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阮青夏准备进一步的动作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客人您在吗,今儿有贵客包场,您今日的消费小店全包,您看……”
老
鸨说这话时候面露难色,但这是太女殿下的命令,她不得不从。
而且,她其实也隐隐约约觉得这房间有什么不对。
这上花楼,都是为了寻
欢作乐,可里面的客人却是不让人靠近半分,也没点公子。
这事儿要是放在男客身上倒也常见,可放在女客身上还真是头一回。
这刚起了兴致便叫老
鸨打断,阮青夏难免有些不满,语气隐隐藏着怒意:“不需要,滚。”
她的声音里面带着浓郁的喘息,似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欲
望,可虞姒还是一听就听出来了。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根本不可能有一点点记错的可能。
“里面的人就是她。”
虞姒如此笃定,顾轻语也没说什么,一脚便将门给踹开了。
可看见里面的香
艳场景,众人皆是倒吸了口凉气,一众女侍卫更是不约而同的将身子背了过去。
此时,阮青夏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衫,正俯在容征的身上。
容征的手和脚都被捆的死死的,衣衫半推到腰肢,锁骨处有暧昧的红印,脸上蒙着眼罩,却也不难看脸上因愤怒而泛起的红。
程景寒的反应最快,直接上去将阮青夏拉开,将容征的衣裳合拢起来。
看到顾轻语的那一刻,阮青夏知道,她算是折在这里了。
“顾轻语,此事事关容世子声誉,还望……”
“你有脸说这样的话吗,你藏着坏心思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事关容征的声誉呢?”虞姒坐在轮椅上,冷冷开口。
阮青夏浅笑出声,目光阴鹜的盯着虞姒和顾轻语,“我会对他负责的,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我娶他就不会对他的名誉有任何影响。”
听阮青夏这么说,顾轻语只觉得由内而外的恶心。
拿着喜欢当幌子为所欲为的去伤害别人,这样的喜欢有几个人遭得住?
顾轻语现在连反驳她的欲
望都没有,看一眼阮青夏,都觉得是对自己眼睛的侮辱。
她抬手,命人将阮青夏拖下去,事情看似是告一段落,可她知道……
这才仅仅是开始。
次日,金銮殿上一片肃穆,高高坐着的女帝,冷若冰霜不带一丝一毫笑模样。
一众大臣皆不敢言语,只得用眼神替代语言,灼灼的目光几乎全都放在了顾轻语一个人身上——
谁叫顾轻语这小混球将皇家的辛秘之事竟然写成了话本子,还刊登在了什么纸上!
现在外头的老百姓都传疯了,说这齐王府当过继给将军府一个孩子,不然这一脉就要断了之类的云云。
可这事儿那有百姓所说的那么简单?
这可不是普通百姓家过继个孩子那么简单,那齐王府的孩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哪有上杆子送去给大臣当孩子的道理?
“顾轻语,你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此话一出,叫大臣们有些不懂女帝的想法了,所以索性闭口不发表任何意见。
然而众人没想到的是,还不等顾轻语站出来,阮清秋便站了出来,不卑不亢道:
“臣也曾看过这报纸,那上头已经标明了,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这巧合的事儿……”
阮清秋此言一出,一众大臣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话说得是没错,人家那个什么……叫报纸的东西,已经提前说明了这就是艺术创作。
不就是为了让大家不要“对号入座”,主张这写的就是自己?
而且,这话本子里头的东西,难免有些情节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这要是就赶着一个‘巧’字来的,那谁也拦不住。
但要是涉及旁人,拿出这套说辞也就罢了,可这涉及的可是齐王和齐王夫。
阮清秋现在站出来,难道就不怕引火烧身?
果然,下一秒女帝将奏折重重的扔在了阮清秋的面前:“阮尚书,朕让顾轻语来说,你什么时候改名换姓了?!”
阮清秋欲哭无泪,她也不是想主动顶雷,但奈何闺女太坑娘啊!
人家苦主是连夜去了她府上兴师兴师问罪。
这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私了便是了,可被绑架的是容征,人家既不缺钱也不缺物,更不怕得罪她。
为了保住自家闺女的一条小命,她也只能答应人家的条件。
但她没想到的是,闹得满城风雨的那连载形式的话本子竟然是顾轻语写的!
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是五雷轰顶。
这话本子从刊登之初,便引得朝堂有些风言风语传出。
到了最后几个章回的时候,更是恨不得直接念人家齐王夫的户籍信息家庭和住址了。
可她那会儿,并不是很在乎。
那连载的故事,能引起一定的反响,便说明这东西即便不是家喻户晓的程度,也说明认可的人不在少数。
到时候她就是那发现千里马的伯乐啊!
可谁曾想这事儿竟然在有心之人的煽动下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甚至大家还真不怕死的牵扯上了皇亲贵族。
最惨的是,她原本是不用趟这浑水的,可谁知她没当成伯乐不说,还被尥蹶子的马给踹了一个踉跄。
人家容征可是说了,要是保不住出版总局,那他便直接将阮青夏做的好事儿给一一抖搂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这雷她不顶都不行!
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雷她顶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