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漫天的繁星闪烁,一派温柔景,可现在却没有人有心思欣赏这番良辰美景。
几乎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下落不明的容征身上,而这些人里面又以虞姒最为焦急。
她和程景寒是从医馆直接出发去找容征的。
大夫说,她脚腕处的筋仅剩一小部分连着,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可以算是医学奇迹,现在能否愈合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按道理来说,她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修养,而不是坐在轮椅上吹冷风。
可容征一个时辰没找到,就多一份危险。
她怎么可能在家坐得住?
程景寒也没有强迫虞姒回去休息,虞姒坚持找容征他便带着虞姒去找了。
一路上,程景寒推着虞姒走了不少的酒楼茶肆,但却依然没找到容征的踪迹,虞姒怀疑容征很有可能已经被带走了。
瞧着虞姒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程景寒有心安慰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现在,一切的语言都显得那么惨白无力,如果找不到容征,便是他说破了大天,虞姒也不可能放心。
只是这人到底能去哪儿呢?
忽然,程景寒想到了一个地方,“你说她们有没有可能在青楼。”
虞姒垂下眸子,沉思了片刻,“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青楼人多眼杂,阮青禾她们就不怕暴露吗?”
“你对青楼,一无所知。”
程景寒说着,便推着虞姒往他和顾轻语故事开始的地方走去。
巧的是,在门口他们两个偶遇了顾轻语。
今日顾轻语带来的都是将军府的家生子,人数不多,只有三五个,又都是穿着便装,所以看着倒也是不起眼。
此时,顾轻语正在纠结,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上去。
看着程景寒推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过来,顾轻语带过来的卫兵都露出了看戏的神情。
他们早就磕起了程景寒和顾轻语的糖,只不过正主一直不愿意发罢了。
如今瞧见这架势,看来是要二争一,他们哪能不兴奋。
然而,接下来的剧情走向,让他们都开始看不明白了。
只见顾轻语走到了程景寒面前,轻轻给了程景寒左肩一拳,笑道:“你小子行啊,竟然想到一起去了。”
这是顾轻语的第一站。
找到这儿倒不是和程景寒心有灵犀,主要是因为程景寒这人聪明的很,他当初定的地方肯定是安全的地方。
所以她直接便带着人来了这儿。
两个人相视一笑,似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但却叫一旁的这群吃瓜群众给抑郁够呛。
两个人说话间的功夫,虞姒却突然惊呼出声:“轻语,你看看那边儿的地上是不是有个扇坠子?”
顾轻语走过去,不禁有些惊讶虞姒的观察能力竟然这么强,哪里确实有一个扇坠子。
只不过,却是被土隐隐约约的盖了起来,所以并不是十分的惹人注目。
“这是容征的东西,这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如果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这东西是绝不会出现在这儿的。”
虞姒捏着那枚小小的扇坠子,声音里略微带了一丝颤抖。
“但是仅仅凭着这个扇坠子,咱们不能认定容征就在里面,直接搜查就是落入了她们的圈套了。”
“几个人分成一组,就当是进去寻
欢作乐的?不行不行,这样没有理由进屋子的。”
程景寒看着顾轻语在地上来回来回的溜达,只觉得将他的头都给转晕了,但因听着顾轻语自己在哪儿叨咕着,便也没去打扰。
“老顾,你怎么在这儿呢?”正当顾轻语犯愁的时候,苏长卿大大咧咧的从不远处走来。
瞧见苏长卿,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划。
......
时间这东西,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要是有事儿可做,这时间便短暂的像是指缝中的沙,任你怎么挽留都是注定要流逝的。
但是要是无所事事的待在一个地方,口不能言,目不能视,那这时间便漫长如山间的溪水一般,怎么流都瞧不见尽头在何处。
而容征现在过的便是那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日子。
他只知道自己在赴宴后,瞧见个姑娘,他本想扯下那姑娘的面纱,瞧瞧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却不料转瞬间便被人打晕了,等再睁眼时候,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容征本就是个沉稳的性子,所以即便面对这样危险,整个人也是平稳而安静的。
可阮青夏却明显能感觉到他情绪的低沉。
她这已经走到了容征的床边儿了,却也不见容征有一点点的情绪波动,她喜欢的男孩子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儿。
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可怜猫儿。
孤寂,单薄,绝望。
阮青夏掀开遮挡着床的那一层薄纱,轻轻地坐在了床上,生怕动静稍微大一点便会惊到这个可怜蛋儿。
嘴巴张张合合,想安慰安慰容征,但是却不知道说些个什么好。
“容世子,我不想强迫你的,但我是真的心悦你,我……”
过了半晌,阮青夏也只冒出了这干巴巴的一句话。
她平日里便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如今面对容征,他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平日里那些个哄人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脑子里驱逐出去了一样。
容征沉默了会儿,嗤笑了一声道:“心悦?如果这边是姑娘的心悦,容某属实是配不上。”
阮青夏听容征这么说,只觉得心像是被撕了一条口子出来。
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容征的手,盯着容征俊秀的侧脸,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她突然觉得,阮青禾说得对,只要她生米做成熟饭,就算是容征这般高洁的人,也不得不嫁。
他不喜欢她没关系,感情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容世子,对不起了……”阮青夏小心翼翼的说道,言语里难免带了些个讨好的意思,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落下。
她一层一层的将容征的衣服褪下,瞧着少年青涩却肌肉线条分明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
“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便是毁了他,强迫他吗?”
容征的声音淡淡的,不带着任何情绪,却莫名让阮青夏觉得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