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茹看着自己的女儿为那李珩伤心,心里不是滋味:
这李家父子怎么都一个德行,都能被那柳书兰母女给迷得团团转。
“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为何非得在那李珩身上打转?”
李兰兰吸了吸鼻子,缓缓道:“自我懂事起,我的心里就有了李珩,他占据我了所有的心思。
我也不知该如何放下他。
母亲,你能帮帮我吗?”
“你要我怎么帮你?那李珩与那叶芸已经定亲,难道你想给他作小?这我不会同意的。
何况,你母亲我连自己都帮不来,如何能帮的了你。”
李兰兰疑惑:“母亲遇到了何事难以解决?”
王茹叹了口气,遂将李德与柳书兰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
待听完,李兰兰捏紧拳头,恨声道:“果然是母女两,真是一样的货色。
既然他们如此欺辱我们母女,我怎么可能还让叶芸好过。”
王茹看着女儿似想杀人的模样,担忧道:“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别为了这样的女人而害了自己。
母亲只有你了,你可不能有事。”
李兰兰一下投靠进王茹的怀里,抱着她道:“我也只有母亲了,我不会做傻事的。母亲放心。”
得到保证,王茹才稍稍安下心来,抚着女儿的头发,道了声:“好。”
她看不到,怀里的李兰兰眼神冰冷。
李德的恨也好,李兰兰的恨也好,叶汐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她此刻最在意的,是手里这些账本。
叶汐坐在院子里翻账本,箫清陪在一旁翻着自己的书,还时不时地瞄一眼那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的小娇妻。
叶汐泄气地趴在石桌上,这些繁体字看得她头晕眼花。
说实话,她虽然手头上有些产业,但,要不就是自家掌柜替她打理,要不就是宁玉替她打理。
她这头一回自己看账本,先前的激情劲被这些密密麻麻的大写字给搞得所剩无几了。
还不如直接将金银地契搬上来,放在她面前,给她数呢。
那她的激情一定能更持久些。
箫清看她一副焉巴巴的模样,扯了扯嘴角,遂放下书,柔声问道:“如何,可是累了?”
叶汐没抬头,嗡声嗡气道:“没水了,要浇水。”
说完片刻,突然意识道自己说了什么,忙脸红地偷瞄身边的男人。
箫清正在给她倒水,捕捉到她的目光,遂递上杯子道:“来,喝水。”
叶汐眼见他眉眼温和如常,并没有不妥之处,想到这人定是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就抬起头,一本正经接过水来喝。
喝完就将茶杯放在桌上,继续埋头看账本。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箫清红着脸,背过身去,手拿方才的书,却停留在那一页,迟迟没有翻动。
这时,突然夏风走进来,凑到箫清耳边耳语一阵,待后者挥了挥手,方才告退出去。
箫清回头,眼见叶汐还在认真的啃着账本,遂轻声道了句:“我先出去下。”
叶汐头也没抬,直接“嗯”了声。
箫清来到院外,背着双手站在夏风面前,冷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后者忙恭谨回道:“小春趴在李家别院屋顶一宿,亲耳听到的。
叶鹤知道了柳书兰与李德有染的事,要将柳书兰休了,柳书兰趁其不备下了药,致使叶鹤失忆,忘记了柳书兰失德之事。”
箫清道:“那药她从何而来?”
夏风道:“是李德从南疆无意中得到的,给了柳书兰,后者又给了叶煦。
箫清点头,又听夏风道:“那李德买通了箫府的下人,想将药物用在少夫人和少爷身上。
此药物量少能失忆,量多,则能将人变成活死人。”
箫清眼中瞬间寒光直射,冷道:“买通的下人可查清?”
夏风忙道:“已经关起来了。”
接着从怀里掏出两小包东西,双手递给箫清,道:“就是这个药。”
箫清接过来看了眼,留下一包,另外一包递给他,道:“人不必留了。这个拿去,还给李德。”
夏风忙道了声“是”,转身就没了踪影。
......
过了几日,待李珩能下床走动,就搬回了李府。
这日清晨,李珩如往日般醒来,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身边似睡了个人。
他忙掀开被子,见一女人赤身裸体地睡在他身边,此人正是李兰兰。
被扰了清梦,李兰兰揉了揉眼睛,待看清眼前脸色难看的人,“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叫声引来了下人:“大少爷,发生了何事?”待看清床上的两人,下人一时间僵在那里。
李珩回头冷声道:“出去。”
那人才反应过来,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李珩转过头来,眯着眼睛,寒声道:“你搞什么鬼?为何会在此处?”
李兰兰哭着道:“哥哥你还怪我,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的。”
李珩感觉有些头疼,敲了敲头颅,他好似想起昨晚李兰兰过来看他,而他居然就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他想不起来。
李兰兰继续哭道:“昨晚我来看哥哥,你在叶府住了那么多日方才回来,我就想来找个机会能和你说说话。
谁知还没说上两句,哥哥你就拉着我的手直接‘芸儿芸儿’地叫。
我大声告诉你我是兰兰,但你不听,不管我如何使劲都挣脱不开你。
后来就被你一把拉到了床上,你将我当成叶芸,对我做那种事情。
如今我失了清白,你让我以后要怎么办?”
说着,就呜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那声音穿透屋子,直接让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傻了眼:这兄妹两怎么能躺一块去呢?
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有名分关系啊,说出去,他们李府岂不要成湘城的笑柄?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王茹一早听到下人的禀报,真是又恨又痛,这兰兰竟痴迷至此,居然不顾及自己的名节,趁着李珩伤重,作出这种事情来。
于是她立马从床上下来匆匆赶往李珩的院子。
待到院子里,门口的下人都在探头探脑,她冷下脸来呵斥道:“吃饱了若不干事,就让人牙子过来,把你们一个一个都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