物,质量不可能有问题。”

“这两人可是想讹银子?”

周掌柜道:“我私下里示意过了,可以给她们些银子,只是不要这么挡在门口,很影响我们的生意。

可那两人不要银子,只想要少夫人带他们去官府,他们要上公堂?”

叶汐惊讶,这是借她的名声来上访?

“可知这两人上公堂所谓何事?”

“我也不知,他们只说要等少夫人来。”

“你去把那两人叫进来。”

“好。”

周掌柜很快把那一对父女叫进了后院,那老人见眼前站着一少妇,她身后坐着一年轻男子正在喝茶。

明白过来这就是箫家少夫人和箫大少爷,忙拉着女儿行礼道:“见过少夫人大少爷。

我父女二人并非有意要来闹事,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还望少爷少夫人能饶我们一命。”

叶汐皱眉,道:“你们该庆幸我不是那等唯利是图的人,要是换了别家,你们这样别有目地闹事,非被人打残不可。

你们将我引来,所谓何事?”

老人听了,忙拉着女儿跪下来,道:“多谢少夫人少爷饶命之恩。我儿今年一十又五,本是如花的年纪,家里也给她定了亲事,就待年底就成亲了。

只是不久前她被人掳去,藏了数月,我儿才逃回来。

我儿不惜自毁名节,也要状告此人。

只是我们屡次被官府拦截在外,投诉无门,这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还忘少夫人能带我们进去官府告状。”

叶汐道:“我这是有多好说话,才被你们给盯上。你们要告的是谁?”

老人正想回答,被她的女儿挡了下来,她抢先道:“少夫人,这人不仅仅私下掳了我,还有其他数位少女,均来自湘城周边的村庄。

他就将我们关在自己的庄园里,不让回去。”说着,竟哭了起来。

叶汐惊怒:“郎郎乾坤之下,这人居然如此藐视律法?”

这要放现代,够他坐几年牢了。

于是叶汐没有再问这人是谁,不管是谁,依她的脾气,直接就会把那人摔出八丈远。

“我带你们去知府衙门,让知府大人来审理吧。”

父女两人忙道谢,然后跟着叶汐上了马车,往知府衙门去了。

而箫清则悠哉悠哉地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

待到了府衙,知府钱元同听衙役汇报说,箫家夫妇带着人来报案,还吓了一跳。

忙赶去衙前,心里惴惴:什么大案子要这两位亲自前来报案?

正在堂前着急的师爷,眼见钱大人到了,忙凑过来小声道:“大人可知这箫夫人要报的是什么案?”

钱元同瞪眼道:“你是师爷,难道不该是你来告诉我么?”

师爷忙凑耳过来,道:“钱大人可记得前些日子,有一对父女过来报案说女儿被掳之事......”

耳听师爷说的话,钱元同心里有些复杂,这案子他当然知道。

底下人报上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

以他在湘城的处境,接了准没好果子吃,因此就被他压了下来。

没想到这父女二人竟如此能耐,竟让箫家夫妇带着前来告状。

这不逼着他接案么。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眼叶汐:不知这箫夫人知不知道内情?

没法子,他只能升堂审案。

钱元同坐在衙前,拍了下惊堂木,严肃道:“堂下所跪何人?”

老人忙道:“大人,草民是牛家村的王二,这是我闺女王春花。”

钱元同道:“你们状告何人?”

王老头道:“草民父女二人要状告湘城叶家三公子叶煦。”

听到王老头说的话,叶汐挑了挑眉,这叶煦是叶芸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就是叶汐同父异母的兄弟。

是叶鹤和柳书兰的心肝宝贝,每次见了她都是斜眼看人,话都不会同她说一句。

此人被宠爱过度,成了湘城有名的纨绔。

她只知道叶府里凡是瞧着有两分姿色的,都被他霍霍过。

想不到他居然还公然绑架良家女子。

钱元同余光瞄了眼坐在一边的箫家夫妇,见这两人都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猜不透这两人是什么意思。

毕竟外人并不知道叶汐与叶家的恩怨,只知道叶鹤能让叶汐嫁入箫家,定是对其疼爱有的。

所以,钱元同以为叶汐定会为叶煦说话。

于是他又接着问道:“你们因何状告叶煦?需据实说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定不会轻饶。”

王家父女忙保证“句句属实”。

王春花道:“大人,那叶煦曾当街拦着我,要我去做他的丫鬟,跟他回府,我没答应。

谁知第二日,他就派人将我掳了去。

他把我关在地下室,那里还有好几个同我一样的女子,都是我们村附近的,叶煦好吃好喝得养着我们。

只是每日清晨,他都会派人来带走一个女子,直到晚上,才会将人送回来。

每个送回来的女子都会精神恍惚,谁也说不清楚被带去的这一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发现清白都不在了。

那一日,轮到我被他们带走了,他们把我带到一个湘房,给我准备了饭菜,并跟我说,让我吃饱了陪少爷们游戏。

我很害怕,不想吃,带我来的人就按着我硬逼着我吃。

我被他们塞了几口,然后对他们说“我自己吃。”

后来那人被叫走了,我就将吃的吐了出来。

我坐在房里,忽然感觉头晕,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后来想起定是那饭菜有问题,而我吃下去得不多,这才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王春花捂住脸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钱元同拍了下惊堂木,道:“到底发生何事,继续说来。”

王春花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哽咽道:“我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绑在榻上,有人在对我做禽、兽之事,而且不只一人。

他们轮流对我做......

他们或许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照例把我送回了关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