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时安哪儿还不明白是怎么了,抱着温宸的肩膀一脸震惊:“爹爹,她想勾
搭你呀!”
温宸:“……”
不过这小团子怎么又叫他为爹爹了?
时安盯着倒在地上的女子,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虽说他不太想让这个便宜小叔叔给他当爹爹了,可是现在他还没有找到比这个人更好看的,所以还不能把这个便宜叔叔让给别人。
万一找不到长的更好看的了,就勉勉强强的让他做自己爹爹吧。
时安这么想着,决定要帮助自家娘亲斩断这个待定爹爹人选身边的所有桃花。
“王爷?”常意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略有些惊恐的目光从夏邑身上收了回来,眼眶微微泛红,浮出些许雾气来,“民女对王爷一见倾心,自愿前来服侍王爷的,你这侍卫怎么……”
话没说完,她便低垂下眉眼,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然而,两大一小看着她,情绪没有一点儿起伏。
“夏邑,处理干净。”抱着小团子,温宸转头就要走。
夏邑道一声是,脸色越发难堪。
这儋州城的民风可真是开放,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深跟半夜的跑来跟着男子,还扬言要服侍他们家王爷,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常意睁大了眼,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从见面到现在,她还没和王爷说上几句话呢。
“王爷。”她提起裙摆要去追。
夏邑伸手将人拦了下来,“姑娘,同我走一趟吧。”
眼看着人越走越远,常意傻眼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她的容貌,只要表露出一点点欣赏之情,整个儋州城的青年才俊便会不惜一切前仆后继,怎么到了他这儿,却屡屡碰壁?
常意可能不大清楚事情的始末,不是屡屡碰壁,温宸是从一开始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夏邑左手拎着之前使调虎离山的侍卫,另一只手则握着长剑,剑柄直指着常意喉咙。
常意吓的不敢动弹。
“姑娘同我一起去见见刺史大人吧。”他语带讥讽。
“你想干什么?”
常意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这种预感是对的。
已经深夜,夏邑拎着那个侍卫丢到了刺史房间的门口,并且吩咐人把梁侍郎也叫了起来。
一时间,快要熄灯的驿站之中灯火通明,几个主事的立刻坐满了厅堂。
常意站在厅堂之中,四周众人好奇的目光令她浑身不适,更重要的是,看那个侍卫的意思,是打算将这件事闹大。
她彻底慌了。
她是儋州城刺史的嫡长女,才名斐然,无数青年才俊想要求娶的对象,若是将事情在这些人面前说出来,她的名声就彻底废了。
常意想逃,可四处都是侍卫,她根本无处可逃。
在房间里焦急等待结果的常远一听到东西撞门的声儿就跑出来了,结果出门就看见自己的心腹倒在门口昏迷不醒,他心里瞬间一紧。
紧赶慢赶来到正厅,便看见自己的女儿站在那儿。
“意儿!”
他惊慌不已,忙上前去询问情况。
常意一见他来了,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夏邑作为温宸的心腹,此刻站在主座旁,告诉梁侍郎方才的情况。
梁侍郎深吸一口气,气的又骂了一句蠢货。
其实方才看夏邑带着一个姑娘家过来,还板着一张脸,他大概就猜到了个八
九不离十。
万万没想到,他就是打个盹儿的功夫,着蠢货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往死路上跳。
得知常意失败,常远拉着自家闺女直接跪了下来。
……
第二天,温宸就听说常远将常意连夜送到了庄子底下,并且还拿出了自己的私银五千两给温宸,说是靠在沫阳城百姓受苦受难,他心有不安。
这也不过就是个说辞罢了,谁都知道,常远的意思,这五千两银子是给温宸个人的,为的就是昨晚的事情。
这主意,还是梁侍郎见常远这蠢货可怜,给他出的。
结果,温宸大手一挥,这五千两银子让梁侍郎记在了赈灾银的账上,充做了赈灾银。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五千两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快赶得上儋州城刺史两三年的俸禄了,他竟看都没看直接充在了账上。
梁侍郎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这位王爷,可真是一个心系百姓的主儿啊。
而常远那边,并未得到温宸这边的消息,在府中坐立难安,饭菜都吃不下去。
昨晚一整夜,他都没能睡个好觉。
明明就是想奉个美人给他,结果还惹来了罪过不说,搭上了女儿的前程和五千两银子,若非是他年轻身体好经的住事情,此刻怕是已经被气人趴下了。
押送赈灾银的队伍早晨就走了,常远亲自送到了城门外好几里地,对着温宸几次三番的请饶,最终还是时安替常远求情,温宸才松了口。
回到刺史府,常远想到常意,不由的叹了口气。
罢了,也只能等赈灾的事情过去,沫阳的水患彻底解决之后再把常意接回来吧。
等到温宸的队伍回京,还是要路过儋州的,若是此刻就将常意接回来,回头让他听到了风声,只怕又不好解决。
儋州城外,时幼莹骑着马儿穿梭在林间,好巧不巧的,撞上了押送赈灾银的队伍。
大朝有律法,寻常百姓若是走官道必定是不能和朝廷的队伍撞上的,如有违者,可斩立决。
她只能勒紧缰绳,放慢脚步,从官道上下来,改走小道。
听说这次押送赈灾银的是温宸呢,不知道他带没带着时安安那个小混蛋出来。
“尤隐先生。”
她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时幼莹停下来转头一看,竟是温宸身边的侍卫,好像是叫夏邑,上回在王府的花园里被她放倒的那个。
见他停下来,夏邑松了口气,上回过招,他在这位神医手中没下去三招,他要是不理自己,只怕他也是追不上的。
“我家王爷有请。”
时幼莹扶了扶自己的斗笠,心下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再换张面具出来好了,索性,为了方便她一直都是尤隐的装扮,嗓音也不曾变过。
温宸那厮,可真是好眼力,他只是路过他们队伍,竟被他一眼给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