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请大夫!”北冥煜对外面一声怒吼,焦急至极。
闻声的云风与阿生三人,急忙赶来,看着地上狼藉一片,还有白鹿晞手上鲜红的血液连忙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属下这就去!”说着云风便走了,不就又带着大夫出现在书房。
替鹿晞简单包扎。
“不可以留疤,晞儿是女孩子,要是留疤了本王诛你九族!”北冥煜吼道。
一副君子模样,也难怪原主对她痴心不改。要是自己没看过剧本恐怕也是傻白甜,这装的人模狗样儿……
不过啊,
自己可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傻子!
“晞儿没事,是晞无用,糕点做不好,误把胡椒错认成……收拾个盘子还把手划破了……”
阿生子桃:“小姐又戏精附体了”,配合着小姐演戏。
“让晞儿受苦了!”北冥煜懊悔。
“王爷不知道,昨夜小姐熬夜缝制荷包把手都搓破了,小姐怕王爷嫌弃就早上起来学做糕点,还把自己烫伤了,小姐对王爷的情意是……,还请王爷日后好生带我们家小姐才是!”说着就跪在地上郑重地磕了个头。
“晞儿为本王绣了荷包?”
白鹿晞磨磨蹭蹭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荷包。娇羞的不敢给。北冥煜先一步在白鹿晞要收回去时拿到手,表情一言难尽。
“晞儿这是绣了两只鸭子?”
众人:“……”
那日朝堂上的白墨迟:“我收回妹妹女工一绝的话”
白鹿晞:“……”,不好意思的用帕子遮住脸。“煜哥哥这是鸳鸯!”
北冥煜脸色更难看了,这哪里是鸳鸯,分明是两只丑小鸭!嘴角抽了抽“晞儿有心了!本王……一定会佩戴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想而知北冥煜有多崩溃白鹿晞就有多开心。
“晞儿以后明天都会送点心过来,一定要做出世界上最好吃的点心给煜哥哥!”
北冥煜:“……”,老子不要,爱送誰送誰去。
阿生子桃两人憋笑。
北寒铮身姿卓然,单手后搭,眼神波澜不惊看着天空,九月北冥似乎被一层迷雾笼罩着让人看不透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王爷!张家公子已经被扔教训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作恶……”秦七俯首道。
张齐天本性淫
荡,靠着张氏一族在北冥的势力,嚣张跋扈。秦七早看他不顺眼了,王爷可算让自己收拾那家伙了。
北寒铮示意秦七退下,最后只剩下北寒铮一人。
秦七不知道自家王爷如何想的,这北冥分明是虎穴之地,待在这北冥有什么好,王爷这个名称压根不在乎,终究是王爷把自己躲藏再狭小的空间,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白鹿晞乘着马车回侯府,闻着集市的香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最终还是下了马车。来到买糖葫芦的老人家跟前要了三串糖葫芦。
糖葫芦外层红润,甜糖包裹
里面的山楂刚好,吃起来一点也不腻。
正一口嚼着一个,眼前突然出现了位身着华丽的美人,白鹿晞苦笑那不正是半月前杀的那匹马的主人么!
当今陛下的九公主,北灵娇!
“公……公主
?”白鹿晞鼓着腮帮子,艰难的发声,“好巧
,你也来这集市玩耍……”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糖葫芦就少了串。
那可是给子桃和阿生的……糖葫芦!
真巧,吃个糖葫芦都能撞见
“酸酸甜甜,还不错!”公主尝了一个称赞道。
白鹿晞:“……”,那老人家手里那么多,抢我的作甚
,堂堂公主还拆一串糖葫芦的钱?
“公主喜欢就好!”白鹿晞强颜欢笑,恨不得使劲跑。
还没有想到法子,公主就先开了口“不就是一串糖葫芦么,怎么像拿了你的保命粮一样”
白鹿晞苦笑:“……”
“公主来这里有何事?不会……”不会是想起自己的宝马,来找这个杀马日报复的吧!白鹿晞一幕幕回忆王城关于公主都传言,北寒铮一样的日!
这!
“在宫里闲来无事,出宫找找乐子!”真是口无遮拦,一点有不掩盖自己是出来吃喝玩乐都。
“拿着!”公主塞给白鹿晞一个红色的请贴,上面写着干净的打字。看完后白鹿晞这才清楚,三日后是公主生辰
对了!半月前王城贵女就在为公主生辰准备礼物。
“公主这是……”白鹿晞不敢置信的开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只剩↓一句“多谢公主,民女届时一定会到!”
说着公主笑着看着面前的侯府大小姐,没说话,拿着糖葫芦消失在人群里面。
“小姐!”
子桃和阿生两人见白鹿晞久久未归,担心出了什么事纷纷赶来。
“小姐该回府了!”
白鹿晞这才回过神来真猜不透九公主怎么想的。自己名声不好,王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她到是无所谓。还亲自送请帖来,真是折煞自己小命。
差一个人送侯府不就好来么。
“小姐手中这是?”子桃疑惑。
“请帖!”
“请帖?”
“九公主生辰!”白鹿晞波澜不惊道。
子桃也是震惊“小姐方才碰见了九公主?”,慌慌张张的检查自家小姐有没有受伤,毕竟九公主威名在外。
“不必担心,传言不可信!”白鹿晞被子桃这样子逗笑了,:回府!
嘉宁帝今日退朝之后,身体突感不适。昏迷了两个时辰,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召见几位皇子!
几位皇子心知肚明,父皇是要立储君人选,个个殷勤至极。只有那不理朝政都四皇子,端着佳肴来看望父皇。
嘉宁帝面色苍白,不用别人说,自己也知道时日无多。
太子、二皇子、四皇子:“儿臣见过父皇!”
太子焦虑不堪,双手紧握,“父皇身体可好些了?御医怎么说?”言语里满是担忧。
二皇子北冥煜见这老骨头不行了,心中大喜,等他死了,在北冥的天下就是自己的!
“父皇怎么会突然晕倒?”
四皇子不紧不慢上前,在三人的注目下打开食盒:“父皇自早朝便昏睡至今,应当饿了,儿臣让府里人准备了些清粥小菜,父皇吃两口也好”说着就讲菜碟和清粥摆了出来。
太子和二皇子北冥煜自行惭愧,他们的好四弟竟然还学会讨好父皇了!
说什么不理朝政,无心权利之争!
看来他留不得!
北冥煜咬牙。“是啊父皇,四弟辛辛苦苦准备的,您身体许久未进食还是吃点好”,不然活不过今日怎么办
北冥煜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嘉宁帝也是感触颇深,动起筷子吃了几口,又放下了,四皇子也不勉强将食盒收起来了。
“父皇找我们来,不知所谓何事?”北冥煜等不急开口。
嘉宁帝深深吸气,眼中似乎有泪,良久才道“朕时日无多,是时候把这北冥都江山交给你们了!”
……
三位皇子走出宫殿时皱着眉头,都不知父皇打的什么主意。三位皇子刚刚走不久,
嘉宁帝便召见了寒王北寒铮。
嘉宁帝批着龙袍,憔悴帝坐在椅子上,虽然病重,但威严犹存。
北寒铮听完嘉宁帝一番话后,眉头紧锁,拱手道“皇叔这是何意?太子已经长大成人,储君之位应当是他继承才是!”
嘉宁帝眼神打量北寒铮,良久。
“今日,朕问他们北冥若有灾荒疫乱,北冥百姓饿殍遍野,该和解,你知他们是如何说的吗?”
“不知!”
“二皇子说何不食之肉糜,适者生存……四皇子说振灾,开国库济天下……,太子说自生自灭……”言语里似乎早嘲讽又似乎在暗示寒王,最后还是问“寒铮以为如何?”
北寒铮泰然自若,两人心知肚明
“圈杀,一个不留!”
“!”嘉宁帝脸色出现了几分赞赏,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这个侄子!“为何?”
“朝堂分崩离析,已经换了天地,如今北冥山河万事兴,未免会闹饥荒,陛下表面说的是饥荒指的是北冥的未来,疫乱是病了的江山。”
“朝堂之争永无休止,但陛下想要稳住北冥江山,就必须圈杀心怀不轨之人,
并且一个不留!”
“好!”
嘉宁帝肃然起敬。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北寒铮为自己分忧。
“三十年前朕的皇兄与前任安定候驱逐齐贼稳住北冥半壁江山,而今北冥朝堂暗流涌动,有更名换姓的风险……”
“朕时日无多,死去之后会留遗召封你为摄政王由你暂代摄政,寒王务必要替朕守住北冥江山!安定侯手握三十万大军,百姓人人称颂未战神……必要时可密杀之!”
北寒铮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真是老奸巨猾,让自己出手斩杀朝中老臣,遗臭万年将北冥江山送到自己子嗣手上。
果然,每个人都在帝王的算计之内!
“陛下遗旨写好了?”北寒铮挑眉,看着嘉宁帝身旁的召书问道。
嘉宁帝颤颤巍巍将召书递给北寒铮,打开一看上面苍穹有力的写着几行字,落款出玉玺印记还新着。
“陛下就不怕我篡位?”
“你不会!”嘉宁帝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北寒铮活不过二十载,这是嘉宁帝心知肚明的事情。与其说不会,应该说不能!
自己前脚走,不过三载他便会来阴曹地府陪自己。和他那死去的皇兄一样,是自己的一颗棋子罢了,北冥的江山还是会在他的孩子手里!
北寒铮看着嘉宁阴森诡异的笑,很不舒服“事到如今,陛下可否告诉我,我的父王母妃是怎么走的,传闻他们为了护住北冥的镇国之宝被歹人乱剑砍死,当真如此?”
嘉宁帝面目狰狞地笑着,看戏子般盯着眼前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怀疑朕?”
“朕最敬爱的兄长故去,朕比谁都难活过,你……”
“真的如此吗!那东西真的是北冥的镇国之宝吗!皇叔为何执迷不悟,为了皇位手忍了自己的兄长,又对他唯一的子嗣下毒!皇叔要我护住北冥是吗!”北寒铮嘴角上扬似乎在笑,只是那笑恨不得杀了他。
嘉宁帝震撼,他怎么会知道!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已经死尽了!
北寒铮换了副面孔,打量蝼蚁般看着地上的嘉宁帝“我怎么知道?皇叔不必知晓”,打开遗召,讪笑“皇叔一生算计了多少人,如今死到临头还想算计我?传闻说我凶残暴戾,嗜杀成性,皇叔这一棋输了……”,说着便拿着召书走了。出来时与高公公正面相撞,只是那眼神似乎是地狱跑出来的恶鬼!
后面几人嘉宁帝身体抱恙
,不曾早朝。
突然,朝野震惊
,嘉宁帝病情恶化时日无多
,由寒王现代摄政王一职
,替嘉宁帝分忧。
打得太子
党与二皇子北冥煜措手不及,二皇子北冥煜等着那老东西死的一天很久,为何北寒铮暂代摄政王,总揽大权。
不对!
北寒铮凶残暴戾,朝堂之上极少发言,所以朝堂氛围也是压抑的。但是张氏一族是太子
党,丞相站在自己身后但丞相之子与被寒自幼
交好,北冥煜看了眼丞相觉得后背发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高公公察言观色,这位摄政王脸色不太好。
“启奏摄政王,陛下病情如何,储君之位人选可定下?”站出来的是丞相,精明老练。
言外之意便是,嘉宁帝病重不定下一位储君,搞什么摄政王!你算个什么东西!
很好,丞相还是站在自己身后,没有倒戈!
“陛下命本王暂代摄政王,丞相以为如何?”北寒铮丝毫不掩藏,直白说了出来。
宋相可真是心系北冥江山。
丞相哑然。
朝堂之上死气沉沉,竟然没有几人敢谏言。一眼望去,北冥的江山是建在森森尸骨上的。
“退朝!”
……
早朝后张大人又前往鸾菱殿,与张贵妃商议变数,寒王不知什么时候蹦出来担任摄政王一职。
张贵妃也是有些惊讶,希思冥想后收敛自己的神色,笑着道“兄长不必着急,陛下时日无多,寒王凶残暴戾加之在朝堂没有根基,跋扈不了多久就会被人踹下摄政宝座!新皇登基之时那东西便会被新皇接管……,我们现在要坐的便是观察朝堂动向!”
“哼!都怪不是在灵洲,不然此等动动手指头的小事怎么会这么麻烦,弄死陛下可以,弄死摄政王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